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园。
"公爵,小姐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身体太过于疲惫,再加上情绪波动过大,导致昏厥过去的。"医生一面替沈蔚蓝打着点滴,一面低声的将她的身体状况告诉给了身后的米勒斯公爵,"好好休息调养几天,不要再受刺激,小姐就会没事了。"
"下去吧。"安静的卧房里,米勒斯坐在了床的外侧,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过沈蔚蓝过于清瘦而苍白的脸,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对于身边美女无数的米勒斯公爵而言,难道这就是家族的效应,注定了会栽在东方女人的手里。
幽蓝的眼眸看着入睡的沈蔚蓝,想着她刚刚突然就这样昏厥在臂弯里时,那一瞬间的担心和不安,让米勒斯玩味的挑了挑眉梢,俊美邪魅的脸上多了一份诡谲的笑容,这么多年了,自己竟然也有真正担心一个女人的时候。
薄唇微微的扬起一抹弧度,米勒斯突然的低下头,可惜唇还没有碰到沈蔚蓝唇边时,她突然的睁开眼,那一双总是洋溢着璀璨光芒的眼眸此刻却是一片的死寂和冷漠,冰冷着面容,抬手挡下米勒斯那近在咫尺的脸。
"还真是让人痛恨的警觉性。"偷吻不成,米勒斯笑着一耸肩膀,直接的将这一吻落在沈蔚蓝挡过来的手背上,这才直起了身体,"你身体...你疯了,你刚刚才昏厥?"
"我没事。"冷冷的嗓音不带有一点的温度,沈蔚蓝漠然的开口,心头如同什么已经彻底的死,抬起手拔下了点滴的针头,清瘦的身影摇摇欲坠着,似乎有着无法承受的痛苦压抑在了全身。
"你这样能去哪里?"抬手拦下了掀开被子要起床的沈蔚蓝,米勒斯绷紧了俊美的脸,邪魅之中多了一份的威严和强势,"你就在这里睡下,不要逼我对你动手。"
"让开。"沈蔚蓝抬起目光,那黝黑一片宛若曜石的眼中此刻却是无比的冰寒,不见一点光亮,连同这一张苍白的脸也是格外的冷,似乎是从灵魂深处迸发出来的冰寒血腥。
"不要不知道好歹!"怒气也涌了上来,米勒斯狭长的目光倏地也阴沉下来,一手用力的抓住了沈蔚蓝的肩胛骨,暴戾的语调之中更多的是绝对的强势,"你以为你来了我这里,就这么轻易的能离开吗?"
"你可以试试看!"冰冷着嗓音,压抑着痛苦到极致的内心似乎再也承受不住,沈蔚蓝突然一手掀开了毯子,对着站在床边的米勒斯公爵发起了强势的攻击。
身体是极度的虚弱,不是体能,而是因为精神,脑海里,那爆炸的火光,那隐匿着监听器的戒指,一切的一切,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似乎有什么需要发泄出来。
原本只是考虑着沈蔚蓝的身体而有所收敛,可是当被她一拳狠狠击中小腹时,米勒斯眼神一狠,倏地一下也来了怒气,下手多了一份的阴沉。
从卧房一直打到了客厅,米勒斯喝斥着前来的保镖,赤手空拳的和沈蔚蓝对决着,凌厉的攻击里,眼前这个东方女人眼中满是浓浓的悲伤。
砰的一拳,手背上有着麻木的感觉,玻璃的茶几被一拳击中,哗啦一声的破碎一地,白皙的手背被碎玻璃划破,点点殷红的血迹顺着手背滴落下来,心痛的无法再承受,沈蔚蓝呆愣愣的站在一旁,看着流血不止的手,为什么感觉不到痛,是因为早已经承受了无法再承受的痛苦,所以才会再也感觉不到其他痛了吗?
