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展翔的答案证实了苏醒的推断,魏甜心叹了一口气,对展翔说道:“我已经明白真相了,去把大家集合一下,就可以出结果了。”
见她似乎并没有破案的喜悦,展翔不禁有些纳闷:“真的吗?时间不多了,马上就要到西平车站,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不如交给警方。”
“恩!”见她坚定回答,展翔也不多做建议,便去招呼人员。很快,一圈七人,加上魏甜心、展翔共九人,都聚集在了一起。苏醒则作壁上观。
魏甜心淡淡扫了一眼众人,观察了一下各人的表情,可真是各具特色,捉摸不透。
归溪的风格自然是鹤立鸡群的,由于莫名掺和进来的原因,他依旧一张冷脸,对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漠不关心。
精明的团长一双细细的眼滴溜溜左右转动,他似乎也在关注各人的反应,不过在面对魏甜心目光的时候,又一闪而过,似乎有些惧怕。
老宋呢,还是一脸谦和的样子,眼神垂下,并不关注什么动态。
苏苏毕竟是年少天真,一脸兴奋的模样,见到展翔还忙不迭地问:“展翔哥哥,是要抓凶手了吗?”惹地展翔一脸尴尬。不知如何回答。
魏甜心却是朝她一笑,说:“苏苏难道这么聪明,却猜不出来?”她眼中带着揣摩,却笑得干净。
“呵呵,我可没有魏姐姐聪明。”匆匆回应一句,苏苏转过头去,招呼刚刚过来的无双与沙子文:“你们好慢。”顺着话音,只见沙子文与无双一前一后正走向前来,无双手中拎着一个小包,沙子文却是跟在她身后,慢慢而行。
数了一下人数,还有一个人没有来。正想问,只见远远一抹紫色影子摇曳着靠近,可不是慕紫云吗?等她走近,停住,魏甜心才开口:“我想了很久,终于明白了司马清死亡的秘密,现在,想说一下给大家知道。”
话音刚落,慕紫云扑哧一声笑道:“不过是个黄毛丫头,学做福尔摩斯啊?”完了之后转头看向展翔,扇动一下她那双烟熏大眼,说:“你们警察也就这点水准,竟然要靠小孩子。”
魏甜心觉她存心捣乱,有些压抑不住怒气:“慕小姐,我不管您有这怎么样的目的,但是,我所做出的推断都是有理有据,绝对不会是凭空的想象,也不会随意诬陷他人,只是,慕小姐连话都不愿意让我说,不能不考虑是不是有这什么目的?”
见魏甜心居然将矛头指向自己,慕紫云不怒反笑:“你倒是说说我有着什么目的?”
“你……”魏甜心有些气闷,忽然耳边传来苏醒的低语:“你要是和她掐架,就是一个沉不住气的不合格的捕快,你可要知道,时间不多了,如果下了火车,证据湮灭,再要破案可就不是那么方便了。”
一听这话,魏甜心忙平复情绪,对大家淡淡一笑说:“那么,请大家洗耳恭听我的推断吧。”
此话一出,一时间,众人都瞪大眼睛,期待她的精彩推理。
“首先我要告诉大家,这起案件的凶手,必然是在剧团的七个人之中,因为那人很了解司马清的习惯,并且,利用这个习惯,杀死了她。”魏甜心说。
众人鸦雀无声,没有人对此提出任何意见……
“其次,那人与司马清的关系还不错。”随着这句话的出口,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某个角落,那里站着三个人——团长、无双、沙子文。
魏甜心没有理会众人的猜测,继续说道:“首先,大家一定疑惑,我是从哪里发现突破的呢?那么,我现在就来解开谜团,关键就是司马清脖子后方的那块青红!”
“脖子的青红?司马清什么时候受伤了吗?”苏苏疑惑地问。其余人也显出茫然不知的眼神,除了——那俩人!快速收回目光,魏甜心淡淡叹了一口气,果然,还是没有办法呢。
她继续说道:“我们在验尸的时候,发现司马清脖子后方有一块青红,根据检验,属于外伤,可是就在昨晚晚饭时间,司马清的脖子还是好好的,要知道,她穿的是一件低领裙,如果脖子后面有伤,是很容易发现的,这就说明,她脖子后面的伤口,是在晚饭之后,死亡之前产生的,这,可以说明什么呢?”
“说明什么啊?”还是没人领会个中精神,魏甜心不由感慨:“朽木不可雕也。”
苏醒:“你终于被我感化了,对诗词有了兴趣呢。不枉我……”话未说完,被魏甜心一通怒斥(当然是心里面)压住。
“说明这个伤口是司马清最后接触的几个人造成的。”魏甜心见大家都不言语,只能自顾自继续。“归先生、无双小姐、沙先生,根据口供你们几个就是最后与司马清单独接触过的人了吧,当时,有异常吗?”
不等另外两人回答,无双先开口了:“我确实是最后一个见的司马清,不过,不是单独,当时,老宋和团长有在。”
老宋:“说起来是的,无双送了张创可贴来,说是司马清的手划破了,还有,剧本。”
团长:“好像有这么一回事,而且,当时因为无双进来,我还多看了一眼,司马清好像不时捂着脖子,对,她捂着脖子!”说道这里,他倒是激动起来。
这时候归溪突然开口说话了:“我想我是第一个见的她,吃过饭我就将符交给了她。”魏甜心相信归溪的话,因为素未谋面的人,除非是杀人狂,没有必要毒死别人吧。况且,毒物只存在于剧本和手指、口腔中。符上没有。
“那么就是你了,沙子文先生,那个青红是你的杰作吧?”
“我……”眼见着不能抵赖,沙子文无言以对。“是,司马清给我黑皮本子的时候,我们起了争执,先她让我和紫云分手,我不肯,她就嘲笑我,我一时气不过,就从后面打了她。”他语气悔不当初。“该不会,她是内出血死了吧?”
看来他还不知道司马清是中毒而亡的。
魏甜心笑笑却说:“司马清是中毒而死的!不是内出血。”
“是吗?”沙子文露出松一口的神色来,不过魏甜心接下来的话又将他的心吊了起来:“沙先生,您送给司马清的创可贴在哪里呢?”
“什么创可贴?”沙子文的脸色一变,白了:“那创可贴不是无双送给她的吗。我什么时候给她送了?”他似乎极力撇清关系。
“那我还是详细解释一下比较好。”魏甜心找了一个位子坐下,胸有成竹地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