"王爷没事了!"莫梓鸢笑着对屋外等候的众人说道。
"谢谢,谢谢爱姑娘!"太妃紧绷的面容终于放松,向莫梓鸢致了谢,便进了内室。
莫梓鸢咬唇走到屋外,柔嘉追上去,"小爱子,这次又多亏了你!"
止住步子,莫梓鸢回首笑了一声,"预备怎么感谢我?"
"你想要什么?"
莫梓鸢细想了想,笑道:"说说看,你跟你的小情人怎么样了?"
柔嘉似乎没有想到她会有此一问,半晌才回神,羞得一张俏脸顿时"轰"地红了起来,娇嗔道:"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哟,发展迅速呀?"莫梓鸢坏坏一笑,柔嘉随即捂住她的嘴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给我保密啊,我就告诉你一个,昨夜我们已经,嘿嘿嘿!"
那三个嘿嘿嘿特别的得意,放佛她才是扑倒别人的那个。
"莫非你也是来自二十一世纪?"
瞧这公主的作风感觉就是自己那个时代的人啊。
"二十一世纪?是哪里?"柔嘉显然没有听懂。
莫梓鸢叹了口气,看来想寻找个难兄难弟,还真是难。
"没事,来跟姐谈谈,昨晚感觉怎么样?"暧昧的朝她眨眨眼。
想到昨晚,柔嘉窘得满脸通红,不由恨恨跺了跺脚,"好疼,我再也不要了!"
莫梓鸢一怔,半张着嘴看着她,轻笑道:"姐告诉你啊,多几次就不会疼了,而且会让你有种蚀骨销魂的感觉!"
"什么感觉?"柔嘉很正经的问。
莫梓鸢心底大笑,怎么感觉在教坏小女孩的感觉,正了正色才道:"若非亲自体验,是感觉不到的,总之会让你永世难忘!"
"真的吗?"柔嘉一脸期待,想着什么时候再去找纳兰君若试试。
"当然,姐什么时候骗过你!"
"小爱子,你太厉害了,你是本公主第二个佩服的人!"
"纳尼?我才第二,第一呢!"
"第一..."柔嘉脸色一暗,低低道:"她已经去世了!"
或许是被往事牵引了伤心,原本娇羞愉悦的脸上霎时被悲伤所覆盖。
莫梓鸢只得默然张臂抱住她,轻拍脊背,想了许久方柔声道:"都过去了,她如果活着,也希望你幸福!"
柔嘉点点头,"小爱子,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很熟悉,你很像我七嫂,她是除了我母后和小澈外,第一个真心对我好的人。"
"你们两个女人!"
拓跋野翩然而来,小小年纪颇有翩翩公子的气度。
祸害啊祸害。
"小野,来姐亲亲!"
莫梓鸢放开柔嘉,转身将来至身侧的拓拔野纳入怀中,张嘴在他粉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你能不能矜持一点?"拓拔野没好气的翻了个怪眼。
"矜持是什么,不懂!"莫梓鸢朝她吐了吐舌头。
"我也来亲亲!"柔嘉见缝插针,眼疾手快的凑过脸,在拓拔野未反应之前也重重的在他脸上落下一吻。
"你们两个女人,简直是..."拓拔野连续被两个女人'侮辱';,那眼神恨的在滴血。
房内,透过窗棂,见院内几人嬉笑怒骂,嘴角微微上挑。
"母后,爱姑娘救了儿臣两次,今日留她用膳吧!"
太妃愣忡了许久,不禁幽幽叹息道:"澈儿,她毕竟是皇上的女人,你断不可有其他的想法!"
景澈眉头猝然一皱,涩然苦笑道:"母后,儿臣只是感激她而已!"
"知子莫若母,澈儿,你的心思,母后又怎会不懂,等你病好,就向皇上请旨,白芷会是一个好妻子!"太妃说完,已经往院落而去。
或许,母后说的没错,有了家室,一切都会回归原点。
"爱姑娘,你救了我儿性命,哀家准备了午膳,如不嫌弃,便在此用膳吧。"
太妃过来之时,莫梓鸢仍与几人嬉闹,听见她的足音,忙敛了笑意,正色道:"那爱丽丝却之不恭了!"
