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我迷茫了,男子已解开了我的裤扣拉下拉链,我忙抓住他不安份的大手,"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见我始终坚持不肯让他侵犯,倒也没勉强,只慢慢地解释道:"你还不明白吗?我回来就是为了带你走!"
"..."我摇头,"我不想去德国!"
"为了我,看在我为你做这么多事的份上,也不行吗?"他用近乎哀求的目光看着我,"雪馨,这是我第一次低声下气的求人,更是第一次低声下气地求一个女人,难道你的心是铁打的?其实我也愿意跟你一起留在中国,本来我已经在接手沈浩轩的生意,但事发突然,我也没办法!我实在想不到殷圣奕竟然在这种时候给我来这一手!沈浩轩已经被我控制住了,只差一点...我就可以要他的命...可也许一切都是天意!R市不能留了,我们必须要必快离开!"
"给我半年的时间,"我闭了闭眼睛,说:"你先走,等我弄清楚了事情的始末,再安顿好好云峰的家人,我会带着麟麟去德国找你!"
"真的?"他的俊目中腾起希望的光芒。
"真的!"我微微弯起唇角,"谢谢你对我的一片痴情,我很感动。就算你最终扳不倒沈浩轩也无所谓,反正你已经尽力了,不是吗?等我弄清楚云峰的死因,如果真是沈浩轩干的...我不杀他,因为他是麟麟的爸爸,但我永远都不会再原谅他!我会做一件让他后悔终生的事情,你明白的!既是为了报复他也是为了报答你,假如你肯接受我这份也许并不纯粹的感情,我就带着麟麟去德国找你,然后嫁给你,让他一辈子都无法再见到麟麟,也无法再见到我!"
"呵呵,"他得意地笑起来,点头赞道:"这报复的法子好,比我的要好!雪馨,我们现在就走,现在就让他追悔莫及!"
"不!"我摇头,"我还没弄清楚是不是他干的,在没搞清真相之前我还不能离开。冷涛,如果你真爱我就给我一段时间,只要我自己决定要离开了,就永远都不会再回来!"
"好,"他终于点头,"我相信你,也相信我们会有苦尽甘来的那一天!"
在冷涛家里跟他一起吃过了晚饭,他再三纠缠我留宿在他房里,却被我坚决的拒绝了。
他是个知趣的人,便也没有再继续纠缠,而是亲自驾驶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将我送回了灏发小区的家。
在楼下停下车子,我下了车,他从车窗里探出身子不舍地望着我,说:"雪馨,给我一个告别吻!"
"那怎么行!"我严辞拒绝,"云峰尸骨未寒呢,在家门口跟别的男人接吻,你想让我今晚睡不着觉啊!"
"呵,"他俊美无铸的容颜在路灯下更加魅惑人心,好听的金属质感的嗓音柔声昵语:"那就祝你今晚睡个好觉,晚安宝贝!"
我目送着他的黑色保时捷缓缓离去,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八点多了。抬头望向三楼的窗口,客厅里依稀亮着暖黄的灯光,好像只点着一盏壁灯吧。
快步走上三楼,我掏出钥匙打开门,悄悄地走进去。见客厅里果然只开着一盏昏黄的壁灯,另外电视机也开着,肖云山独自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还没睡啊!"我主动跟他打了声招呼。虽然以前对他印象很差,不过现在总归是一家人而且还要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一段时间,把关系搞得融洽点也很有必要。
他却似乎并不买我的帐,对于我的主动搭讪也不理睬,只闷闷地抽着烟,眼睛好像就没离开过电视屏幕。
讨了个没趣,我暗暗翻个白眼,心里也猜到他在气我整天都没到画廊,只留他一人在那里。
只留他一人在那里怎么啦?他这么大的人又不是三岁小孩难道还非要我成天看着他?想在城市里学习独立生存嘛,当然要从...现在开始!
想到这些我就觉得问心无愧了,拒绝道谦也不打算内疚,心安理得地迈步准备去浴室。
"站住!"男子阴阴地开口喝住我,责问:"今天一整天你都去哪儿了?"
我有些不耐烦地停住脚步回身道:"我跟一个老朋友聚了聚,不过我觉得自己好像没有必要跟你解释,我有我的活动空间也有自己的交友自由,你好像没有权利过问我的事情!"
