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急着点点头,似乎自己真的很饿的样子。
谁知她刚点完头,就感觉到一股凉水注入花瓶内,她不由的颤抖了一下,抖了抖湿掉的叶片,瞪向罪魁祸首,"你怎么用凉水泼我?"她朝着他吼道。
冥傲天眉头轻挑,将手中的杯子放下,这女人从来不知道怕他,总是肆无忌惮地对她大吼大叫,可这么一个她,他却喜欢地紧,不由的喜欢欺负欺负她,看她跳脚撒气的模样。
"你不是说渴了吗?"
凤灵鸢此刻就是一朵白色的鸢尾花,她根本无法做出人的表情,心里再是愤恨,冥傲天也看不到她生气的样子。
"把我变回来了!"她怒了,她想着若是有一天她要回自己的簪子,定要给冥傲天好看,谁让他现在这么欺负,她会换回来的。
"求我。"冥傲天伸手弹去她叶片上的水珠,漫不经心地道。
"好,我求你把我变回来。"
冥傲天轻扬起唇角,收回自己的手,转而翻阅奏章,不理会她。
屋子内忽然沉寂下来。
凤灵鸢哪里受得了冥傲天的漠然,"我到底想要怎么样?"
"做我的女人。"
这次凤灵鸢不再直言拒绝,而是淡淡地道,"冥王大人,我已经是鬼君的女人,难道你一点也不在意。还是说,现在你知道了,还是想要我做你的女人。嗯?"
砰!花瓶落地,撕裂成片。
凤灵鸢湿答答地跌坐在地上,她的一头白发披散在肩上,还滴着水珠。黑、白、蓝、紫、橙、红,这六色光就是凤灵鸢随着修炼会幻化的颜色,她现在就在白阶段,因为她不喜欢一头的白色,所以才会染成黑色,此刻又恢复了白色。
一头的白色应承着她的脸也显得有些白,虽然样子有些狼狈,可她淡然地抬眸瞧着冥傲天,眸中有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傲气。
手臂处被摔碎的花瓶碎片割伤了,慢慢的渗出血丝。
"冥王!"判官和侍从在外面听到屋内的声响,急忙忙地跑进来,神色担忧。
"都给我滚出去!"冥傲天一声怒吼,他们心里再是担忧也还是退了出去。
他垂在身侧的手紧握住拳头,面色却很淡然,要不是方才的一声怒吼,根本看不出他现在正在盛怒之中。
"凤灵鸢,你凭什么!"
你到底凭什么让我这么在意你。
凤灵鸢不明白他说什么,但也不想细想,她告诉自己,她要远离冥傲天,这个人她不能惹,惹了之后受伤的就是她,看,果然她受伤了,手臂上丝丝痛疼让她根本坚定。
她撑起地面站直了身子,轻轻地说了一句,"冥王,我先告辞。"不等冥傲天同意就转身离去,背脊挺直,不失坚韧。
待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殿内,冥傲天缓缓地靠向椅背,慢慢地闭上眼眸,他的眉头紧拧成了一个川字。到底为什么偏偏是她,让他动了心,有了将她好好保存的心。再次睁眼看到地面血红的点滴,他心头一痛。
夜深。
一男子长身玉立,轻倚在床边,看了床上熟睡的女子许久,他的眉头依旧紧拧着。
他伸手轻抓起她的手臂,真正瞧见她手上被碎片刮伤的疤,心里的悔意让他透不过气来。可她的话真心伤到他了,她告诉他她是鬼君的女人,他怎能不在意,怎能不恨先遇到她的为什么不是他。
轻轻在她手臂上拂了拂,伤口瞬间就消失了。她不知怎么轻挣扎了一下,不舒服呢喃了一声。
冥傲天担忧地瞧着她的神情,不一会儿,她便睡熟了,他捋了捋她额头的碎发,"凤灵鸢,月老是不是牵错线?"
没有人回应。
接下来几天,凤灵鸢天天出现在御书房给冥傲天磨墨,只是她变得冷漠,再也不多说一句话,冥傲天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变得特别的乖,更像是一个木偶一样。
可只有凤灵鸢自己知道,她只是不想再生出任何不必要的事端,一个月之期约很快就会到,她很快就可以离开这里。
啪!梨木桌上的茶杯被洛心扫落在地面上,桌前跪着一位瑟瑟发抖的侍女,她低着头看不到神情,可颤抖的身形说明此刻她的惧怕。
"你说,那个女人这些天一直陪在冥王身边?"
"是,公主。"侍女颤颤巍巍地道。
洛心紧握住拳头,咬着牙,眼里冒着丝丝怒火。她数次要求觐见冥王,都被无情地推脱了,一个侍女还是鬼域的人竟然可以被冥王如此重视,洛心心里恨得牙痒痒。
忽的,她从凳子上站起,往殿外走去。侍女见公主往外走,她忙站起身跟上。
正巧,洛心前往御书房的路上碰上偷偷潜入地宫的鬼君。洛心自然是知道鬼君这号人,也见识过,不过今天再次遇见,还是被他的美貌惊艳,身为女人的她当然免不了嫉妒。而身后紧跟着的侍女,看到颜人妖的第一眼就张大了嘴,错愣住了。
"鬼君大人,居然为了一个小妖精潜入了地宫。"洛心佯装惊讶地道。前些天,鬼君亲自来地宫要凤灵鸢的事情当然也传入了洛心的耳朵,只不过她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并不把凤灵鸢这女人当一回事,可现在她想要淡然都不能了。
颜人妖低笑,鄙睨着洛心,媚声道,"洛心仙子不知男人都喜欢妖精,可惜洛心仙子这般模样是怎么也当不了妖精。真是可惜,可惜了。"
洛心哑口无言,只有怒视着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