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如意微微一愣但马上笑容满面,薛如意笑着接过酒盏,谢恩,正准备饮下时,独孤珣见端酒的太监的手有一些微微颤抖眼神也有一些不对立马打翻了酒厉声说:“母后,不要喝,有毒!”
酒落在地板上冒出大量的白泡,发出滋滋的响声。只见地板腐蚀严重,由此毒性可见一斑。
有毒一词一出现,主座上立马出现御林军,气氛一下子剑拔弩张起来。而端酒的太监则见势不好准备咬舌自尽之时却被人擒住一时间动弹不得。
独孤云傲没有再动筷子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一切说:“皇兄,禹龙酒乃是皇上御酒,只有皇上一人能喝,出现这码事,一定要好好查一查。”
独孤昕的眸子危险地一眯怒声说:“查,给朕好好查,这些个脏东西怎么会出现在朕的饮食之中!”
这时御医院首判李院判很快来到了主座上一一检查着独孤昕的饮食终于说:“陛下,你的禹龙酒中银壶中没有任何毒物有毒的只有皇后娘娘的杯子。”
薛如意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无比,眼神中露出一丝后怕:“皇上,臣妾……”
薛如意与独孤昕相伴已有二十余年,虽没有什么爱意但是多年的夫妻情分还是在那里摆着的,再者薛如意在后宫一向不以柔弱示人,如今看到自己的妻子露出此等柔弱的神态,独孤昕再硬的心肠也得柔软起来。于是柔声安慰说:“朕在这儿,不要怕!”独孤昕柔声安慰道。
这时容嫔身边的一个宫女脸色惨白的跌坐在容嫔身边。
容嫔看此情景,头脑立时“轰”地一声,心中叫苦道:这丫头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容嫔的贴身侍女绿芷。
独孤云傲冷冷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眼角余光看向独孤珏,只见独孤珏一直面不改色,似乎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独孤云傲勾唇冷笑,容嫔还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连亲生儿子都没有要理她的意思。这样的母亲做得还真是悲哀。
薛如意见到这样的场景如何还不能明白有人想要设计容氏,容氏有一个皇子傍身而且这个皇子最讨皇上喜欢已经是对二皇子独孤琮产生了威胁了。如今出了这档子事情她岂会不推波助澜垂下眸子只是柔柔轻轻地说:“皇上,这是臣妾的不是,平白的惹人厌弃,还将妹妹的接风洗尘宴弄得这般不愉快。”
这不提还好,这一提独孤昕的脸就可以滴出墨汁出来了,独孤瑱看到这般情形心下了然,但是他乐得坐山观虎斗,不管是谁,在后宫之中李贤妃少一个对手比什么都好。而且他看到独孤昕这般脸色就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不会善了,要知道独孤云傲是皇上的心尖儿,容嫔只一句顶撞就被从一品贵妃打落到嫔位,现在又有人扰了这独孤昕十分重视的洗尘宴?这不是打皇上的脸吗!
独孤云傲没有吱声淡淡的看着这一切,独孤昕皱着眉头大声斥问:“这是怎么了?”
绿芷一听皇上如此凶狠的语气,身子抖得比筛糠还厉害,只是颤微微地说:“陛下……陛下,这毒药……跟奴婢无关呀!”
容嫔腾的一下站起身来厉声呵斥道:“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还不快滚下去!”随后她赶紧回头道,“陛下,这丫头最近心神不宁,可能是被什么魇着了——”
只听刘德妃慢声细语地说:“容嫔,这宫女是你身边的人,莫不是有话要说吧!”
容嫔矍然变色,怒意浮上眉间,只得强压了怒火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怀疑这毒是我做下的吗?”
刘德妃说:“容嫔,本宫可是什么也没说但是这洗尘宴是我和李贤妃辛辛苦苦操持了好久才办下的,如今除了这档子事,本宫责不可待自然是要查清楚这件事,你迫不及待的否认,难道是心虚了?”
容嫔怒声说:“德妃,你话里话外都是说这下毒一事与我有关不是么?”
刘德妃说:“容嫔,本宫不过是就事论事,你这般紧张又是为何?”
独孤昕不耐烦用眼神制止了刘德妃然后冷眼望着容嫔道:“住口!让这个宫女说下去!”
刘德妃亦是冷眼瞧着那叫绿芷的宫女,一字一句道:“刚才你殿前失仪,早可以乱棍打死,若再不实话实说,就等着宫规处置吧。”
“奴婢——奴婢,奴婢求皇上饶命!”绿芷突然直起身子,咬紧牙关大声道。
容嫔几乎在这一瞬间跳了起来,厉声道:“你这丫头疯了不成,还不滚下去!”
“你到底想要说一些什么?”独孤昕的眼睛冷冷的看着绿芷说。
“奴婢,奴婢昨日听到了娘娘吩咐的事情。”绿芷颤抖着声音说,“陛下,奴婢真是害怕极了”
“什么事?”独孤昕阴沉下脸来说。
绿芷颤抖但是却又像是全都豁出去了一样大声地说:“奴婢全都知道,是容嫔娘娘收买了太监总管张涛,让他安排人在酒盏中抹一层毒物!”
被点到名的张涛大怒:“胡说八道!”
绿芷终于抑制住颤抖的声音说:“是不是胡说八道你自己心里清楚,这种毒药只有在酒中才会溶解,酒性越烈溶解越快一般人都难以察觉,想来皇后娘娘其实已经中毒了吧!”
独孤昕有一些慌张:“李院判!”
被点到名的李院判立马出来为皇后薛如意诊脉仔细一探终于点了点头说道:“皇后娘娘确实是中了少量的慢毒,索性中毒不深还是可以清出来的。”
独孤昕冷冰冰地对容嫔说:“容嫔,你还有何话说?”
“陛下,嫔妾是被冤枉的啊,嫔妾跟随你十余年了,您相信嫔妾是这样的人么?”容嫔悲戚的说道。
独孤昕一脸失望的看着她说:“朕也不想相信,但是自从你跟泼妇一样打云儿的时候,朕就知道你不过是披了一层虚伪的外皮而已,现在还想来毒害朕的皇后你是何居心?”
容嫔跪了下来说:“陛下,你就听信一个卑微宫女的话也不相信嫔妾吗?”
独孤昕冷冷的说:“容嫔,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绿芷是你的陪嫁丫鬟吧!她跟了你最久,对你是最忠心这是整座后宫都知道的事,连最忠心的婢女都指认你你让朕如何信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