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汐。”
她忽然喊了一声宫汐的名字。
“娘娘请吩咐。”
“带青釉下去梳洗,休息一日,便继续让她在我身边伺候。”
这下别说青釉,就连宫汐也有些震惊了:“娘娘!您.....您的意思是....还让她伺候?”
“这件事跟她没关系,她也受了些委屈,将我房中的那串红珊瑚拿来,赏给她。”
青釉接过珊瑚手串的时候,怔怔的没反应过来,羊献蓉对她笑了笑:“这几日委屈你了,不过吃了这么大的亏之后,你自个也要长进一些,否则,被人利用了也不知道。”
青釉一下子便哭出了声,抽噎着磕头:“是,奴婢知道了。”
“下去吧。”
她退下去之后,宫汐反而显得有些忧心忡忡的起来。
“娘娘,您真的信青釉么?”
“不管那云枣糕上的药是她下,还是旁人下的,青釉都只是被利用而已,这件事跟她没关系。”
宫汐想了半天才道:“请恕奴婢大胆,木兰虽然自杀了,可这死的也的确蹊跷,假如这下毒之人不是她,那又会是谁呢?”
“是啊,本宫也在头疼这件事,宫汐,将翠屏宫内外仔仔细细再暗查一遍,顺便也清除些人,人多了,这眼线也就多了。”
“是,奴婢明白。”
到底是翠屏宫,这内外伺候的,不说有上百人,也有七八十了,粗使嬷嬷,小太监,小宫女,人一多,便容易乱。
宫汐好歹也是掌事姑姑,处理起这样的事来,也算是轻车熟路,约莫从翠屏宫赶走三十人左右,都是来路不算清楚,底细不算清白的。
翠屏宫的人,人人自危,而对于青釉又回到羊献蓉身边伺候这事,倒也不觉得惊奇了。
不过,宋娉婷神色却有些异样,这件事,她也不算摘离的干净,只是羊献蓉信她,又有几分情分在,故此,才没牵扯,而她让青釉回去伺候,也就是说,不再怀疑她,其实羊献蓉并不好糊弄,不知她有没有怀疑到她身上来,一想到这个可能,她便越发紧张了,告诫自己,之后行事要越发周详才是!
元康元年五月
外藩觐见,还是那些游牧之族上贡,宫内自然要摆酒招待着,近些年,因这气候越发冷了些,那些胡人在自个儿的地有些难以存活,便纷纷南迁,与汉人有贸易往来,多年过去之后,便有被汉化的趋势。
只是,那些胡人,人渐渐多了,便也生出了野心,也不甘心仅雄踞一地,而这些胡人之中,有十分凶悍的为匈奴人,此次进贡,也以匈奴人为首,其他各部族跟随其后。
既是外藩觐见,自是要拿出大国之气度来,否则,叫人生出了不该有的野心,那便不好了。
宫宴一事由贾皇后一人操办,她向来安排的井井有条,不会出任何差池,宫宴之上,文武百官,外藩使臣各坐两侧,那些使臣们一个个体态彪悍,身材魁梧,举止粗鲁,酒菜上了之后,见这一桌子的精致酒菜,反而囔囔了起来:“怎不见上牛肉羊肉,皇上,你这也忒小气了些,我们匈奴人,最好吃烤羊肉,还有大口喝酒,用这杯子喝,实在太不过瘾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