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凌青嘴角是邪恶的微笑,淡淡而道:“小梨儿,你栽我手里还想逃吗?”
“公子,我不是小狸儿,我是宫月月。”干嘛所有的人都把她当成殷梨呢?还希望她马上就成殷梨?
夏凌青舔着女子粉嫩的嘴唇,眸子里抹失望:“你当然不是她!”说罢,将宫月月往地上一推,眸子里有抹阴鸷,“给爷把前院后院通通地打扫一遍,一粒灰尘也不能留下,若是爷发现哪个角落没扫干净,今夜就把你送给门外的瘌三!
瘌三站在门口一愣,然后冲进来,一脸的感激涕零,说道:“谢谢主子,谢谢主子。”一头的瘌子显得格外的狰狞。
宫月月吓得脸色一白,眸中的泪光涌了出来,一派楚楚可怜之像。
夏凌青好看的眉毛轻轻一皱,摇头叹气:“一点也不像她,难怪那小嘴一点甜味都没有!”说罢扬长而去。
殷梨站在门口,一头漆黑如墨的长发被风吹起,整齐的刘海,修长的睫毛轻轻地颤动着,如蝶翼一般,一双清澈的眼睛明媚动人。长长的狐裘大氅披在身上,领子上围着雪白的狐毛,一张秀气的小脸露出来,透着一片焦急。
燕承宣上前,狂风吹起他青色的衣袂,男子轻轻地叹气,说道:“跟我回冥山吧!”
殷梨猛然回头,望着小师叔,小师叔如谪仙的俊脸透着苍白之色,她一愣,问道:“小师叔,你没事吧。”
干嘛跑去替她杀华山派的老掌门呢?就算华山派的人要来报复她,古翊哥哥一定能保护她的。
况且还有阿虫!
燕承宣苦涩一笑,声音又沉又哑,像断了的琴弦一般:“我还死不了!”
殷梨摸着手腕上的手镯,喃喃地说道:“我就知道小师叔不会死的!你要是死了,就没人骂我了,阿虫上回能替你解毒,一定能救古翊哥哥的命是不是?”
阿虫“腾!”一下从女孩的手腕上飞出来,指着殷梨说道:“小可爱,你真打算牺牲我啊。”
燕承宣眸子里有抹凌厉的寒意,说道:“如果救不了他,阿虫不就白牺牲了吗?”
殷梨狠狠地瞪向燕承宣,朝他怒道:“古翊哥哥不会死的!他说过会照顾我一辈子的!”可恶的小师叔,就是希望古翊死!古翊死了,他就把她带上冥山了,反正就仗着她是冥山的掌门,还说什么掌门之位不能退让,要退让除非她要死了。
“你是冥山掌门!”
“别拿这事来压我!”她宁可还是一个整天被小师叔骂的下等丫环!
阿虫突然说道:“其实我也不能保证冶得了古翊的病,但是我只保证他暂时活着而已。”天啊,小可爱千万别宰了他啊。
屋内的咳嗽声越来越响,厉长老推门而出。然后无奈地摇头。
燕承宣看到殷梨脸上的哀伤,心里狠狠地痛了一把,上前去拉她的手,被殷梨狠狠地甩开,女孩朝他吼道:“古翊哥哥要是死了,我陪他一起死总行了吧!到时候我就把掌门之位让给你!”
就是不跟他回冥山,死了也要跟古翊在一起!燕承宣的心痛得不行,沉道:“死了也是冥山掌门!”
殷梨反正就是觉得小师叔是坏人,有事没事就喜欢吼她!凶她!在冥山的时候天天变态似地罚她抄书!
古翊看到殷梨进来,淡淡一笑,捏着她的小脸蛋说道:“谁惹我家阿梨生气啦?古家那鳄鱼池里的小鱼儿很久没去喂食了。”
殷梨取下手上的手镯套在了古翊的手上,说道:“小师叔让我回冥山当掌门!”哼!见鬼了姑奶奶也不会跟他回去!
古翊眼睛里有抹寒芒:“你是古家主母!不是什么冥山的掌门!”他家阿梨这么可爱,谁都惦记着,他真想把她给藏起来,任何人也找不到!
“要是小师叔硬拉着我回冥山怎么办?我爹也最坏了,不让我跟你在一起……”全都是一群坏人,嫌她惹是生非的时候个个将把她丢了,有事的时候个个都想把她给抢了。
“你放心,你小师叔不会回冥山的!”古翊琥珀色的眸瞳里是浓浓的宠溺,轻轻而笑,说道:“他这辈子永远也别想回冥山。更加不要想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院外的梨花飞扬,三月白雪,沁人和馥香弥漫着。燕承宣一双寒目冷冷地盯着跪下在地燕朔之,朝他吼道:“给我站起来!”
“皇叔如果不答应朔儿的请求,朔儿就不起来!”燕朔之沉沉地说道,父皇告诉过他,一定要请动宣王皇叔留下来帮他,如果不行,就只能杀了他!当然燕朔之不希望从小跟他一块儿长大的小皇叔死在自己的手里。
“那你就跪死!我也不会答应的!”好不容易才离开皇宫,燕承宣是不愿意再跟皇家的人有任何瓜葛的。
“那朔儿跪死算了,反正太后奶奶最疼的是小皇叔,天天诵经念佛也是希望皇叔平安健康,她老人家可是一次也没有替朔儿祈过一次福!”燕朔之挑起好看的眉毛,眼睛里有抹不平的忿然。
燕承宣平静无波的脸上有丝动容,沉哑地声音响起,对燕朔之说道:“你给我起来!”
“我不!”燕朔之就是铁定了心要将燕承宣留下来!
“回去跟太后说,承宣多谢她这么多年的挂念!”他就知道不能回京城!如果皇上不是要杀他,就是想利用他!
太后从小将他养大,他一直视她如母,可是母狼只会护着自己所生的狼崽子,就算领养了只一模一样的狼崽,她也分得清楚自己的狼崽子是哪只!
燕朔之一张刀削般的俊脸定定地看着燕承宣,一字一句地说道:“请皇叔答应了朔儿的请求!”
宗政暮与张少祺坐在旁边下着一盘残棋,宗政暮瞟了一眼跪下在地的燕朔之,说道:“七师弟啊,你看堂堂敬王亲自下跪来求你,你就答应了吧。”
燕承宣袖袍一挥,空气中划过一股劲风,棋盘上的棋子被劲风扫乱,连同棋盘一齐摔到了地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