"沈蔚蓝,你发什么疯!"怒斥着,米勒斯狂怒着一张脸,可是因为沈蔚蓝动作太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突然捡起了一块碎玻璃,尖锐的棱角在手臂上划出一道血淋淋的伤口,而她却如同没有感觉一般,任由那鲜血顺着伤口流淌下来。
"你真是疯了!"大手抓住了沈蔚蓝的手,用力的夺下她手中染血的玻璃,米勒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的愤怒,双手用力的按住了沈蔚蓝的肩膀,怒不可遏的瞪着她麻木冷漠的脸,"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真的不会痛,轩轩,东方,我已经成了行尸走肉了吗?沈蔚蓝低着头,目光停留在已经被鲜血染红的手臂上,为什么不会痛,轩轩、东方,为什么死的不是我?为什么你们要那么傻那,明明是我害了你们,为什么到死都还是要保护我,不值得啊。
"该死的,你到底怎么了?"从没有感觉到如此的烦躁,如同那血淋淋的伤口是划在了自己身上一般,米勒斯突然一把将呆愣愣的似乎失去灵魂的沈蔚蓝一把搂进了怀抱里,卫霁灏究竟是怎么照顾她的?不是为了她不惜一切的代价,甚至和自己为敌,为什么她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公爵,有客人到访。"一旁的管家低声的开口提醒着米勒斯,目光看向从庭院外走过来的身影,一袭唐装,俊美非凡的年轻面容,淡雅尊贵的气息展露无遗,那完美绝色的脸庞上一双黑眸带着担心看向被米勒斯抱住的沈蔚蓝。
"蔚蓝。"低声的喊着,清润的嗓音里有着一如既往的温暖,聂彦心疼的看着如同木偶娃娃一般被米勒斯拥在怀里的沈蔚蓝,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已经是快要二十年了,那个时候,她才十岁,冒用着姜家女儿的名号,那个时候,她和东方夜凭借着自己的力量联络上同样还是少年的自己,想要离开试验岛上。
聂彦无法忘记那么小的身影在**里呆愣愣着一双眼,浑身颤抖着,似乎不敢相信为什么只有自己活下来了,而一起说好要离开,过上平凡生活的东方夜却没有来得及离开,聂彦清楚的明白,如果没有东方夜那一句遗言,"小七,你要笑着活下去。"聂彦真的担心她会崩溃,可是她顽强的活了下来,带着对东方夜渴望的生活,努力的微笑着,将一切的痛苦和忧愁都隐藏在了笑容背后。
而此刻,看着那再次失去了灵魂和光芒的人儿,聂彦第一次有些痛恨卫霁灏,他怎么能生生的扼杀了蔚蓝的生命,牧宸轩和东方夜是她一生里最重要的朋友和家人。
"老大。"那空寂的眼睛里似乎终于有了一丝的光亮,沈蔚蓝踉跄的向着聂彦走了过去,无声的露出了微笑,那没有感情没有温度的笑容脆弱的让人心疼,"老大,我已经不知道痛了,以后我出任务估计会白百分成功。"没有了痛觉,那么不管多么困难的任务或许都不会失败呢。
"蔚蓝。"聂彦心痛的看着如同行尸走肉般的沈蔚蓝,目光停留在她血淋淋的手臂上,没有痛觉?那是因为被伤的太深太深。
"老大,我们走吧。"似乎正常了,沈蔚蓝回头看向身后的米勒斯公爵,轻声的开口,"刚刚谢谢你,公爵大人,告辞了。"
艾琳达。
JJ如同狂怒的狮子一般,如果不是因为聂彦之前的命令,此刻JJ早已经冲去了卫氏集团,找卫霁灏拼命了。
"小米,我们都错了,都错的离谱,那个混蛋男人早在五年前就他妈的该死!"第一次是如此的愤怒,一双眼睛里满是熊熊的怒火,那个混蛋男人怎么能,怎么能这样的伤害蔚蓝,他难道不知道那比杀了蔚蓝更会让她痛苦吗?
