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沉吟,并没有说出一个具体的时间。曲黎见状,也不强求,现在是有一线生机在前面,总比什么都看不到要好。
"晟平那边呢,你怎么确定他是失踪了?"
张小寒等两人说完,才再次开口。
曲黎平息了一下情绪,"脱离危险的之后,我立马就打电话叫人过去增援了。但是因为家主突然昏迷,我就没在原地等,跟着送人回来。但是还没到家,就接到了下面的反馈。跟着现场的痕迹,他们追到了西郊仓库区的一座仓库,我形容的那两个厉害的修士已经横尸在里面,除了脸还大致完整,身体像是被动物啃食了一样,七零八碎的。除了他们,仓库里还有好多同样惨状的死人!更糟糕的是,护卫就在那个仓库里发现了二少的被血染红了的手表!接着护卫又在整个仓库区仔细搜寻了一遍,但、没有二少的踪影。从出事到现在,快五个小时了,二少也没联系我们!"
"他不会有事。"
张小寒咬唇,坚定道。话是这样说,但心里还是沉甸甸的,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傅晟荣是什么人?他自小离家,在军队里摸爬滚打这些年,又跟着欧青云学了不少的本事,身手不弱。而且,自从他当了傅家的家主之后,他身边随时随地的都有二十人以上的安保人员在。加上傅晟平身边的,绝对不会少了五十个!
但就是这样多的人,对方也把他们逼入绝境。杀了那么多的护卫不说,傅晟荣莫名昏迷,傅晟平没了踪迹!这样厉害的能够成功挑衅傅家的敌人,在华国,根本没有几家!
"我也相信二少不会有事。只是,现在家主昏迷,老太爷联系不上,二少也没了踪迹,我怕敌人后面还有行动,傅家却没有一个主事的人!"曲黎忧心忡忡,他父亲是傅家的管家,老太爷联系不上,他就给父亲打了电话,但同样无人接听。这让他觉得很不妙。现在两位能主事的少爷更是这样,事情十分凶险。
张小寒闻言,抬头,缓缓的开口,"怎么会没有主事的,傅二爷和三少不是还在么。"
曲黎惊愕的看向张小寒,对上她那双幽深的冰冷的眼,他有些骇然的开口:"你怀疑这件事是二爷和三少他们策划的?"曲黎知道傅嘉文有野心,和家主和二少也不对付,但能这么狠的手,他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我什么都没说。"张小寒摇头,唇角弯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可是,你还不知道吧,这房子周围已经被人动了手脚。只能进不能出,就算大师兄现在能醒过来,他也是不能出去主持大局的。甚至你们的电话,也已经被切断了信号,你打不出去,外人也打不进来。"
"怎么可能!"
曲黎脸色一下子苍白了,他拿出自己的手机,就开始拨号。只是,待看清手机右上角那个图标,他动作戛然而止,"果然,没有讯号。"说完,他眉头皱正一团,"难道那人一开始就是这样打算的,把我们都软禁在这屋子里!"
情绪巨大起伏之后,此时的张小寒反而异常的平静,"一切都是猜测,曲黎,你待在这里照看大师兄。我去找晟平。如果有情况,尽量按兵不动。当时他们没能要了你们的命,这后面他们也不会再轻易的动手了。不过,这屋里的人,提防着一些。"
"小寒小姐你们能出去?"曲黎脸色好了些,抿唇道,"那能不能直接把家主转移走!"
"那样会打草惊蛇。"张小寒想也没想的摇头。
曲黎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是,如果家主能够出去,他就有办法把那些人全都揪出来、一网打尽!"做为傅家最高级别的情报官,曲黎对傅晟荣和傅晟平最近的一些动作很清楚。只是没想到,对方发作得更快,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黄先前的话,你也听到了,大师兄的封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开。"张小寒相信曲黎的话,但最关键的是,要大师兄醒过来,根本不是一两天能够做到的事。所以与其打草惊蛇,不如静观其变。
和曲黎具体说了一下自己的打算,商定了应对措施之后,张小寒才稍稍松一口气。
而京都西郊,一片漆黑的小树林里,散发着浓郁的血腥之气。
傅晟平大口大口的喘气,汗水,鲜血,沾染了地上的泥土,整个人都惨兮兮的。他一双眼警惕的盯着四周,这诡异的小树林,没有风,没有动物的鸣叫,安静得只听得见他自己的呼吸声。而且,更糟糕的是周围的空气沉得要拧出水来,阴森得让人透不过气。
突然,一声扑棱,像是捕食归来的夜鸟,飞回巢穴。但傅晟平在听到声音的瞬间,整个人就快速的向后仰倒,顺势在地上打了个滚,堪堪避开那袭来的劲风,扬手一道白光射出,反攻回去。
刺啦,滚烫的铁器落入冷水的声音,空中还冒出一阵烟气。而傅晟平先前待的地方,此时赫然映着一个硕大的掌印!
而就在那掌印的上空,一团血红色的东西,被傅晟平射出的白光打中,剧烈的抖动两下,冒出一阵咽气之后,收缩了一点,但它散发出来的气息,更加凶狠和血腥了,"你竟然又伤了我!我要吃了你,吃了你..."
难听的磨牙一样的声音响起,那团血红色猛然扑向傅晟平。傅晟平抿唇,再次发动真气罩,把自己浑身都包裹在里面。那东西来势很猛,直接撞在了光罩上。
修士的真气向来是一些邪魔歪道的克星。青莲派修炼的青莲决有些来历,修炼出来的真气比普通的真气多带了一些圣洁之气。所以,在那团血红色的东西撞上傅晟平的时候,它凄厉的惨叫一声。但傅晟平这边也不好过,他为了逃脱那东西,体内的真气也没剩多少。现在被它一撞,真气罩瞬间就破了,巨大的冲击力,把他抛出十来米远,一口鲜血吐出来,顿时昏迷过去。情况十分凶险。
"人,抓到了吗?"一片漆黑的的房间,暗哑的声音让整个气氛都变得阴沉。
"没。"另外一人略带着愧疚和自责,一身窸窸窣窣之后,房间有短暂的平静,然后这人又再次开口,"不过,那人被它伤了,几乎没有活下来的可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