"小爱子,吃饭去!"柔嘉说完便拉着她的手,步若行云的朝偏厅走去。
进了偏厅,就看见一大桌子香气扑鼻的丰盛饭菜,侍女们恭敬的行礼后,便退到厅外听后吩咐。
莫梓鸢等人刚坐下,便见安王爷大步走了过来,径自在莫梓鸢身边落座。
见众人都望着自己,景瑜之只是淡淡一笑,"都吃吧!"
他的声音温和,脸上也没有怒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一股强大的气场不怒而威,听着就让人莫名的害怕。
太妃也忙招呼着,"爱姑娘,你多吃点,看下合不合胃口,如果不喜欢这些,哀家命人做些姑娘喜欢吃的!"
莫梓鸢摆摆手,眯着眼笑道:"不用了,太妃娘娘,我吃着挺好的!"
"不是喜欢吃肉吗?"景澈夹了一块不肥不瘦的给她。
"谢谢王爷!"莫梓鸢低低应了一声,略显局促的埋头吃起来。
这气氛怪压抑的。
幸亏有柔嘉在,饭桌上,她语气幽默,引得众人欢笑不绝。
"多谢太妃娘娘和安王爷的盛情款待,小女子还有事,就不叨扰了!"
一顿压抑的饭局终于吃完,莫梓鸢致谢告辞。
"本王送你!"
景澈已不顾莫梓鸢想要拒绝的心思,负手走到了前头。
莫梓鸢眉头一皱,举步跟了上去。
本来想着,他走前头,自己默默跟在后面,谁知才迈了几步,便见他在廊下双手负于身后,静默的看着她走过来。
"安王爷,回宫的路我熟,不用麻烦你了!"
轻描淡写的语气下隐藏了一丝紧绷。
景澈斜睨了她一眼,神情有些愤怒,又有些悲哀,轻声道:"我们何时这样生分了?"
"我们是叔嫂!"莫梓鸢强调。
"叔嫂?"景澈冷哼一声,凌厉的目光盯着她,忽地一个箭步上前,莫梓鸢反射性的后退了几步,直到身子抵到墙。
双手圈住她,凝望着她,讥笑道:"本王想,如果我七哥知道,你曾经差点为为本王的女人,你觉得他还会要你吗?"
莫梓鸢深吸了一口气,她确实怕,不过她是怕金鱼会杀了他。
她眼底的一丝慌张落入他眼中,景澈满足地笑了笑,缓缓凑过脸,炙热的呼吸喷到她的鼻尖,暗哑的男声带着蛊惑之音,"他能给你的,本王亦可以,甚至更多,回到本王身边!"
"安王爷,别让我讨厌你!"莫梓鸢吸了吸鼻子。
"你以为,你是谁,普天之下,本王想要谁没有?开个玩笑,别介意!"景澈又恢复如常,仿佛方才确实只是一个玩笑而已。
"这个玩笑,不好玩也不好笑!"莫梓鸢轻哼一声,脱离他的包围圈,径自而走。
景澈跟上来,两人并肩而走,却不在说话。
直到上了王府准备的马车,一直沉默的景澈才低低说了句,"有空可以来看他!"
莫梓鸢点了点头,这个他,她知道说的是小野。
安王府,她还会来。
因为这里有小野。
华丽的马车缓缓在街市上走过,小窗上覆着珠帘,隔出一片安宁的小天地。
莫梓鸢抱着软垫,靠在小窗边,透过间隙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发怔。
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耳际。
"停!"莫梓鸢一摆手。
马车'吁';的停下,竖耳细听,那断断续续的呼唤之声由远而近。
"主子?"凝幽插嘴唤了声。
'嘘';莫梓鸢随即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灵儿,我的女儿!"
声音越来越清晰,近在咫尺。
掀开马上前的珠帘,莫梓鸢下了马车,见一个妇女朝自己冲过来。
是,是娘。
凝幽在妇女扑向莫梓鸢时,已经将她拦住。
"凝幽,放开她!"
