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将至,山涧显得越发的幽静,如果不是身负重任的话,自己倒是愿意隐居在这青山绿水中,和心爱的人一起,过着神仙眷侣般的生活,只是这种情景只应在梦里出现,自己是不可能拥有的,皇甫晨心里略生悲凉之感。
“说吧,找本宫何事?”皇甫晨敛回思绪,平静的问,这些日子自己已经习惯了这种风波,所以处事愈发的显得安定。
清婷瞪大双眸,没有了先前的温柔,“姐姐,请离开吧。”
皇甫晨惊讶于清婷的变化,知晓她已经不再掩饰自己的情绪,那么,换句话说,她已经把自己摆上台面,正式的对立关系即将形成。
“为何要本宫离开?本宫自问没有触犯皇宫律令,也没有不守妇道,实在想不出为何离开”,皇甫晨故意刺激她说。
“因为陛下已经喜欢上你了,可是你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清婷垂下眼帘,明亮的双眸顿时暗淡无光。
皇甫晨微叹一口气,她是自己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子,可是却因为妒忌误入歧途了,爱情可真是伤人的利器。
“的确,我们之间确实不可能,而且,我也不喜欢陛下,只不过,我还不能离开,两国之间的联姻不是我说解除就可以解除的,所以,如果妨碍到你的话,我很抱歉。”事已至此,自己也不必硬生生的称自己为【本宫】了,与聪明人为敌,真是爽快。
原来她不喜欢朕,温孤倚在岩壁上,勾起一抹苦笑,眼睛里有一种奇怪的情绪在涌动。
“不行,这样对陛下不公平,而且这样会伤害到陛下的”,清婷语气坚定,没有丝毫商量的语气。
“那如果,我不会再与陛下见面,不会让他留恋,那么,贵妃这样可好?”皇甫晨希望彼此各退让一步,她不想伤害温孤,可是她现在真的不能离开。
“不好!”不等清婷回答,温孤抢先出来说。
“陛下?”两女子异口同声,不过表情却截然不同。一个错愕,一个愤怒。
皇甫晨错愕的是,温孤伤还没好,居然出来偷听。
清婷生气的是,她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却被温孤硬生生的打乱了。
“朕不同意”,温孤生气的说。
“陛下,您不同意什么?”,皇甫晨好奇的问,是不同意自己离开,还是不同意自己留下。
同样也问出了清婷心里的疑问。
“不同意皇后离开,也不同意皇后对朕的冷落”,温孤故意咬着【皇后】这两个字,提醒那两个女人,他的人只有他自己说了算,其他人无权干涉。
“陛下?”清婷哭了起来,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当着自己的面说出这种话呢,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对他的爱有多深吗?
“不要再说了”,温孤厌倦的说,“贵妃怎么会来这?不喜欢皇宫吗?”
“我……”清婷语噎,她不能让他赶走,她也不会让那个女人如愿的。
“这里没你的事了,退下吧”,温孤不耐烦的挥挥手,示意她离开。
清婷含泪摇了摇头,“陛下,你好狠心呐,既然生前不能让你喜欢我,就算是死了,我也一定会让陛下记住的!”
“不要!”温孤来不及阻止,清婷掏出匕首刺向了毫无防备的皇甫晨。
皇甫晨还来不及看一眼,就觉得眼前一阵眩晕,本能的举掌击向刺自己的人。
“晨儿?”两道痛心疾呼的声音划过耳际,她再也睁不开眼睛,就那么任由自己轻轻地跌了下去。
她觉得自己变得好轻,好轻,仿佛飘了起来,又好似被人灌入了真气,烦躁的胸口顿时平静了下来,她觉得自己的双手本人紧紧地握着,可是两只手的温度却迥然不同,一只温良如玉,一只却骄阳似火,难道是到了阴曹地府了吗?
她使劲的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看不清,想揉一下,却被牢牢的箍住,动弹不得,她生前没做什么昧良心的事,怎么死了还要遭受非人的待遇,两行清泪落下,胸口一阵气结。
却听见耳边,两个男声焦急的呼唤,轻轻地闭上眼睛,又慢慢的睁开,两张憔悴的面孔赫然映入眼帘。
“啊……”皇甫晨看清之后,忍不住大叫了起来。
“晨儿?皇后?”两个人同时轻唤,又彼此抗拒着。
“你们可不可以松开我的手?”皇甫晨稍稍平静之后,再也忍不住了,真是太过分了,自己又不是木头,干嘛攥的那么紧啊。
两人闻言,同时松手,却发现皇甫晨白皙的皮肤上显现一片淤青,各自愧疚的望着自己的手。
良久,函治才打破沉默,“晨儿,我带你离开,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了。”
深情的眼神让皇甫晨有一瞬间的闪神,还不等她思考,温孤厚重的嗓音又在耳边响起:“我们即刻举行仪式,行夫妻之礼,你是我吐溪国的皇后,朕不会允许任何人带你离开的。”
语气如此霸道,一点余地也不给皇甫晨留。
“你!”函治勃然大怒,“你没有资格说这种话,温孤,这么些年了,你一直都没有变,要不是你一意孤行,沁儿又怎么会离开?这次我决不允许同样的事情发生在晨儿身上。”
“沁儿的事情是意外,朕也很抱歉,可是朕答应你,朕绝不会让朕的皇后,受到一点点的伤害的。”温孤信誓旦旦,表情却因为【沁儿】变得痛苦起来。
“可是,她已经收到伤害了,你已经没有能力再谈保护了,今日,我会带晨儿走,谁也拦不住的!”函治说罢,就要抱起皇甫晨,却被温孤一个回旋挡在了外面。
“朕已经说过了,不会让任何人带走皇后的”,温孤刚毅的表情,显得毅然决然。
“我也说过,非带走她不可”,函治寸步不让。他们之间迟早要分出胜负的。
皇甫晨看到争执的两个人,只觉得胸口一阵疼痛,“香儿……沁儿……”这两个女孩名字深深地刺痛了她,那么她算什么,算什么?是感情的依托,还是争斗的胜利品?
头好重,好重,不要再吵了,不要再吵了,皇甫晨虚弱的吐出最后一句话,便晕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