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独孤昕看着众臣缓缓开口说:“众卿对于这职位大量亏空之事有何建议?”
容德开口说:“陛下,范家德行败坏,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臣认为凡是范阁老挑选出来的天子门生都不宜担任过高的官职,所以臣建议再举办一次国考。”
独孤云傲缓缓开口说:“容大人,虽然孤很赞同你的建议但是国考在两年前已然举行,我朝旧例国考三年一次,这样似乎不大合规矩。”
容德说:“殿下,事急从权,算起时间来距离国考还有五个月,算算时间也不算是打破旧例。”
独孤云傲点了点头说:“众所周知这一次空缺出来的职位大多都是编修,御史等文职,由选拔出来的考生担任也是极为合适的,但是礼部尚书一职实在是很重要不能轻率决定,不知道诸位爱卿有何人选举荐?”
众臣面面相觑,独孤云傲看着他们忐忑不安的神情微微一笑,她知道同意了容德意见就意味着他们所有的算盘全部落空,如今她又抛出了礼部尚书这一烫手的山芋,也不知道有谁敢接。
蒋国公蒋涛走上前来朗声说:“陛下,老臣认为由礼部左侍郎唐天最为合适,唐侍郎长期在礼部对于礼典熟知是最好的人选。”
刘振走上前来说:“陛下,众所周知,唐大人苛待发妻多年,如此薄情寡义,不知礼教之人如何能担当此大任,这不是令天下人嗤笑。”
李晋也走了出来说:“陛下臣附议,唐天此人宠妾灭妻,苛待发妻,如此私德有亏之人岂能担当我朝礼部尚书之职,众所周知,礼部主张礼仪教化,唐天此人修身不正,如何能服众啊!”
独孤云傲笑了,这两个老家伙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就在这个时候出来插上一脚,将所有人都知道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翻出来,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当真是可笑。
容德冷漠的看了唐天一眼,垂下了自己的眸子,他很清楚这刘,李二人是为了什么,如今两家各有一位正一品妃并有一位皇子傍身,现在四妃之位空出一位贵妃之位,如今的唐婉容正得圣宠,如果真的生下一位皇子来这贵妃之位迟早是她的,他们岂会容许这样的情况存在。
独孤昕点了点头说:“关于这件事情,朕也略有耳闻,唐天确实是不能担此大任,诸位爱卿还有其他人选么?”
唐天愤怒的看了一眼刘振,李晋但是却说不出什么话来,他很清楚他的那些事会成为皇上心里的一个疙瘩。这么多年来他是苛待了发妻,但是没想到风水轮流转,这位最不受重视的出生云氏的皇子成为了皇上,而自己最不待见的女儿成为后宫之中荣宠无双的妃嫔。虽然自己的那位发妻只是云氏庶出但是如今的云氏就剩下那么一个人了,皇上岂会不重视。现在的皇上没有找他茬就算不错了,但是他想要平步青云恐怕是一辈子都没有戏了。现在如果有后悔药卖他一定会将家底掏空也要买一颗回来。
独孤云傲缓缓开口说:“诸位爱卿到底有何人选尽管说出来,六部尚书之职不能有空缺。”
众臣均不开口思量着如何利用此事来捞者最大的利益,独孤云傲见他们这般作为也知道谁都不愿再做这出头之鸟,独孤云傲的眼中划过一道笑意对独孤昕点了点头。
独孤昕说:“既然诸位爱卿都没有最佳人选,朕就让朕心中的人选来坐这礼部尚书了!”
全公公将圣旨打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之爱卿荣国公容德,为官清廉,修身持证,实乃我朝礼仪之典范,今加封为礼部尚书,已示皇恩,钦此!”
容德?
礼部尚书?
这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都疑惑不已,就是当事人容德都愣在原地了,这是为什么,皇室不是一直都对三大世家有所猜忌吗?这一次怎么会让他升职?
如今礼部,吏部,工部,兵部,刑部,户部。这六部尚书中,兵部尚书是张岩,刑部尚书是容德的嫡亲弟弟容廉,工部尚书是薛政的堂弟薛志,户部尚书现在是皇上的自己人韩成,吏部尚书是是由皇上的心腹文杰担任,而今一旦容德担任礼部尚书那么容家将是一门两尚书再加上容婕妤也是圣眷颇浓的主儿,这明显是皇上想要重用容家的意思。所有人都带着同情的目光看着唐天,现在唐容两家的女儿在宫中斗得你死我活的如果皇上真的看重唐婉容怎么会将唐天往死里压了呢?这女子在后宫之中最大的依仗有两个一个是子嗣,一个就是母族。现在唐婉容的母族很明显是被打压的。而子嗣?现在唐婉容与容婕妤虽然都颇得圣宠却没有子嗣,但是现在容婕妤明显已经将唐婉容狠狠地压上一头了。
独孤云傲慢慢地开口说:“礼部尚书任职一事已了,诸位爱卿还有何事一一禀告。”
紧接着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等到处理完了以后。独孤昕与独孤云傲先后走出了太极殿。
容德携自家兄弟容廉走出殿外时,阿谀奉承的官员便巴了上来。
“荣国公大喜啊!”
“容婕妤如今圣眷隆重,皇上又对容家易中不已,可喜可贺!”容德和容廉两兄弟厌恶而无奈地听着这些人的谄媚,客套一番便加快腿下的脚步,匆匆而去!
荣国公府。
独孤珏在昨日就已回来但是并没有回到皇宫反而先在荣国公府住了下来,书房中,三人的脸色都很凝重。
容德将长公主的请帖放在桌子上问在一旁的独孤珏说:“长公主的乔迁之喜你说是去还是不去?如果去我们应该怎么去?”
容廉淡淡地说:“现在的摄政王就像是皇上的影子一样,虽说每一次在朝上都不出彩,但是也不会太过平庸,没人能拿清这摄政王在朝廷之上到底是什么地位。无论去或不去都是两难的选择。”
独孤珏说:“父皇一向是对皇姑姑的事情颇为关心,稍稍怠慢一下便是雷霆之怒,我母妃已经为这件事情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了,这样的乔迁宴,父皇一定是会出席的,如此盛宴,荣国公府岂能不慎重对待?两位舅舅还需要犹疑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