"是,主子!"凝幽让开。
萧母倏地冲过来,紧紧抱住她,"灵儿啊灵儿!"
时光变迁,自己换了模样,萧母竟然还记得她。
五年不见,她却已不是当年自己离开的那模样,鬓角已经斑白,那脸色也不复之前的红润。
"我的灵儿,她们都说你死了,娘才不信,他们都是骗子,我的女儿好好的在这,有娘给求的平安符,你怎么会有事呢,清真庙可是最灵验的。"
莫梓鸢张口还想说些什么,却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如今的她,不是萧灵了。
"女儿啊,你跟王爷怎么样了?他对你好不好啊?"
正在莫梓鸢想着如何应对之际,却又有两声女声传来。
"萧老夫人!"
"萧老夫人!"
莫梓鸢心头一阵激荡,眼圈儿已经红了,嘴唇连动几下,也没说出话来。
来者竟然是淑落和兰央。
一下子竟然见到了她最为思念的三人。
兰央将萧母扶住,淑落走至莫梓鸢跟前,打量了她一番,微一错愕,随即又歉意道:"姑娘,抱歉,老夫人痛失爱女之后,神智有些恍惚,见到与她女儿相似的就以为是她死去的女儿,如有冲撞了的地方,还请姑娘恕罪。"
莫梓鸢闻言,蓦的黯然,一颗心生生的疼,半晌后才摆手道:"姑娘言重了!"犹豫了一番,才道:"小女略懂岐黄之术,如姑娘不弃,小女可为老夫人诊视。"
淑落与兰央对望了一眼,淑落颇为歉疚道:"姑娘的好意,妾身十分感激,只是这诊治之事,恐怕需要征得老夫人儿子的同意。"
莫梓鸢留意到她的踌躇,抬眼望去,笑道:"小女见老夫人这症状应是有五年光景吧。"
淑落闻言,倏然抬眸,眼中满是惊喜,"姑娘,你一看便知?"
"所谓,医者,望闻问切,首先便是这个望字,看老夫人的样子,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治愈!"莫梓鸢虽然并未有十足的把握,但是,无论如何都要尽力去医治。
娘病了五年,却不见好转,想来哥哥必定请过天下名医,自己与萧灵貌似,而之前又与哥哥有打过照面,恐怕他早就疑心自己令图不轨,想来不会轻易让自己为娘亲治病。
但是她相信,哥哥会答应,他一向是最孝顺的。
"姑娘,请问,您能随妾身走一趟吗?"淑落见莫梓鸢的确有本事,言辞之间多了几分恭敬。
"闲着也是闲着,就走一趟吧!"莫梓鸢悠然一笑,欣然点头应了。
凝幽却拉过她的衣袖,小声道:"主子,小心有危险。"
莫梓鸢朝她摇摇头,轻拍她的手背,安抚道:"没事的。"
由于萧母粘着他不放,淑落、兰央也一同上了莫梓鸢的马车,所幸马车内宽敞。
一路上的交谈中得知,自她走了之后,她这两位知己好友时常会来陪伴萧母,今日便是带了萧母出来散心,没想到萧母看到了马车内的她,就匆匆追了上来。
而马车内,萧母一直拉着莫梓鸢自言自语,言辞间尽是细数着往事种种,仿佛就当她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乍看一下,倒是不见异常,只是把记忆停留在了五年前。
还没有失去萧灵的日子。
想不到自己的离去,对娘亲的打击如此之大,她竟然会神志不清。
娘,对不起,枉费你对我这么好,我回来这么久,却只是想着自己的爱情,想着抛却萧灵的身份,与过去彻底斩断,却不想着来看看你。
心里如此想着,眼圈一红,差点忍不住哭了出来。
到了萧府,阔别了五年,再次回到这,府内的一切仿佛没有变过。
一行人进了大厅,首先见到的是白凝贞,看清厅内有一娉婷女子,那容貌竟然与萧灵有几分相似,随即问道:"这位姑娘是?"
莫梓鸢微微福了个身,"小女子,爱丽丝,拜见将军夫人!"
白凝贞温婉一笑,"姑娘不必多礼!"
