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兹';有火花在两人眼中瞬间迸发。男子斜眼俯视她,面容冷淡,嘴角露出一丝不屑。
莫梓鸢绷紧了神经,像蓄势待发的小狼,张开了幽深的双眼,正欲张嘴,才发现自己不仅周身无法移动,更是有口不能言,只得两个眼珠直溜溜的四下乱窜,以发泄她此刻的不满。
那男子掂指冷笑,眼中是生杀予夺的神光,迅速在她身上点了两下,莫梓鸢顿感一股电流袭来,这种异常的感觉让她全身仿佛涌上了一股股力量。
这个动作异常的熟悉,细想了想,似乎经常能在古代的电视剧中看到这个动作的功能为:解穴?
莫梓鸢神色大变,心跳猛然加速,这到底在哪里?
她最后的记忆是自己在阿尔卑斯山滑雪时,突然感觉到脚下的雪地在轻微的颤抖,同时刺耳的轰鸣声由雪坡传来,当她循声望去,那积雪的山坡上,迅速向下滑动的雪体,犹如白色雪龙腾云驾雾,顺着山势呼啸而下,顷刻间,身体便被巨浪掀翻,顿时眼前一黑,意识渐散。
她在滑雪时意外遇到了雪崩,为什么再次睁开眼,入眼的是这个凛冽的男子,而且他这身奇怪的古代装扮,不会是在拍电视剧吧?
"谁稀罕听你这臭小子..."清喉娇啭的声音从丹唇溢出,莫梓鸢猛地捂住嘴,这娇莺初啭的嗓音并不属于自己。
莫梓鸢顿感脚底有股冷气直冲上头顶,似隐约猜到却又似不敢相信。
她迅速自那张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上起身,向房内四周望去,这是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收拾得十分整洁。
眼睛一亮,瞥见床榻不远处那花梨木九屉梳妆台上搁着的菱花镜,步履如飞地疾步至前方,古铜镜面将熟悉又陌生的脸孔,清晰的映照出来。
镜中女子虽然略显病态,但是眉若远山,肤如凝脂,琼鼻挺直,那双水光潋滟的美眸犹如深潭,幽幽的摄人心魄。
说熟悉是因为镜中女子与自己生得七八分像,说陌生,这张脸根本不属于自己。
难道我穿越了,而且还是灵魂穿越?
事实立即验证了她的猜测,因为她赫然发现,除了这幅嗓音外,这身形应该还是盈盈十五,娟娟二八的年纪,绝对不是自己熟悉了二十五年的莫梓鸢。
那男子移步逼近,莫梓鸢自思绪中回过神,眼神凝聚,倏地,脑海中闪过之前两人之间的对话,莫梓鸢咽了口唾沫,立即双手抱胸,戒备地蹙眉望着他,瞳中忽然绽出坚定的光芒道:"站住!别靠近我!"
"爷可以理解为,你是在拒绝吗?"男子走至她面前俯下身,居高临下的望着,双眼雾气氤氲,带着一丝玩味的好奇,笑看此时剑拔弩张的女子。
他足足要高出莫梓鸢大半个头,那种高高在上的睥睨,让她顿感气势大减。
莫梓鸢心如鼓擂,无言地收紧双臂,揶揄一笑,道:"帅哥,这很明显,你又不是还珠格格!眼珠子还给谁了?"
"还懂得欲擒故纵,倒是聪颖!"男子赤眉稍一挑,冷冷的露出一抹笑意。
莫梓鸢瞳孔一缩,朝他凌厉地翻了个白眼,"你当你是阳光,一出来,全世界的花都要为你而灿烂吗?"
"哈哈..."男子肆意狂笑,但是眸中却没有一分笑意。
男子笑罢,冰凉的指尖凝滞在莫梓鸢的下颚,摩挲一番,继续冷笑道:"有趣,你已经成功引起了我的关注!"
莫梓鸢一翩首,嫌弃道:"不管你是兴趣还是性趣,我不是微博,不需要你的关注!"
男子嘴角挂了轻薄的笑,无视她炯炯的目光。
莫梓鸢横眉立目叫道:"你若再靠近我,我便咬舌自尽,让你羊肉没吃到,反惹一身骚!"
"怎么办,爷偏偏喜欢吃羊肉!"那男子负手而立,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莫梓鸢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回答,她自然不是真的如此三贞九烈,原本只是想恐吓一下他,让他知难而退,不想这人竟然不为所动。
此计不行,再换一招!
莫梓鸢双眸灵动,猛的紧紧逼近男子的身子,仰头看着他,声音突然如丝如媚,酥滑入骨道:"公子,如果您不介意奴家不是处子之身,这残花败柳的身子,您便要了去吧,只是,公子这打扮乃是富贵人家,若是连累公子得那花柳之病!奴家怕担当不起...您看..."她扭扭捏捏地说着,一脸娇羞,素手正要伸向那男子若隐若现的胸肌之上。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那男子顺势拉过她的纤纤玉手,往怀中一带,莫梓鸢跌入他的胸膛之中,望着她如水般清澈的眸子,面上似笑非笑道:"女人,我见多了,像你这么妙言俏语又热情似火的,倒是第一个!"
"是吗?呵呵...如有雷同不甚荣幸!"莫梓鸢面上仍然云淡风轻,但心头却默默念着...别怕...别怕...只是腿有些发抖,破坏了她面上力持的镇定。
以这男人的这幅好皮囊,应该有很多风姿卓尔的女子对他趋之若鹜,投怀送抱!他居然如此饥渴难耐,连得性病的人都不放过,简直是匪夷所思!
"我这人生性凉薄,与你甚为般配,不如...你我便成全我弟弟的美意,也不枉费这花好月圆夜!"男子的声音忽然变得又轻又软又长又慢,让人听着不由心底毛毛。
鼻息间传来男子独特的气息,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莫梓鸢慌不迭脱开钳制,冷冷注目道:"你...想...做什么?"
那男子抬起右手,指尖停在她下颌,微微抬起,叹息般的轻唤道:"当然是...做想做的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