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下,太子带兵包围了皇宫!"
"什么?该死!"
拓跋逸冷斥,脸色已黑如焦炭,望着眼前飞扬的尘土,终是叹息了一声,手心微微一紧,猛的一拉缰绳,下令道:"回宫。"
天空却忽的下起了细雨,雨打在两人的身上,失去了后头的声响,想着方才他的笃定,莫梓鸢想问却终是没有问出来,按理说,拓跋逸应当不会轻易放他们离去。
能扼制他的步伐,无非是那龙位之争,如今大叔已去,留下那大好山河,他与太子两虎相争,分庭抗礼,谁胜谁败犹未可知,一场血雨腥风即将拉开。
拓跋逸,希望你不负大叔的拳拳之爱,为沧浪国开创一个盛世江山。
"没有想问的?"瑞亲王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我问你便会告诉我?"
"会。"
想不到他说的如此肯定,让莫梓鸢本欲开口的话硬生生给吞了回去。
"无事!"
"萧将军也来了,你也不想见他一面吗?"
她的疏离让他心里说不出来的堵,叹息一声,紧紧搂了搂她。
"哥哥,他,他来了!"激动的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一直惨白漠然的脸上初次绽放了一抹真心的笑意。
"有那么欢喜吗?怎么见的我就像见了仇人一般!"瑞亲王眉心一蹙,虽打翻了醋坛子,但是见她的笑容,心情却大好。
只要看到她笑,心便是满足。
"你跟我哥能一样吗?他爱我疼我稀罕我,你欺我诓我侮辱我!"虽然字里行间还是在刺他,但明显能感觉的到她的心情好了许多。
"原来,我如此混蛋。"一抹受伤一闪即逝,瑞亲王凑过薄唇,擦过她敏感的耳垂,"那么再混蛋一点如何?"
"无可救药!"
莫梓鸢唇角挂着一抹凉比夜风的冷意,她气不打一处来,可手脚动弹不得,被他禁锢在怀里,两人以极度暧昧的姿势前行,耳边除了徐徐而过的风声,还有他突突直跳的心跳声。
两人之间又是一阵沉默。
雨渐渐变大,可是马儿却慢了下来,越来越慢。
最后,竟然停了下来,而身后的那个靠在她身上的人却感觉越来越沉,莫梓鸢一偏首便见到瑞亲王一脸煞白,"你怎么了?"
他却没有给她任何响应。
心中猛地一紧。
"金鱼!"
当他从马上摔下去陷入昏迷之时,她毫无意识的喊出了这个她已经封存在心底深处的名。
她坐在前面,看不见他背上,那是一条长长的剑伤,伤口不短,看上去有十几厘米,被雨水冲刷之后的伤口,还在汩汩流血。
这一路而来,他却一声不吭。
环视了四周,见不远处有座破庙森然而立,也顾不了那么多,拖着陷入昏迷的瑞亲王艰难的往破庙移动。
在庙内的一处稻草垛上,将昏迷的他放下,赶着又生了个火,两人全身被雨水浇湿,不知道是庙内的阴冷还是淋了雨的关系,丝丝冷意从脊椎骨串流而上。
伸手入环,本想掏些伤药,却缓缓摸出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