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始终是掌门啊,他一把抹掉唇角的鲜血,苦笑一声,雨水打湿了他的发,他的心!
第二天,艳阳高照,树影绰绰。
灼亮的阳光刺眼,殷梨细长睫毛轻颤着,小嘴轻轻地撅起,随手扯过薄被盖在了头顶。有温柔的手掌轻轻地抚过她的头发,男子清浅的声音传进来:“太阳都晒屁股了,小懒猪。”
殷梨嘟嚷道:“让我再睡一会儿嘛,古翊哥哥对我最好了。”刚才梦见甜蜜王国了,王国里所有的东西都是用蜜糖做的,她才啃完半个房顶,还没吃够呢!
古翊将盖在阿梨头顶上薄被拿下来,指腹滑过她光洁如凝玉的脸蛋,女子红润的脸上映着柔和的光芒,长长的黑发绕缠过他的指尖,丝丝缕缕。
古翊英挺的面容在阳光下灼眼,殷梨缓缓地睁开睡眼惺松的眸子,一双调皮的眸子泛着明媚的光芒,朦胧地看着古翊,说道:“好不容易才啃到麦芽糖的屋顶,全被古翊哥哥搞砸了。”
古翊宠溺地看着她,揉着她的脸蛋,笑道:“这么爱吃糖,小心连你两颗小虎牙也会给虫子蛀没了!”
“才不会呢!二长老有的是办法!”殷梨无所谓道。
蛀虫尊者慢吞吞地爬出小梨子的牙齿,摇头长叹!他要搬家!最近好不容易才修炼的软甲也被破了!
小阿梨每次牙疼的时候,古翊就担心得不得了,而二长老就紧张得不得了,小主母牙疼的时候,是要人命的,就如她来古家第一次说牙疼的时候,二夫人院里的奴婢奴才们都被大少爷扔了鳄鱼湖!
“阿梨,我要对你怎么样才算最好呢?”古翊无奈道。真是越来越喜欢她了,她那么美好,那么甜蜜。
殷梨嘟着红唇,一头凌乱的青丝,清秀的面容显得更加的柔美。伸出脑袋,光洁的玉肩露出,细腻的肌肤如雪。明眸如一汪清泉般望着古翊,脸颊是淡淡的红晕,她弯唇一笑:“阿梨要永远跟古翊哥哥在一起!”
“傻丫头。”他长长的叹息,不知道永远有多久,只是温柔地笑道:“在我有生之年,都会像现在这样爱阿梨。”
门外的阳光正好,正如他此时的心情,暖洋洋的。
墨竹揉着脸上的伤口,大步地朝大少爷的房间里走去,站在门口的绿竹倏然拦住了他,女子白了他一眼,冷冷道:“大少爷和大少夫人还没有起床!”
墨竹皱眉,吸了一口气,奶奶个熊的,昨天宣王身边的那四个硬手居然用暗器,还好他躲得快,不过这张丰神俊逸的脸就被划了个大花了,希望白竹不会介意。
绿竹也是皱眉,小声地说道:“天大的事儿也得像昨天晚上一样,死死地扛着,不能打扰到大少爷和大少夫人的‘新婚’之夜!”
墨竹道:“今天那个粮叔跑来说是要跟古家签新粮的合同。”
绿竹将一叠书函递给了墨竹,说道:“大少夫人一早就想到了,她都已经写好了。”
就是绿竹她实在是看不懂大少夫人写的鬼符天书!
墨竹也是一阵的烦恼,那些个带着些字,又带着些图,还带些圈圈叉叉的东西,的确是大少夫人的杰作,“可是这是什么?合同?”他连连摇头,反正他很受伤,发现自己在大少夫人的面前小墨竹就他令堂的是一文盲!
绿竹给了他一记白眼,说道:“你若是看不懂,就拿去让二长老翻译翻译。实在不行,就直接让那粮叔把字给签了。”
墨竹点头道:“高见!”
才短短的两天工夫,京城的米价从天价封顶之后持续了两个时辰,便纷纷跳水!先前是大米贵如金,现在那个好米的价格却比平常普通的猪粮还要便宜。
街头巷尾的平民老百姓们开始大声的吆喝:“跌!一定还要跌!跌破历史最低价!到时候种田的就没什么活路了,种多少粮食还不是照样贱卖出去,连个种子钱都捞不回来!
通货开始了不平常的膨胀,先前那些在米价盐价的带动下不停地涨价的副业却没有下跌,反而有种上涨的趋势。
殷梨坐在花园的秋千上轻轻地摇晃着,绿竹静静地伺候在一旁。
古翊慢吞吞地往煮沸的茶水里放了片香片,抬眸时清冷的眸子瞟了一眼卑躬屈膝站在一旁的粮叔,男子缓缓而道:“新粮收购的事情,应该问古家的主母。”
粮叔一脸沧桑的脸上,一双精亮的眸子闪烁着精光,他侧眼望向殷梨,心里有抹不屑,却依然朝古翊淡淡地笑道:“古大少爷,这……大少夫人能做主吗?”简直是太儿戏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交给一个黄毛小丫头。
“阿梨是我娘子,为何不能做主。不止是新粮的收购,以后所有古家的事务,我都会交给她!”古翊声音淡淡的,如拔动的清弦般。
粮叔心里犯嘀咕,却还是极不情愿地说道:“既然如此,老朽便是跟大少夫人谈这新粮收购的事宜。”昨天古家的侍卫墨竹给他的那份合同,他实在是没有看懂,那是二长老翻译出来的一份,二长老其实也看不懂,只是胡乱的将意思猜了出来。
“大少夫人。”粮叔恭恭敬敬道。
殷梨并未理会他,只是朝绿竹说道:“我要把秋千荡得高一些!”
绿竹点头应道:“是,大少夫人。”说着便来摇秋千。
粮叔说道:“老朽愿意按古家先前定的原价将新粮卖出。”
殷梨朝绿竹催促道:“不过瘾,再高一些。”粮食都不值钱了,还想要这么高的价钱,实在是异想天开!她夫君把家业交给她打理,赔本的生意她可不会做,做生意的目的是为了什么,为了钱!挣钱的目的是什么,为了家业!
粮叔觉得挺没面子的,他种了几十年的田,又是江淮粮农户中最得高望重的人,只要他说句话,所有的粮农都会给他三分薄面。
凉风习习,吹过脸颊,吹过额角的发丝,殷梨粉白色的长裙翩翩起舞,女子妙丽的身影是花园里一道与从不同的风景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