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你是因为自己圈养的宠物逃离了你的掌控,你心生不满,或许你还要从我身上达成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但是从你骗我开始,我们就注定了如今这样的结局。
我来自二十一世纪,我眼里容不下一个董静萱,更别说你今后若是登顶庙堂之上,你那后宫内花开似锦,失去生育能力的我,委曲求全待在你身边,或许你会因为哥哥的关系,偶尔给予一些温存和慰藉,但是那不是我想要的。
即使这样,我却仍是止不住的想念你。
都说忘记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迅速投入到下一段感情中,等嫁给拓跋逸,或许不会再想起他了。
今夜,放肆的哭一场,让他随着眼泪一起,在她的心底彻底抹灭。
大步离开了明月宫,瑞亲王捂着胸口,俊美的面容上一丝血色也无,惨白得如同一张纸一般,仅仅是暗廊上的一颗小石子,便将他硌得几欲跌倒,幸好被后面那人一把扶住。
该死,明明是想去告诉她,他是在乎他的。
结果,不仅碰了一鼻子灰不说,更是让两人的关系再次降至冰点。
'喜欢你';三个字他是不屑说的,他觉得用行动证明,早晚她会回心转意。
"王爷。"绮丽低唤了一声。
瑞亲王拂了拂衣袖,脸色暗沉。
绮丽退了两步。
是自己觊觎了,那如天神般的男人,从不让人靠近半分,那一蹙眉一注目间,满满的全是男性气息在燃烧,总能看得姑娘脚下发软。
她也不例外。
方才,以她的耳力,她知道殿内发生的一切。
王爷那样神一般的人物,他竟然会说那样的话。
他很爱王妃吧。
他像是没有听见,一动不动,孤伶伶的站着,任由衣襟翻飞,眸子只定定地望着一个方向,紧紧抿着的唇线,冷峻到了极点。
"好生照顾她。"
半晌之后,他佛袖而去,唇边却溢出这样一句话,荡入她的耳中。
绮丽怔怔的看着他冷峻宽厚的背影与夜色融为一体,许久未曾离开。
瑞亲王轻松躲过宫内的巡逻侍卫,来到东宫。
书房内,安静到了极点。
太子拓拔乾只是稍稍抬了抬眼皮儿。
"来了?坐吧!"
"太子左手对右手,胜负如何?"
拓拔乾自己执了黑子与白子互相博弈,目光放在棋盘上,落棋的声音清脆如常。
"右手的赢面很大,但是左手也不容小觑!"
瑞亲王在他对面就坐,捻起一子,轻笑道:"其实想赢,很简单。"
拓拔乾轻轻的噢了一声。
瑞亲王吃掉他一子,眸子危险的一眯,"本王,要他的命以祭我那未出世的孩儿。"
拓拔乾微微挑起唇角,"想不到,瑞亲王也会...冲冠一怒为红颜。"
瑞亲王神色冷然,"她,是本王的底线。"
"如果早知道瑞亲王为这样的女子便能纡尊降贵,亲赴我沧浪,早几年定为你寻了来,何必让本宫苦等王爷多年。"
"要本王如何帮你?"
见他如此干脆,拓跋乾倒是想问,"王爷倒是不怕软肋被本宫扼住?"
"太子不妨试试。"
"本宫就是欣赏瑞亲王的睿智和胆量!"
拓拔乾徐徐起身,附耳低语。
两人相视一笑,已达成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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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莫梓鸢再次醒来,这一觉便是日上三竿,阳光从屋外缓缓的照进来。
昨夜哭累了,也不知何时便睡了去。
他,应该走了吧。
无论是谁,也无法接受女人那样的话,何况,他那样的人。
径自叹了口气,昨夜才说不要想起他。
莫梓鸢啊莫梓鸢。
他不就是长得好看吗?谁最终都逃不过地心引力的作用。
他不就是权利大点吗?就算当了皇帝也有被人拉下台的。
他不就是那啥的时候确实很舒服吗?...
莫梓鸢砸了下自己的脑袋。
想什么呢。
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下心情。
忘记瑞亲王,为孩子报仇,然后好好的生活。
"你...在做什么?"
拓拔逸静静地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看着那榻上的小人儿多变的表情,一张俊脸满是笑意。
"拓拔逸!"莫梓鸢怒瞪着他。
一睁眼就看到他的感觉着实不好受。
对于莫梓鸢对他的不屑一顾,他却不在意,只是轻笑。
"没良心的小女子,本殿下才放了你的小姘头,这么快就变脸了?"
"是又如何?对着仇人,我干嘛要给好脸色?"
从床榻起身,莫梓鸢也懒得理他,当他如透明一般。
"昨夜睡得不好?今夜,本殿下来陪你?"
莫梓鸢剜了他一眼,"别,省的我做恶梦,再者,你不用陪你的姘头吗?"
"哈哈,你若不喜欢,本殿下不碰她便是了。"
"哦,那样的大美女,大殿下忍得住哦。"
"为了你,或许本殿下可以试试,其实,本殿下更想试试你所说的心灵契合是什么滋味,对于我们成亲,我真是越来越期待了。"
"好,那你就自个YY吧,殿下想必很忙,没事就别往我这跑了。"
"好了,本殿下是带你一同去春猎的,你一向不喜欢被拘束,现在可以出去走走,放松下心情。"拓拔逸自椅上起身,移步到了殿外等她。
绮丽身后跟着一群小宫女,开始伺候她穿衣打扮。
她挑了件骑马的装束,与平日的清雅不同,今日的她显得英气勃勃。
这日,是沧浪国一年一度的春猎,由于宫中传言近日嘉兴帝对于大皇子将要迎娶的大皇子妃格外喜爱,连这次春猎都带着这个未来的皇子妃一同参加,并且还特例让皇子妃共乘御辇,宫里宫外的人,对于这个神秘的女子十分好奇,纷纷想一睹真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