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叶楠的撒娇不同,在唐煌柔柔的目光中,封姿顿时觉得被一种叫做“宠溺”的东西包围,一股异样的情绪在心里涌起,胳膊上有一种起鸡皮疙瘩的冲动,脸不由自主地红了。
“开玩笑的。”唐煌有趣的看着封姿小女儿家娇态,第二次了吧,上次也是……自己的心忽然也有点慌:“走吧,傻丫头。”
熟悉又陌生的称呼,封姿假装瞪他,掩饰刚才的慌乱:“好像有人小时候给我起了个疯丫头的外号吧?”
“咦?”唐煌无限惊讶卖萌状:“有人不是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了吗?”
封姿眯起眼睛,将唐煌上下来来回回打量了三四遍:“我看有个人不是记性特别好,就是心眼儿特别小,人家说什么他都记得。跟这样的人相处啊,我看来要小心一点,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联系起了小时候,心态上立马更加亲近了一些。两个人说说笑笑进入屋内,封姿当然不会自恋到认为自己的魅力大到吸引了这个全国最年轻的正厅级干部,还是一只优良品种的帅哥,所以当坐定之后,她立马开门见山:“是我老爹打电话给你,拜托你照顾我的吧?看看我有没有伤心,看看我有没有要寻短见?”
唐煌微微一笑,感叹真是聪明的女孩:“我觉得我现在就可以打个电话请封伯伯放心了。”
“别!”封姿立马紧张起来,她愿意出来可不是为了让自己功亏一篑的,唐煌这么聪明细心地人她肯定瞒不长久,还不如干脆把他拉拢过来变成自己人。“我先问,我爸告诉你什么了?”
唐煌微微一笑,感叹真是聪明的女孩:“我觉得我现在就可以打个电话请封伯伯放心了。”
“别!”封姿立马紧张起来,她愿意出来可不是为了让自己功亏一篑的,唐煌这么聪明细心地人她肯定瞒不长久,还不如干脆把他拉拢过来变成自己人。“我先问,我爸告诉你什么了?”
唐煌眉头含笑,很老实的坦诚:“封伯伯说你对婚事不太满意。”
“就这个?”看来老爸对唐煌也不是很信任嘛,正想松一口气,唐煌带着笑意的话语继续飘进耳里:“上次送你出来那个是未婚夫吧?说他爬墙我信,不过如果说他敢藐视你凶你,我不信。”
封姿呆呆的看着一脸无辜的唐煌,叶楠那属于披着狐狸皮的小白兔,面前这只明显是披着小白兔皮的大狐狸:“我爸告诉你的还是你猜的?”爸爸不像会向别人宣传女儿八卦丑闻的人啊。
“都有一点。”也并不是什么太难猜的事情:“事情没有挽回的余地吗?”当然要知道了她的态度,他才能摆明立场。
“没有。”封姿很果断的回了两个字,不过随即又垮了一张脸:“就怕给爸妈添麻烦,让爸妈面子上过不去。当然,我妈估计不会让我有这个愧疚的机会。”
身在官商之家的无奈,唐煌能体会,所以深深理解封姿:“有什么好的想法吗?”
“没有。”封姿长叹一口气,把无奈夸张三分:“所以,你得站我这边,在我爸妈面前多说我的痛苦,最好把我说成一哭二闹三上吊才好,动动我么家慈禧太后的恻隐之心。”
“慈禧太后?你说伯母?”唐煌发现自己今天真心笑的频率有点儿高:“你这么叫伯母?”
“我们家,我爸,我妈,我妹,甚至我外公,背地里都这么叫,我妈也知道。”封姿毫不在意,“哎,我们家我妈社会地位最高。”
“你这么独立,不太像是会乖乖听父母话的孩子啊。”像他这样的个性,才会心甘情愿走父母安排下的道路吧。封伯伯经常说,自己才像是他的儿子。
封姿撇了一下嘴:“我爸不跟唐伯伯战友么?没说过?说来话长,一句话总结,就是我妈是在我爸最惨的时候跟着他的,不离不弃还吃了不少苦;所以我爸说了,苦尽甘来,要加倍对我妈好,家里大小都听我妈的。”
“那你呢?我觉得其实你心里也挺犹豫的,怕你爸妈为难,并没有完全决定要这么做。”
封姿深吸了一口气,语气难得的柔软:“我妈怀我那会儿,我爸在战场,妈因为嫁给爸的事儿,跟外公也闹翻了,所以一个人很辛苦,你知道,那时候条件很不好。十月怀胎快临盆,我妈还在地里劳动,一个大中午的时候忽然肚子痛,那地儿荒啊,人家都回家吃饭了,我妈足足连走带爬三个小时晕了好几次才被人发现了送进医院。时间长,我在肚子里不争气,还是个难产胎位,医生说大小二保一,我妈想都没想就说要小的,还立马签了字,然后就晕过去了。”
即使说的这么轻描淡写,封姿依然可以想象当年母亲所承受的痛苦和风险,母亲是愿意用生命来爱她的:“幸好我封家祖上积德了,我妈平安度过危险,我爸后来凯旋还升官儿了,我外公因为差点失去闺女我爸又有出息了,总之,一家人就这么团结了,从此开始了幸福的快乐的生活。”
唐煌安安静静听着,面前倔强女孩眼里的一抹泪光慢慢在自己心里生根。这其实是一个表面独立不羁,其实内心温暖而恋家的女人。
“哎!”封姿吸了吸鼻子,将自己从回忆中拉回,真奇怪,自己跟一个才见过两三次的人磨叽这些干嘛,一定是他的白兔皮在作怪:“我说,你请我吃饭,为毛都坐下这么久了,也没个人影儿出来招呼?黑店啊?”
话音未落,内堂忽然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哪个小丫头说我这里是黑店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