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们打算离开青岛?为何小慧从未跟我说起过?"吴新的目光里满是怀疑同时浮起几分质责。
"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小刚虽然不喜欢吴新,不过想到小慧的幸福也就替她做了点解释。
可吴新对这个解释很不满意,他还要说什么,没料到梅琳琳插(间隔符)进来,她怒睁美眸,斥责吴新:"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半点同情心都没有!你没看到他受伤了吗?不送他去医院检查还在这里跟审贼似的!小慧被郑杰抓走都怨你,谁让你招惹她的?哼,朝三暮四的花蝴蝶!"
吴新被她抢白得一怔一怔,不待反驳,就见她慢慢靠近小刚,伸出玉手轻轻抚试着他肿胀的嘴角,美眸里渗出泪水,哽咽道:"你...为何不去找我?"
小刚的目光始终回避着她,紧抿着唇,一声不吭。只是从他微微颤抖的身体和眼瞳深处的躲闪可以看出,他对她是怀有愧疚之心的。
她扑进他的怀里,哇得大哭起来,"你这个没良心的,为何要丢下我走掉?你走的时候都不通知我一声,难道...难道我在你心里连一丁点的位置都没有吗...呜呜..."
他眼睛有些红红的,不过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也没有拥抱她。
哭够了,她才收泪站直身子,说:"你肚子饿了吧?我们去吃饭!"说着她就伸手拉他的胳膊。
小刚痛呼一声连忙推开她,她一怔随即明白过来:"你的胳膊受伤了?天,是不是骨折?我们先不吃饭了先去医院!"
他咬牙忍着眼中的那片潮湿,开口时嗓音已沙哑:"不要再对我好,你会让我无地自容。"
哪知梅琳琳听了这话更疯狂,她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他,哭着说:"我就要对你好,你这个没良心的...再赶我走你就该天打雷劈!"
"傻瓜。"小刚动容的伸手轻抚着她的秀发,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够了吧!"吴新此时哪有心情欣赏他们的郎情妾意,有些急躁地建议道:"小刚,一会儿我送你去医院,现在你必须陪我去趟警察局!"
小刚闻言神色一冷,坚决地说:"我不去!"
"为什么?"吴新惊讶的瞪大眼眸。"你姐姐被郑杰抓去生死不明,你竟然因为挨了顿打就怯懦的不敢去报警?小刚,你是不是个男人!"
"你少放屁!"小刚脸上浮起素日的刚强,"我才不是因为怕他..."
"因为什么你说!"吴新梗着脖子瞪向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忿闷之色。
"我..."小刚欲言又止,最终蛮横的一瞪眼睛:"关你什么事?"
吴新差点气死,却又拿他没办法。唯一可以证明小慧被郑杰抓走的就只有小刚,可偏偏他又不肯去指证。
梅琳琳已找了辆出租车,扶着小刚准备上去。
"等等,"吴新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不用打车了,我送你们去医院!"
小刚的伤并无大碍,不过是筋骨挫伤,休息吃几天药就好了。从医院里出来,他无处可去,梅琳琳还待字闺中,也不可能将他领进家里去,便想给他在宾馆里订个房间。这时吴新发话了,说让他先住进他家,反正吴家房子那么多也不在乎多一个人,等找到小慧再做安排。
此时的小刚已是走投无路,只好答应吴新的安排。其实潜意识里他的男性自尊作怪,他宁愿欠吴新的也不愿欠梅琳琳的,如果让一个女人为他提供食宿他会很不安,尤其这个女人是她。
吴家位于繁华市区的"富人区"内,是一幢独立的欧式三层别墅,有花园有假山有喷泉还有私家停车场,奢华的程度让人不敢相信这会是一幢私人住宅。
吴博远前天就飞去了美国谈一宗生意,至今未归,家里只有吴新的婶婶瞿柔,还有他的堂妹吴曼。
偌大的吴宅,除了三位主人其余的全是佣人、保镖还有司机。
吴新让佣人刘妈打扫安排了小刚的房间,待他洗过澡后就带他去用餐。
从昨天到现在小刚水米未进,看到如此丰盛的满满一桌美味自然狼吞虎咽。梅琳琳坐在旁边不停的帮他挟菜盛汤,还不住的嘱咐他慢点吃。
吴新在旁边不住的翻白眼,梅琳琳毕竟是他曾全力以赴追求过的女人,看到她对别的男人拼命献殷勤,心里也很不是味儿。
当然这些都是小事,最让他揪心的还是小慧的下落。她落在郑杰的手里已经两天了...这其间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他想想就要发疯。偏偏小刚又不肯去指证郑杰,他又恨又气又郁闷,呆坐了半晌,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小刚不肯去报警,他可以亲自去报警,只要有人出面证实是郑杰劫持了小慧,那么警察局就会立案逮捕,事情就好办多了。就算郑杰死不肯承认,至少还可以将他留在警察局里,不让他去做伤害小慧的事情。
一念至此,他马上起身离开了吴家。
郑杰果然如吴新所愿被"请"进了警察局,不过他却一脸被误抓的忿然之色。
"我要让我的律师起诉这位吴先生,他分明是在误告我!"郑杰矢口否认自己派人强行掳走倪慧,并且反告证人诬陷。
吴新在一旁恨得牙痒痒,他是以倪慧正牌男友的身份出现,说她曾对他透露过郑杰威胁她逼迫她的事实,此次失踪,郑杰是最大的嫌疑人。
"吴先生,说话要讲求证据,睁着眼睛说瞎话是要付法律责任的!"郑杰俨然受害者的表情,"我理解你焦虑的心情,不过并不表示我可以容忍你的诽谤!"
