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傲天望着她脸上沾沾自喜的表情,猜出几分她所想,"一个月。"一个月足够让她成为他的,离不开他。
"行,一个月。"
她刚说完,冥傲天就往前走去,"你怎么又走了?"
"注意你现在的身份!"他头也不回地说道,脚步也没有停下来。凤灵鸢无奈地跟上,谁让她现在是他的小鬼。
正在寝宫外面等候多时的判官见到冥傲天的身影,忙弯腰行礼,抬头见到冥王身后的凤灵鸢时,眼里乍现出惊愕疑惑之色。
"王,该就寝了。"
冥傲天微微点头,跨步进入宫殿内,身后的凤灵鸢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当走过判官身旁时,她定住了脚步,跟着判官站在一起。她自认为自己虽然是冥傲天的小鬼,又不是侍女,总不用陪着他一起就寝吧!
判官瞧着身旁低着头,畏畏缩缩站立着女人,忍不住摸了一把胡子,勾起唇角一笑。
"还不进来!"冥傲天转头一见凤灵鸢静站在门口,皱起剑眉,冷冷喝道。
凤灵鸢憋了憋嘴,看了判官一眼,眼神中带着求救。判官一激,虽然不知这女人是何来历,但瞧见这冥王大人的神色,便知道这个女人不一般。
"王,微臣唤侍女伺候您就寝。"判官低头道,心中不免失笑,不过想要得知冥王对这女子的态度而已。
"不必!你下去吧!"冥王抬了抬手,示意判官下去。
凤灵鸢一看判官要走,她忙装傻跟在判官后面想要走人,可脚步还没有迈开几步,就被身后的人喝住。
"你,给我进来!"
不用冥傲天指名道姓,她也知道他在喊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要不是簪子在他手里,她才没有那个闲工夫理会他。凤灵鸢慢慢地转过身,"冥王大人,您不就寝吗?"
"你伺候本王就寝。"冥傲天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透着狡黠。
凤灵鸢想要咧嘴一笑,可是笑容僵硬在嘴角,抽搐了一下,"冥王大人,我不是您的侍女!"声音不大,但是气势很足,表明了不想伺候他。
"你没得选择!"
凤灵鸢瞧见他嘴角的冷笑,心里啪嗒一下,他明显就是在威胁她,仗着打了她的簪子就要挟她,真是逼良为娼!可是她就是这么不争气,只有心里狠狠地骂着这个不人道的冥王,可还是进了他的寝宫跟在他的身后。
她没看到背对着她的冥傲天,眼眸含笑的样子。
进了寝宫,凤灵鸢定住了脚步,她随意地抬眸环顾着冥傲天的宫殿,窥一屋而知其人,这话果然不假,一进入他的寝宫,她便强烈地感觉到迫人的气息,如同这房间的主人给人的感觉一般,冷傲,咄咄逼人。
玄色镶边的描漆床榻外,是用作隔断之用的红色彼岸花花纹的紫檀屏风,鲜红欲滴的花朵悠然绽放,在云间忽然下一瞬间就会飞逝。转眼看向屏风对面,是朱砂红的帐幔,依旧是妖娆的彼岸花张扬着,似乎还可以闻到一一股淡淡的幽香,一袭一袭的流苏随风飘荡,往下瞧,红木雕刻的大床。
"给本王宽衣。"一个清冷的声音让她忽的转头看向冥傲天。
他此刻已经站立在龙床之前,一双冷冽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她,无形中给了她一股压力。
宽衣,不就是脱衣服吗?这个高大俊朗的男人,自己有手有脚还要让别人伺候他,凤灵鸢忍不住在心里鄙视他。不过为了她的簪子,她忍了,上前没好气地一扯他腰间的带子。
他穿的本就只有一件白色内衫,带子一扯,衣衫敞开,就露出了精壮的胸膛,凤灵鸢不由的脸色一烫,忙退后几步低着头不说话。
真是的,她又不是没有见过男人的光着身子的样子,此刻怎么就红了脸呢。在鬼蜮,颜人妖总是在她面前肆无忌惮地沐浴,还总光裸着上身邪邪地挑逗她,那时她都没有羞涩只是狠狠地溴颜人妖。
冥傲天见她耳垂处不自然的红,忍不住地翘起唇角,将内衫褪去,扔到她的身上。凤灵鸢觉得眼前一暗,伸手扯开头顶的东西,一见是他的衬衣,她狠狠地扔在地上,抬眸瞪向他。他淡淡地瞧了她一眼,不理会她的憋屈的脸,转身上了龙床,盖上被子背对着她。
凤灵鸢摸了一把鼻子,随即又狠狠地踩了一脚地上的衣衫发泄。真是被这个冥王给气死了,凭什么让她当他的小鬼,凭什么让她伺候他就寝,不就是拿了她最重要的簪子吗?对了,她的簪子呢?
她忙停下的脚,蹲下身子,翻着冥傲天的衣服。可是没有,明明见他放入了袖口怎么会不见了呢,又找了一番,还是没有。凤灵鸢无力地坐在地上,目光无神地盯着手里的衣衫。
冥傲天缓缓地张开眼睛,瞧向手里的簪子,手指一动,轻轻摩挲着,随即又闭上眼。淡淡地烛光透着光晕,一缕清风从窗户外面吹进来,坐在地上许久的凤灵鸢才动了动有些僵硬的手臂,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转头看向床上的冥傲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她忽然灵机一动,放慢了脚步,轻悠悠地走向床边。她一只手撑住床畔,屏住呼吸,探头看向熟睡的冥傲天。睡着的冥傲天,没有了方才的冷傲,到像是个大男孩一样,她忍不住看呆了。
回过神来,她不由地打了一下自己的脑瓜子,这个时候居然也会出神,真是没定力,没定力啊。她低头见他呼吸平稳,她深吸了口气,动了动手去摸他身上有没有簪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