"够了,天天还在这里。"莫小米冷着嗓音开口,担心的目光看向坐在客厅门外台阶上的沈天天,从牧宸轩和东方夜死亡的消息传回来时,所有人都震惊了,而当知道背叛沈蔚蓝的人是卫霁灏时,天天这个五岁的孩子一瞬间似乎就长大了一样,不再调皮,不再说笑,静静的,除了吃饭睡觉就会坐在台阶上等着蔚蓝回来。
"那个混蛋!"怒火无处可发,JJ一拳头狠狠的打在了墙壁上,如果那混蛋不是天天的爹地,如果这件事老大不是交待必须让蔚蓝自己处理,就算拼了这条命,JJ也绝对不会放过卫霁灏!
汽车声传了过来,坐在台阶上的沈天天快速的站起身来,那酷似卫霁灏的小小脸庞上终于有了担心和不安的表情,急切的跑下台阶向着下车的沈蔚蓝跑了过去,"妈咪。"
"天天,妈咪在这里。"终于那空寂的眼睛里似乎有了一丝的光亮,可是却只是一闪而过,随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沈蔚蓝轻轻的抱住扑在自己怀抱里的沈天天,依旧是一张看起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正常脸庞。
那个人还是蔚蓝吗?还是那个精神奕奕,总是将笑声带给所有人的蔚蓝吗?JJ猛的侧过头,只感觉眼睛一睁酸涩,那样没有了光彩,失去了灵魂的人还是蔚蓝吗?
"小米去准备一些食物。"聂彦低声的开口,对着沈天天摇摇头,蔚蓝如今的状况让所有人担心,她没有愤怒,没有痛哭,就这样如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才真正的让人感觉到担心和不安。
半个小时之后,餐桌上,看着沈蔚蓝如同无事人一般,可是却将碟子里的辣椒当成菜肴一般吃进了口中,可是却如同没有感觉到辣味一样,依旧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举起筷子继续进餐着。
沈天天小手用力的握成了拳头,低头擦去眼角的泪滴,随后如同小大人一般快速的而将饭给吃完了,放下筷子和碗,"妈咪,老老大,我吃好了。"
跳下了椅子,沈天天向着餐厅外走了去,因为所有人都在担心着沈蔚蓝,没有人看见离开的沈天天并没有上楼,而是绕到了艾琳达的后院,小小的身体快速的爬上了围墙,避开暗中保护艾琳达的人,利落的跳下两米多高的围墙后离开。
卫氏集团。
梅园的一切都被影卫传递回来,卫霁灏低头看着眼前的文件,可是三影虽然在一旁汇报着工作,可是却都明白此刻卫霁灏的心思早已经不再工作上。
"总裁,小少爷过来了。"何乔拦不下沈天天,只能抢先一步的推开门,对着办公室里的卫霁灏回禀着。
沈天天紧绷着小脸,愤怒的目光看着依旧坐在办公桌前面的卫霁灏,这个人就是自己的父亲,是自己偷偷的离开德国来见的父亲,沈天天那酷酷的小脸上此刻却是压抑不住的愤怒。
"你怎么过来了?"看了看沈天天只是一个人过来,卫霁灏放下手中的文件,沉声的开口,峻冷的面容上依旧是一贯的沉静,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你怎么能,怎么能那样对待妈咪?"悲愤的语调几乎说不连贯,沈天天仰起头,满眼痛恨的看着卫霁灏,握成拳头的小手愤怒的颤抖着,泪水从眼角滚落下来,却是擦都不擦,只是依旧愤怒不已的盯着卫霁灏。
"你妈咪还好吗?"心头剧烈一痛,是被眼前沈天天那明明只有五岁,却带着恨意的目光重伤到,卫霁灏压抑下情绪,依旧冷漠的开口,"你来这里,你妈咪知道吗?"
"妈咪会死的,你不知道吗?妈咪会死的!"沈天天终于再也控制不住的喊叫出声,双手愤怒的拍打着眼前的卫霁灏,他不知道那样妈咪会死的吗?
