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卫玠都未曾入宫,铜雀宫的许贵嫔在等待中,渐渐被磨灭了耐心,这种煎熬,简直锥心刺骨,让人寝食难安,短短几日之间,便消瘦了不少,就连太医也嘱咐她要少思,否则对腹中胎儿不利。
司马衷上次在她这碰了软钉子,倒是一直忍耐着,不曾过来,不过,许贵嫔倒是半点也不在意了,她的全部心思都在卫玠身上,故此,当司马衷听说她茶饭不思,终于忍不住来看她。
看到短短几日,她便憔悴如此,他心底自然多了些许不忍,甚至还有几分窃喜,难道,是因为他的缘故?他冷落了她,所以她才如此吗?
许贵嫔纵是再不耐,面上却要做足,朝他行了个礼:“臣妾参见皇上。”
“免礼,覃儿,你这脸色怎么这般难看?”
许贵嫔敷衍似的笑了笑:“许是昨晚睡的不好了吧。”
“你如今有了身子,要多照看着些,缺什么用什么,吩咐一声便是,若谁敢怠慢,朕绝不轻饶。”
“下人们都伺候的十分精细,哪里会有什么怠慢,倒是皇上,怎么这会过来?“
“朕记挂着你,想过来看看你。”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神一直盯着她,她面上露出一丝勉强的笑意道:“这个时辰,皇上怕是刚下朝,累了吧,该好生歇着才是,这般奔波反而不好。”
“怎么,覃儿是不想见到朕吗?”
许贵嫔心底甚是急切,也有些不耐烦应付,淡声道:“皇上误会了,臣妾只是不想让皇上奔波罢了。”
司马衷的心沉了沉,又说了几句,自然瞧出了她敷衍之态,神色渐渐冷了下去。
“皇上,时日不早了,皇上若是怕是还有奏折要批阅吧。”
又是这样的话!司马衷冷声道:“许贵嫔这是迫不及待的要赶朕走吗?”
“皇上说的哪里话,臣妾只是为皇上着想罢了。”
“着想?你倒的确是为朕着想,迫不及待的将朕推出去!许覃,你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仗着朕喜欢你,便如此肆无忌惮是不是!”
他甚少对她发怒,这一次却是完全克制不住了,许贵嫔连忙跪了下来,脸色苍白道:“皇上误会了,臣妾哪里有这个胆子,只是.....”
司马衷抬手,脸上的神色失望之极,眸色一点点了冷了下去:“朕懂了,许贵嫔好生歇着,朕,自不会再来打扰。”
说完这话,他便拂袖而去。
芷汀吓的脸都白了,待他出去之后,急声道:“娘娘,你为何这般糊涂啊,如此惹了皇上厌恶,这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娘娘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腹中孩子考虑,您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怠慢皇上,这是要将他对你的情分,给彻底的磨灭了啊。”
许贵嫔苦笑了起来,她又岂不知?只是.....她又如何能违背自个的心意呢?
司马衷怒气冲冲出了铜雀殿,一旁的太监宫人都小心的伺候着,生怕惹火上身。
这时,却见灵美人站在树下,眼巴巴的看着他,而后缓步走了过来,朝他行了一礼,娇声道:“臣妾见过皇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