"萧夫人,爱丽丝姑娘称能为萧老夫人看病,妾身便将她带了回来。"淑落说道。
白凝贞感激的望了淑落一眼,道:"侧妃娘娘有心了!"
"听说有神医光临!"
身穿玄色常服的大将军走了进来,他的目光稍稍撇转,一眼看清莫梓鸢,眉峰微敛,然后道:"原来,是你!"
白凝贞问道:"老爷,您认识爱丽丝姑娘?"
"认识,自然是认识。"
"爱丽丝见过萧将军!"莫梓鸢见他眼底的不屑,喃喃的低语带着淡淡的怅然。
"不敢当,皇上的女人,怎好向我等行礼?"
"什么,爱丽丝是,娘娘?"白凝贞望了一眼萧慕,不可置信地问道。
"娘娘嘛,倒还不是。"萧慕说到这,又随意问道:"姑娘今日来萧府,恐怕不光是为家母看病这么简单吧?"
莫梓鸢哑然。
这哥哥什么时候如此谨慎,他定是对自己起疑,或许还认为这是她精心策划布的一局棋,目的或许就是让皇上封她个位分什么的,或许有更见不得光的目的。
"我的确单纯的只是为萧老夫人看病!"莫梓鸢紧抿着唇峰。
萧慕闻言笑意加深,然后眉峰一挑,凑过脸,在她耳边低语道:"我早就查清楚了,你从沧浪国而来,你的目的是什么,我都知道!"
我了个去,这个哥哥,竟让她无言以对。
只是目前,除了亮出她的身份,还有什么方法能让他相信她并无二心呢?
袖中的手一握,唇微抿,终是无声的微叹一口气,目光有些些微恼的看一眼,才道:"萧将军若不信,可亲自问皇上,我的确从沧浪国来,皇上一清二楚,其实此番前来,亦是皇上授意!"
萧慕没想到她如此说,稍稍愣了一下,原本坚定的心又有些动摇。
"凝幽!"莫梓鸢见他仍是不放心,唤了一声。
凝幽低低应了一声,"主子!"
"你去趟皇宫,将这里的情况告诉皇上!"莫梓鸢吩咐完,凝幽领命。
"等等!"萧慕却是叫住了正要离去的凝幽。
"爱姑娘,是在下唐突,还请为家母诊治!"萧慕作了个揖,缓了语气,面上风平浪静,确实内心却是翻江倒海。
无论她的目的是什么,先治母亲的病为先。
莫梓鸢点点头,终于拿皇帝唬住了他。
萧慕良久后深深叹一口气,"娘,您先去屋内躺下,让大夫给您瞧下病!"
萧母听到要看病,眼泪星闪,"老身没病,你们是不是想害死老身,你们都是坏蛋,我的灵儿,灵儿呢!"
萧慕心下一凉,"娘,我是慕儿,你的儿子!"
萧母却摇头只是不信,颤声道:"胡说八道,我的慕儿正在外杀敌呢,他说过,会把我的灵儿带回来的!"
莫梓鸢在一旁,鼻子一酸,擒住泪,用帕子捂住嘴,哽咽道:"娘,灵儿回来了,你在家都没有好好照顾自己是不是,你看你都瘦了一圈。"
她那声娘,那么自然,蕴含着满满的感情。
萧母一听,像犯了错的小孩,"灵儿,娘一直都好好照顾自己的!"
"是吗?那娘,你躺床上去,让灵儿检查一下?"
"好好好!"萧母听话的躺到了床榻上。
众人面面相觑,没想到莫梓鸢三言两语就将萧母稳住。
萧母躺下之后,莫梓鸢便为其把脉。
与之前所猜测差不多,脉相并无异常,应是当初听到萧灵的死讯,一时伤心过度,气血在脑中阻滞所致,如要治疗,恐要每日为其施针,以通其血脉。
师傅的'鬼医世说';中就有提及,连续行针七日,辅以药膳治疗,应当能痊愈。
心中思量之后,莫梓鸢便对萧将军等人说道:"将军,老夫人是伤心过度,忧思成疾乃至气血淤积脑部之症,小女子以银针之法为老夫人通气血,行针七日,再辅以药膳治疗!"
