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腌臜才选了那个连东西都不是的范从赟!”云宜淡淡地说,“范家是没有什么根基的但是自独孤氏开创周朝时,范家就作为色贡之臣存在,府里的阴私脏事不少,更何况那范家二奶奶可是一个厉害人物,一个三岁不到的小女娃,还是一个拖油瓶能活下去吗?她只能在那儿苦苦挣扎然后卑贱的死去,运气好的兴许还能嫁一个小厮呢!”想到这云宜越想越兴奋大笑着说:“对,嫁给一个小厮,血统高贵又如何?只能嫁给一个贱民碌碌一生!”
独孤云傲抚摸着手中晶莹的丝线好像这丝线仿若是世界上最美的东西,因着趁着生病她躲过了众人的视线再加上自己对原来对武功的悟性她很快将功力恢复了近两成,云宜那些小算盘她自然是听的一清二楚。她低头冷笑,就这么想着明儿就做妾吗?正好自己和玉心就在外面看着,做着你的美梦破裂的见证人。
但片刻她还是捂着心口带着痛苦的脸色,“呵呵呵呵,你也会痛吗?”她低声问,“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呢,不听到真相你是不会死的对不对!”独孤云傲紧攥着被子痛苦异常,那是她的心在痛,原本存在的一丝希望被彻底的击碎所带来的痛苦。现在的独孤云傲已经是两半人了,一半是那冰冷的女帝,一半是对曾经美好的执着的小女孩,现在这个小女孩已经支离破碎了。它支撑着最后一口气只希望得到真正的答案!
天色慢慢地暗了下来,繁星的光芒被那绯月给牢牢的压住看不到一点儿存在的影子。
“月呈血色,主兵灾血战!”独孤云傲看着窗外那一轮月亮轻笑一声,“范家?这样软糯的存在,朕送你一份彼岸之花如何?”
暗夜中是谁在难以入眠算计着人心,又是谁在苦苦的追寻着那残酷的真相?
次日清早,云宜实在没有办甩开跟牛皮糖一般的独孤云傲,于是就将独孤云傲带去了魁元阁,玉心因着怕盼春与云宜忙不过来无法照看独孤云傲于是也就跟着来了!这冠冕堂皇的理由云宜不应也得应,总不能让旁人看出破绽来吧!于是一行四个女子就这样去了魁元阁。
看着渐渐热闹起来的街道,独孤云傲仿佛有了兴致一般小手拉着玉心不停的说,一会指这一会指那儿的一副天真不知愁的模样。玉心强笑着陪着她哄着她,眼中却有着很深的焦虑,她发现云宜已经对独孤云傲越发不待见了,而且在宫中待了多年的她已经有了不同与常人的敏锐,她总觉得范从赟与云宜之间似乎存在着一些了不得的事情。想到云宜眉眼间流转出来的媚色,玉心就皱起了眉头。如果云宜真的被范从赟纳回去做妾,这个想法让玉心有了不自觉的寒颤!她心疼的看着快乐的独孤云傲。不行!哪怕是博上自己的性命也不能让这孩子背上这样的名声在底层作垂死挣扎!
玉心的眉头深锁,看着盼春忙里忙外的招呼客人,云宜没有一丝破绽,只让她觉得自己太过多心了。应该不会的,怎么说这孩子也是云宜同胞姐姐的骨血应该不至于那么糟糕!
范二爷上门来闹事了,时间掐的是精准无误,在最热闹的时候来闹事让一个女子的颜面受损!这样的消息传播的最快,而且会让人永远翻不了身。独孤云傲看着他们又来了假装害怕的往玉心怀中一缩。玉心忙搂着独孤云傲跑到门外将她放给隔壁好心的大婶,然后匆匆跑了进去。
魁元阁的食客已经四散而逃了,锅碗瓢盆的破裂声誉斥责声叫嚣声交织在一起,这声音落在独孤云傲的耳中无疑是人世间最讽刺的音乐!
她勾起唇角挣脱大婶的怀抱跑进了小楼,她的脚步很不稳,一不小心就撞上了范家二爷的高头大马,她也没停住只是灵巧的避过了范从赟找来的地痞流氓,冲着翘着二郎腿的范从赟扑了上去,细小的牙齿深深地嵌在范从赟的肉里。这一幕让所有人都惊呆了。云宜最先反应过来低头闷笑,孽种,这是你自己自找苦头!
“小兔崽子,你敢咬我!”范从赟胳臂一甩将独孤云傲抛了出去,玉心最先反应过来冲上去不顾满地的碎瓷片抱紧独孤云傲后背直直的倒在了锋利的瓷片上。范从赟似乎甩人出去后重心有些不太稳臃肿的身躯也趴在了碎瓷片上割破了他的嘴唇与舌头。当他抬起头来时,鲜血糊了满脸。还未缓过劲来的狗腿子吓了一跳,但眼尖的小厮立马将范从赟扶起尖声说:“快扶二爷上马,去最近的医馆,快!”
“是,是,是,是!”众人忙反应过来也不顾找独孤云傲算账,只匆忙地将范从赟这个胖子背上了马车。马车本了没几秒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街道上传来一声巨响!
玉心挣扎着站起后背上染红了鲜血,独孤云傲哭着说:“姑姑,你怎么样了?”还未说完云宜就冰冷的说:“盼春带玉心上二楼去那儿有最好的金疮药!”
云宜看着抹着眼泪上楼的独孤云傲心里不住的咒骂:“小杂种,坏我好事!”云宜心中有些不安如果范从赟因为这件事把他记恨上了,把一切责任都推到她身上,那她可就吃不了兜着走,在没有让独孤云傲成为众人唾弃的拖油瓶之前她自己可不能出一点事!但当她往街上一看时她呆住了,怎么会这样!
独孤云傲看着街道上那一片狼藉和那略有些狼狈的华服公子唇角上染上了点点笑意,呵,老天爷还是这一点对得住她,瞌睡着就有人把枕头给递上来了。
普通人都很难看到这一幕,原本范从赟是急着要去就医,可是马儿怎么都不肯动弹,于是车夫心急就狠狠地抽了马俩鞭子,原是不愿动弹的马立刻狂躁起来在街道上横冲直撞起来范从赟本就受了伤而且他身体肥大不易掌控重心,他便像一个皮球一般在车厢中弹来弹去苦不堪言的他现在又说不出话来。偏偏这时一个人骑着宝马过街,横冲直撞的马儿不知怎地高高跃起很快就与那人的马儿撞上了,那人的武功倒是了得足尖轻点马背就避过了那巨大的马身,可是身下的马可就没那么幸运,被马砸中后那马儿的脖子传来一声脆响而华丽的马车也在巨大的冲撞后应声破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