低头看着失控的儿子,卫霁灏无声的闭上眼,这是没有办法的选择,背叛帝国的下场只有死,即使有自己出面,不管是东方夜还是牧宸轩他们都难逃一死,所以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夫人怎么了?三影不解的对望一眼,这些天都是忙碌在工作上,而且在帝国都是各司其职,所以三影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能不解的看了看卫霁灏,难怪感觉总裁这两天似乎有些的不对劲。
"天天,不要胡闹,过来。"就在所有人疑惑时,一道熟悉的身影传了过来,站在办公室门口,沈蔚蓝手臂还上还包扎着雪白的纱布,因为伤口被玻璃划的太深,鲜艳的血迹此刻隐隐的渗透出来,太过于平静的声音,太过于平静的面容,可是那一双眼却已经晦暗的看不见一丝的光亮。
"妈咪?"沈天天快速的擦去脸上的眼泪,恨恨的看了一眼卫霁灏,随后转身向着门口的沈蔚蓝跑了过去,担心的急切开口,"妈咪,你怎么来了,我们回去吧?"
短短不到七米的距离,卫霁灏心痛的看着站在门口的沈蔚蓝,一手按在了办公桌的边缘,因为力气太大,指尖泛白的颤抖着,这才稳住自己想要走过去的冲动。
抬起眼,空洞洞的视线看向一旁的卫霁灏,那原本总是闪烁着爱恋和顽皮的眼睛里此刻却如同一弯古井一般,只余下空洞和麻木,再也看不见任何的光亮,沈蔚蓝麻木的收回目光,轻轻的握住沈天天的手,转身离开,不知道痛了,已经心已经在背叛的那一刻死了。
不怪任何人,因为害死轩轩和东方的人是自己,要恨只能恨自己,要怨只怨自己没有丝毫的警觉,害得他们就这样死在眼前,东方不过是想要成为一个普通人,可以和柳原翼过上平静的生活而已,轩轩不过是因为自己这么一个朋友,就脱离了四季,最终惨死,他们或许致死都不会责怪自己,可是沈蔚蓝却无法不怨恨自己。
"总裁,夫人她?"火影刚要开口,却已经被一旁的水影给捂住了嘴巴,任谁也看得出夫人此刻的翻天覆地的变化,如同没有了灵魂的躯壳,而此刻总裁虽然在极力隐忍着,可是那周身散发出来的阴霾气息,让水影清楚的明白发生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变故。
"好,妈咪,我们回去。"沈天天乖巧的点了点头,仰起头看了一眼沈蔚蓝,再次担心的垂下了眼眸,心头对卫霁灏再次多了一份的恨意,如果不是他,妈咪怎么会变成这样。
如果说沈蔚蓝会愤怒的要杀自己,会怨恨的责问自己,卫霁灏至少还会放心一点,可是此刻,看着她如同行尸走肉般的模样,卫霁灏只感觉心痛如同刀割,看着那清瘦的身影转身离开,再也按捺不住的追了出去。
"水影,将天天带下去。"冷傲的身影挡在了沈蔚蓝的面前,卫霁灏冷声的命令着,一手抓住了沈蔚蓝冰冷的几乎没有温度的手,目光沉痛着,快速的拉着她向着顶楼上的休息室快速的走了过去。
之前不久,她还和三影偷偷的在一旁安置着探头,半夜不睡觉的偷窥艾米丽来找自己的一幕,可是此刻,同样的地方,而身边的人似乎失去了灵魂一般,让卫霁灏痛恨的几乎想要告诉她一切的真相,可是却还是忍了下来。
"蔚蓝,你若是恨我就发泄出来。"关上门,将沈蔚蓝清瘦的身影按压在了墙壁上,卫霁灏沉声的开口,深邃不见底的黑眸里有着沉重的歉意,额头抵着沈蔚蓝的额头,"我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我没有怪你,如果没事,我要带天天回去了。"清冷着开口,沈蔚蓝摇了摇头,要推开眼前卫霁灏的身体离开,一次一次的用力,导致胳膊上的伤口再次渗透出鲜血来,却依旧没有痛觉一般,"卫霁灏,我要带天天回去了。"
"蔚蓝,不要这样。"想过她会痛恨自己,想过她会因此无法原谅自己,可是卫霁灏没有想到沈蔚蓝会突然变成这样,大手握住她挣扎的手臂,制止她再次的将手臂上的伤口扯裂开。
"卫霁灏,我真的要带天天回去了。"皱着纤细的眉头,似乎很是懊恼此刻被卫霁灏禁锢住了身体不能离开,沈蔚蓝抬起目光,空洞死寂的眼神看向眼前的卫霁灏。
不要用是这样的眼神!心头剧烈的痛着,卫霁灏猛然的低下头,薄唇吻上沈蔚蓝的樱红的唇,似乎想要唤起她的情绪,不管是痛的是恨的,至少要发泄出来。
口中有着血腥味传了过来,卫霁灏看着没有任何反应,却也不拒绝自己的沈蔚蓝,忽然伸过手将她拦腰抱了起来向着一旁的卧房里走了过去。
撕扯着彼此的衣服,轻吻着她的唇,顺着那雪白的脖子一路游移下来,狂野的身躯疯狂的动了起来,似乎要将这几天的不安和担心统统发泄出来...