"能否痊愈?"萧慕急问。
"小女有八成的把握!"即使华佗再世,也无法保证保百分百能治愈任何患者,其实对于此法,她还是挺有信心。
莫梓鸢的话替众人拨去心头的迷雾,大家纷纷致谢,莫梓鸢却只是微微点头,脸上始终保持的淡淡的微笑。
这七日尤为重要,如两头奔走,恐力不从心,本想着先回趟皇宫同金鱼商议一下,下一刻,却听到小英子的嗓音,"皇上驾到!"
说曹操曹操就到。
这男人,怎的又来了。
莫梓鸢好气又好笑,她又不是小孩子,还能迷路不成。
"微臣恭迎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萧慕领着众人来到前厅接驾。
莫梓鸢有不跪的圣旨,自然不想委屈了膝盖。
"爱卿平身!"景瑜大步跨进,端坐在主位之上,笑逐颜开,却始终没有望她一眼。
莫梓鸢心里微微一晒,暗啐了一声'老狐狸';,也是别开眼,不去看他。
"爱丽丝,老夫人病情如何?"景瑜第一句开口却是问的她。
莫梓鸢嘴角一勾,目光漫不经心的瞥着他,"启禀皇上,小女子为她老夫人施针七日,在亲自为其调理数月,应当能恢复。"说完挑衅的朝他眨眨眼。
景瑜却是不动声色,"以爱神医的医术,七日足够,朕今日有些不适,爱丽丝随朕回宫,也为朕诊治诊治!"
你不适个屁。
莫梓鸢暗自咒骂,脸上却是笑意盈盈,"小女子谨遵皇上旨意。"
"萧爱卿,老夫人的病有爱神医在,断可不必挂心!"景瑜说完又道了句,"另外,武安侯夫人与宁王侧妃皆与老夫人亲厚,之后几日,望能协助爱丽丝,一同为老夫人治病。"
兰央与淑落一听,纷纷下跪领命。
"朕便回宫了!"
起了身,朝莫梓鸢勾了勾手指头,莫梓鸢走了过去,萧母却是不愿,"灵儿,你要去哪里?"
莫梓鸢安慰道:"娘,王爷来接女儿回府了,明日再来看您!"
萧母一听,随即老脸笑开了花,"好好好,灵儿要同王爷好好的,别在闹别扭了,知道吗?"
"嗯,知道的,娘,明日见!"
这五年,从未见萧母笑的如此开心,萧慕感激的看了一眼莫梓鸢,先前对于她的顾虑也消散,皇上心思缜密,又岂是那些宵小可以欺骗的了,看这爱丽丝,不仅相貌与萧灵有几分相似,连个性都难得一样。
也难怪皇上喜欢她,竟然亲自来府内接她。
出了将军府,上了软轿。
景瑜就强行将她抱在腿上,低下头来,嘴唇从她发顶开始,慢慢的往下,吻上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最后留连在她的嘴唇上。
"鸢儿,对不起,我隐瞒了你老夫人的事。"
莫梓鸢吸了口气,她又如何不知,景瑜只是担心她知道了萧母为了她失了神智,她定会内疚自责。
他所做之事只是为了她,她又如何怪他,再者,他还安排了淑落和兰央两人相陪,这是自己求之不得的。
思及此,她回吻住他,"金鱼,我知,我都知道!"
吸吮着她的唇,天昏地暗般的吻了很久,却仍是不放。
"方才,你说要亲自为老夫人调理数月,我以为你在生气!"
莫梓鸢蓦地觉得好笑,"逗你玩的,再者,你这老狐狸,肯么?"
景瑜将她抱好,轻笑着以自己高挺的鼻梁逗弄她的鼻尖,声音压的低低的,"娘子,别说数月,就是一日,为夫也离不得你!"
感受到他炙热的呼吸,温热的唇划过她紧致的锁骨,莫梓鸢身子一紧,娇嗔道:"外面都是人呢!"