吴新目眦欲裂,他冲动的上前揪起他的衣领,怒声道:"你还真会装模作样!说,你到底把她藏到哪里去啦?我告诉你,她要有个闪失,我会杀了你!"
面对吴新的激动的样子,郑杰连睫毛都没颤一下,他嘴角牵起一抹讥嘲,淡淡地说:"我不知道她在哪里,你别跟疯狗一样逮住人就乱咬!"
在场的警察连忙将他们俩拉开,面对这两个举足轻重的人物,他们谁都不好得罪,只好尽力保证会尽快侦破此案。至于郑杰,因为证据不足,他们无权继续拘留,只能放人。
没想到折腾了半天竟然白搭,吴新只好派人暗中跟踪郑杰,看他到底都有什么去向,半路上却失去了踪迹,让他气得直跳脚。
泡在宽大的浴缸里,小慧轻轻搓洗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被撕裂的下体仍在隐隐作疼。她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可以如此禽兽,从来不知道***原来是如此可怕痛苦的事情,她跟他的过程只有撕心裂肺的疼和扑天盖地般的耻辱。
俯下头看着自己原本如脂玉般滑腻光洁的酥胸,现在遍布吻痕掐痕还有——他竟然在她的丰盈上用烟头烫下了三个圆点,火辣作疼,烙痕周边都红肿起来。
这种折磨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为何他要这般凶残的对待她?他什么时候才能放她走?
所有问题都没有答案,因为唯一知晓答案的人不在这里。今天整整一天她都没有再看到他,更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今晚...她微微咬唇,他还会过来折磨她吗?
裹了条浴巾,她心事重重的走出浴室。这里好像是一幢平房,门窗封闭看不见外面的景物,每天都有人进来给她送吃的,她的活动空间也只限于卧室跟洗手间,外面的门通常都是反锁的,她试着扭过几次根本就打不开。
推开卧室的门,她就看到男子躺在床上抽烟,那双隐在层层叠叠烟雾后面的寒眸正一眨不眨的觑着她。
心猛得一抽,就像小时候第一次看见养父摆弄那条伺养的小蛇时的心情一样,浑身寒意浸浸。
"洗完了?过来!"男子对她招手,唇角居然挽起淡淡的弧度。
她犹豫着,这两天她实在被他整怕了,稍不顺从就会招来更残酷可怕的折磨,但顺从他...也是件很屈辱很痛苦的事情。
"你好像每次都要等我的耐性耗尽才肯配合是不是?"男子的声音已明显不悦,他坐起了身子。
她更慌,她深知他话里的意思,他耐性耗尽她才配合他?其实更确切的应该说是她被他折磨得昏死过去吧!否则她什么时候配合过他?
"过来,我再重复最后一遍。"平仄的语调听不出喜怒。
下唇几乎咬破,她鼓起勇气说:"我真的不想..."
"不跟你做那事,"他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微微歪着脑袋打量她,"我保证!"
他的诚信度早就荡然无存,不过为了避免惹他动肝火,她还是小心奕奕的走过去。每一步她都走得很慢很轻,好像走在刀尖上一般。
耐着性看着她慢慢挪进,他居然还能笑出来:"我又不是老虎,看你那一惊一乍的模样。"
"..."你不是老虎,但你比老虎更可怕。因为老虎都被关在笼子里面起码不能威胁到我,而你——就在我的眼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