大床之上,衣服被凌乱的丢在了一旁,卫霁灏痛苦的趴在了沈蔚蓝的身上,空气里还有残留着暧昧的气息,可是被拥抱在怀抱里的人却依旧没有任何的感觉,空洞的睁着眼看着天花板,不管自己如此的粗鲁,如何的温柔,她却依旧没有一点的感觉,没有恨没有爱,就这样任由自己为所欲为着。
"蔚蓝,对不起。"低声的开口,卫霁灏低头再次的轻吻住她麻木的双眼,痛苦的阖上黑眸,双臂用力的抱紧了她的身体,依旧是那样契合的身躯,却不再有曾经灵魂的融合和沟通,之如同是抱了一个木头娃娃。
"你不用说对不起,和你无关,是我的错。"终于,那冷淡麻木的脸上多了一丝让人心酸的笑,沈蔚蓝慢慢的闭上眼,轩轩和东方都让自己好好的活下去,自己就不会死,这条命是他们用自己的命换来的,自己会好好的活下去,这样活着承受着煎熬和痛苦,才能偿还对他们的亏欠。
她竟然将这一切归结到了自己的身上!震惊着,卫霁灏终于明白此刻为什么沈蔚蓝对自己没有一点的怨恨和愤怒,因为她把所有的错都算到了自己的身上,认为是自己害死了东方夜和牧宸轩。
"卫霁灏,不用道歉,你只是做了你该做的事情而已。"沈蔚蓝那空洞的没有焦距的目光看向眼前皱着眉宇的卫霁灏,抬起手,冰凉的手指抚平着他皱起的眉峰,他没有做错什么,自己早就该想到了,能永远这样庞大的经济势力,他怎么可能只是一个商人那么简单呢,没有背后的黑暗势力支持,他又怎么可能将经济王国发展到这样的地步。
是自己没有想到这一切,是自己还天真的和他说着一切的计划,怎么去摧毁四季,去摧毁属于卫霁灏的势力,他已经很放纵自己了,否则不仅仅是轩轩和东方,所有人都会死的,所以他真的不用道歉,他只是做了自己分内的事情,只是想将自己从零组织带出来而已,是自己太不小心谨慎,是自己根本没有想到卫霁灏会背叛自己而已。
"蔚蓝,你要做什么?"看着起身的沈蔚蓝,卫霁灏从背后猛的将她清瘦的身体揽进了怀抱里,她太过于安静了,让卫霁灏从没有感觉到如此的不安和害怕过。
低头看着那贴在自己腰间的大手,沈蔚蓝伸过手缓缓的掰开卫霁灏的手,那过去的温暖此刻却再也无法温暖那冰冷枯死的心,"我不会自杀的,你放心,我只是太累太累了而已。"
捡起衣服穿好着,看着早已经被鲜血浸透的纱布,沈蔚蓝慢慢的解开了纱布,从一旁的柜子里拿过药箱,却已经被一旁的卫霁灏接过手。
伤口太深,几乎是要将划到骨头上,卫霁灏小心翼翼的上药止血着,动作轻微无比,"卫霁灏,你不用这样小心翼翼,一点都不痛的。"沈蔚蓝看着无比小心谨慎的卫霁灏,抬起手,用力的掐住了受伤的手臂,鲜血立刻汩汩的渗透出来,可是那一张麻木而空洞的脸上却没有一点痛觉,"真的不痛。"
"蔚蓝,不要这样。"低沉的语调沙哑着,卫霁灏一把抓住她虐待伤口的手,那苍白的指尖上是淋漓的鲜血,而此刻,看着沈蔚蓝根本没有感觉、没有表情的面容,卫霁灏第一次后悔自己之前的决定,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再也无法去挽回什么,壬不会就此罢手,所以在自己完全接手帝国之前,一点破绽都不能露出。
重新的将沈蔚蓝的手臂包扎好,卫霁灏已经恢复了常态,只是那冷峻如霜的脸上表情更加的沉痛,一双厉眸阴霾着压抑着只有自己才懂得的痛苦,和对眼前人的心疼。