"你他妈的别跟我拽文!"他突然烦躁得像头野兽,"叭!"将手里的调控器摔在地上,那只塑料电子物件顿时四分五裂寿终正寝了。他抬起手将一根指头指向我:"贱货,我哥尸骨未寒你就敢勾搭野男人,你找死是不是?"
"..."我被他的粗鄙和暴躁惊呆了,看着这个狂躁的年轻人,一时间有点惴惴的。我当然没忘掉他巴掌的滋味,而且此时只身面对着他又没有给我撑腰仗胆的,我不禁瑟瑟发抖。后退一步,结结巴巴地说:"你...你要干什么?我、我没、没勾搭谁!"
"还敢狡辩!"他怒吼一声,原本指着我的手指又指向北窗的窗口,"刚才我站在窗口看得清清楚楚,是那个冷少把你送回来的,你还跟他粘粘糊糊难分难解!X,你说,你是不是跟他偷完情才跑回来的?"
"..."他竟然在窗口看到了?难道整晚他都守在窗前吗?难道他就在那里等着逮我吗?突然间,我感觉这个看似简单的年轻人其实一点都不简单,至少比我印象中的要复杂一点。"当着云峰的遗像我希望你不要乱讲话,我没跟任何人偷情也没做对不起他的事情!"
这话说了还不如不说,下一秒钟,这个莽撞的年轻人就像豹子般敏捷地冲上来,抓住我的手就将我拖到他哥哥的遗像前,"你看着我哥的眼睛,你敢说你今天没跟野男人勾搭?"
"没有!"我高声叫起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他的声音同样不低,"只是警告你收敛点!我哥刚走了几天你就耐不住寂寞,好歹你还过个一年半载的!"
"..."什么人呢这是!我瞪着他,警告:"你滚开,我用不着你来教训我!"
"干什么呀,吵吵嚷嚷的!"侧卧的房门打开了,肖母披衣探出半边身子,训斥道:"雪馨,你男人刚死你就深夜不归..."
"妈,请你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现在才八点多钟,哪是什么深夜?"我真无语,要跟这母子俩在一起生活...半年?我看连一天都是件困难的事情。
"啊呀,我习惯早睡的,而且睡觉的时候一点动静都能听到,你以后最好八点之前就回家!"肖母说完这些话就砰的一声关了房门。
我气得直翻白眼,原本想进房里看看麟麟的,但这样...也就懒得进去讨没趣了。以后要让小秀和麟麟跟我睡一间房,省得...
"你上哪儿?"肖云山瞪着边低头沉思边往里走的我,低喝一声。
"我去洗澡!"我没好气地抢白他一句,"你到底想怎么样?难道我干什么都要向你汇报吗?"
"没事的时候少在外面跑多陪陪我哥!"他撂下这句话就转身回他自己的卧室去了。
我怔怔地站在客厅,好半天都回不过神。走过去关了电视机,心情糟透了,就搬了张软椅坐在肖云峰的遗像前,跟他大眼瞪小眼。
虽然真有一肚子的话想跟他说,但隔墙有耳(而且不止一对耳朵),我只好在心里默述了。
肖云峰保持着恬淡的笑容,深深地睇着我,这家里也就他最好了,至少不会抢白我不会看我不顺眼。
坐了一会儿,我感觉有点累,看看两间卧室的房门都关紧了,决定也要去睡觉。
跟云峰道了声晚安,我去浴室匆匆冲了个澡,然后回房睡了。
自己在空荡荡的卧室里躺着总有种阴恻恻的感觉,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只要一翻身就能看到肖云峰躺在我的身侧。缩在被子里,我一直都睡不安稳,翻来覆去,直到下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不知什么时候,我感觉身边好像有粗重的喘息声,一个机凌睁开眼睛,借着黯淡的夜色,我竟然惊悚地发现床前站着一个人。
我的心猛的狂跳,在一刹那几乎以为自己看见鬼了。不过我还是伸手掩住了自己的嘴巴,定定地望向床前的人影。
是云峰吗?他真来看我了?我在黑暗中睁大了眼睛,可是慢慢地我发现了站在床前的这个人不是肖云峰而是——肖云山!
我跳起来,连忙按亮了灯头的灯,肖云山那张黑红的脸膛就清楚地映现在我的眼前。
"你想干什么?"我怒声问道。
肖云山完全不畏惧,也没有尴尬难堪,而是直截了当地说:"你要真想男人...我可以陪你!"
"你..."我要气傻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抓起身侧的枕头对着他狠狠砸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