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衿严肃着一张脸,棱角分明的脸侧紧绷着,幽暗深邃的眼眸紧盯着曲青青,实实在在地看见她,他才稍稍心安。
炸弹,翻车,这些词汇听在韩子衿耳中的时候,他失控了。
二十三年以来,从未有过的害怕的情绪阴云一般席卷了他,他不敢想,她出事了怎么办。
哪怕到了现在,韩子衿的心脏,还没有落回实处。
曲青青被韩子衿这么一直盯着,都被盯得发毛了,韩子衿会教训她的吧?
"疼吗?"韩子衿的声音喑哑,仿佛压抑着什么一样。
意外的,居然没有教训她,曲青青一反应是可怜巴巴地点点头:"韩子衿,我疼。"
韩子衿拧眉,心疼的不行,女孩儿多坚强,训练时再苦再累再痛,都绝不会说半个字,现在说疼,肯定是真的疼了。
"韩子衿,我都这么疼了,你应该,不会教训我了,是不是?"曲青青可怜巴巴地看着韩子衿,声音柔柔软软,带着点鼻音。
韩子衿揉了揉曲青青的头发:"傻瓜。"
韩子衿一直在病房内陪着曲青青,一直到曲青青睡了过去,他才起身,去病房外打了几个电话。
回到病房后没多少时间,曲琬萍拿着晚饭走进病房,一同来的还有陆致远。
两个男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默契地起身,一前一后离开病房。
曲青青听到动静就醒了过来,见是曲琬萍给她送来晚餐,挣扎着就要起来。
曲琬萍被曲青青这么大的动作吓了一跳:"青青别动,妈妈给你垫高一些,你自己不能用力,小心着伤口。"
曲琬萍上前将两个枕头叠在一起,让曲青青靠坐着,然后拿出晚饭,熬了一锅汤,还有一点粥。
"你现在只能吃一些流食,先喝汤吧。"曲琬萍将保温瓶拿出来,倒了一碗汤在碗里:"来,我喂你吃。"
"妈妈..."
"你放心,他们那边的晚餐我已经送过去了,你就安心地顾好自己。"曲琬萍不等曲青青说完,就打断她的话说道。
知女莫若母,曲青青不再多言,张开嘴巴,喝下妈妈喂给她的鸽子汤。
"明天炖点鸡汤。"曲琬萍一边喂曲青青一边说道。
"好。"
陆致远跟韩子衿站在医院的走廊上,韩子衿背靠着墙壁,这是他第一次,在站立的时候,靠着墙,他是一名严以律己的军人,他的站姿永远是最标准的军姿,但是今天,他被曲青青吓得,有些脱力。
是心里发虚,脚上无力的那种,手心都出了汗。
这时候,韩子衿甚至想要一支烟。
"今天,原本该是我坐那辆车的。"陆致远出了声,缓缓说道。
"他们的目标是你。"韩子衿说道,毫无情绪地说着一个事实。
"也许,应该是陆家。"陆致远点点头,眼中冷厉的寒芒闪过:"看来,还是我太仁慈了,上一次的事情,没有彻底给对方教训。"
韩子衿浑身散发着慑人的气势,他的声音冰冷:"您若是下不了手,让我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