半个小时后,沈蔚蓝牵着沈天天,在卫霁灏凝望的目光里,一起走向了马路消失在了人海之中,"总裁,你和夫人究竟怎么了?夫人这个样子,你真的放心吗?"火影终于憋不住的开口,夫人根本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总裁就这么放心夫人离开。
"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冷冷的嗓音比任何时候都要清寒凛冽,卫霁灏收回视线,傲然的身影向着卫氏集团走了过去,只有尽快的收拢了壬手中的权利,自己才能告诉蔚蓝一切。
这里是?沈天天疑惑的看着向着梅园走进来的沈蔚蓝,不明白为什么会来这里,却又不敢惊扰沈蔚蓝,乖巧的任由她牵着自己走入梅园。
书房里,米勒斯公爵放下手中的文件,疑惑的看着将走进来的沈蔚蓝,实在不懂她又来找自己做什么?邪魅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嘲讽,"沈小姐,是决定做我的第二夫人了吗?"
"把这一次的石油开发权交给卫氏集团。"沈蔚蓝关上书房的门,目光平静而漠然的看着眼前的米勒斯公爵,幽幽的声音没有一点的生机,"我希望阿联酋可以保证卫霁灏的安全。"
"这么说沈小姐是决定和我谈条件了?"米勒斯笑着扬起薄唇,修长的身影走了过来,金色的短发,俊美邪魅的面容,幽蓝的泛着魅惑的深蓝色眼眸,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高贵出色的男人,更不用说他背后可是整个阿联酋王国,而他更是王位的第一继承人。
"还记得你上一次说要告诉我你背上纹身的秘密。"抬起手挡下米勒斯公爵抚上自己脸颊的手,沈蔚蓝平静的开口,"那个应该是艾伊法皇室的秘密吧。"
"不错,这个纹身只有艾伊法皇室家族的人才能拥有,是非常特殊的手法和颜料制成,遇到血就会i显现,片刻之后就会消失。"点了点头,米勒斯公爵双手环着胸口,好奇的看着眼前的沈蔚蓝,她为什么会对皇室这个纹身有兴趣。
"你之所以不和卫氏合作,是因为当年孙素依间接的因为卫霁灏的父母而死。"沈蔚蓝话音刚说完,一旁米勒斯公爵此刻一扫刚刚懒散,眼神锐利的阴冷的盯着眼前的沈蔚蓝。
却见她慢慢的闭上眼,手指轻轻的在眼瞳之中那些一个黑色的隐形眼镜,而露出原本深蓝色的一双眼,和眼前米勒斯公爵那一双蓝色的眼眸如出一辙,"我想回家了。"因为外面太累了太累了。
"你是孙素依的女儿?"震惊与沈蔚蓝那一双幽蓝的眼睛,米勒斯缓缓的开口,看着漠然承认的沈蔚蓝,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自己从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就会有种异样的感觉,因为她是叔叔的女儿,是阿联酋王国的公主,是自己的堂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