"真是等不及了,想要你!"他的黑眸愈发深沈,那翻江倒海的欲念如同野草般疯涨起来。
虽然抱着这朝思暮想的女人,最后受苦的还是自己,但是她身子的温度那样让他贪恋,即使不对她做任何,他已皆是满足。
莫梓鸢咯咯一笑,故意逗他,"那就要了呗!"
"夫人若是急不可耐,夫君为有勉强!"说罢那眼中喷射出来的熊熊烈火,烧的莫梓鸢双眸如一滩春水般波光粼粼。
男人的唇覆盖上来,有力的撬开她的贝齿,一双健臂将两人愈加贴合,唇舌攻占,扫过她口腔内的每一个细胞,似要被把她的灵魂一同吞没一般。
"唔!"女子似有似无的低吟,听在他耳中就是最美妙的乐章,甜蜜的折磨撩拨的他感官。
长吻结束,景瑜轻轻拥着她,"乖,洞房花烛夜,你可要好好补偿我。"
这个补偿,感觉会要了命。
莫梓鸢嘴上应承着,心下倦意袭来,眼皮儿越发沉了,便睡了过去。
一旁的景瑜暗自叹了口气,闻着女子好闻的香气,眷恋的将她搂紧。
这样的夜晚,他再也等不起了。
翌日,莫梓鸢起了个大早,抿了抿有些红肿的唇,见身旁的男人正睡得香,正准备蹑手蹑脚的起床。
下一秒却被一双大掌从身后抱住,"鸢儿!"
"你醒来了?乖,在睡会!"莫梓鸢有些歉疚的说道,虽然自己尽量轻手轻脚,但是对于景瑜这种有武功底子的人来说却是没用。
"你陪我再躺会。"景瑜双手又紧了紧。
"今日要去将军府。"
"不急这一会。"
"你啊,有时候跟个小孩一样。"莫梓鸢无奈的转过身,又重新躺下,任由他将自己揽入怀中。
"鸢儿,等你治好老夫人,我赏你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那么稀罕?"
"秘密。"
"神秘兮兮的!"
"鸢儿,我真恨不得将你装在我兜里,这样,时刻都能看着你。"
莫梓鸢勾唇绽起一抹浅浅的笑容,"我们分开些时日也好,天天在一起会烦的,听过小别胜新婚吗?"
"狠心的女人,不许想其他的男人,知道吗?"
"我能想谁啊,我就你一个男人,倒是你,昨晚忍得那么幸苦,是不是要考虑翻哪个娘娘的绿头牌啊。"
"你的夫君,除了你,谁都不碰,明白吗?"
见他一脸严肃,莫梓鸢心里一虚,讪笑道:"明白的,我的好夫君。"
两人在床榻之上耳鬓厮磨了许久,莫梓鸢才收拾了一些细软带着凝幽回了将军府。
将军府内,萧母知道莫梓鸢今天要来,早早便等在了大门口。
远远见那熟悉的妇人翘首以盼的等在那,莫梓鸢忽地便想起当初第一次入将军府的情景,也是这般,在那朱漆大门下,那位慈祥的母亲,也是这样的望着她。
"娘!"莫梓鸢飞奔而去,萧母眼中荧光闪闪。
两人相拥而泣,看的一旁的兰央和淑落也是怔怔的想落泪。
萧母将莫梓鸢的话尊为圣旨,第一次的施针颇为顺利,服侍她睡下之后,出了门,便见屋外焦急的众人。
"萧将军,老夫人无碍,今日很顺利。"
众人闻言,松了口气,萧慕也是由衷的感谢了一通,才放下心中的大石去处理政事。
萧慕走后,白凝贞笑着道:"爱姑娘,娘她知道你要回来,亲自收拾了之前萧灵未出阁时住的阁楼,这几日就委屈你了。"
"不委屈,多谢萧夫人安排。打扰了。"莫梓鸢施了一礼,脸上的笑意不退。
"那你们年轻人聊,。"
白凝贞如今作为萧家的当家主母,加上萧老夫人浑噩多年,这偌大的家业便由她独自挑起,每日忙的都是席不瑕暖,而她的两个孩子年纪轻轻便被萧慕送外求学。
好久没见到言一和锦潼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