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昱的心咯噔一下碎了,什么留守,开什么玩笑,他一天没有见到主上就浑身难受,现在如果要留守那他不得难过死了。司马昱连忙腆着笑脸说:“主上,您不能这样做啊,您也知道属下对您的崇敬那是……”
司马昱的马屁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独孤云傲打断了:“你如果有时间想着如何拍马屁倒不如想着如何为本宫分忧,本公回京还不知道是何时才能回到战场上,蒋涛手下的老兵剩下的虽然不多了但是不乏有对蒋涛那个伪君子赤胆忠心的,这样一个毒瘤子你们不帮本宫除掉谁来帮忙?”
司马昱讷讷不言,独孤云傲见司马昱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就温言软语的说:“等到了京都那边稳定了我会让诸葛晓来换你,如何?”
司马昱立马喜笑颜开十分狗腿似的说:“那主上您快去吧那些家伙摆平了,我知道以主上的你的能力,那绝代风华,一定能将那些人迅速摆平然后将属下我接回去的……”
“锵锵锵!”睡在独孤云傲身边的幽昌抬起头来不屑地叫唤了几句,似乎在鄙视司马昱的狗腿。
“咳咳咳咳!”司马昱不好意思的咳嗽了几声掩饰性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太悲剧了有没有,在主上身边还要被一个畜生鄙视。
上都皇宫凝香宫。
“娘亲,今天是你破例来一次有什么事情对女儿说吗?”容悦问容夫人说。
容夫人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女儿的手说:“按道理这件事情本不应该告诉你但是这件事你又非做不可!”
容悦有一些不明白的看着容夫人,容夫人欲言又止,到底是下了好大决心才说出来:“女儿,当初让你对昭元公主示好结果如何?”
容悦皱了皱眉头说:“长公主什么都没说只说后宫之事她绝不搀和让本宫认清形势好自为之!”
容夫人听言下意识的舒了一口气说:“那就好,那就好!”
容悦有一点不明白了说:“娘亲,她都不帮本宫那叫什么好啊!”
容夫人摇了摇头说:“她这般不计较反而还点醒你就说明容家的示好她收到了,否则你的日子哪有这么好过!”
容悦下意识的红了脸,最近她的圣眷最浓大有将唐婉那贱人比下去的势头回头看看她的日子实在是过得不错的。容夫人见状说:“但是有一件事情你不得不做啊!”
容悦问:“娘亲又是何事?”
容夫人附耳在容悦的耳旁说了几句话,容悦脸色大变,她紧张地问:“这是爹爹的意思?”
容夫人点点头眼泪也垂了下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娘也舍不得,但是她的存在就是皇上心里对容家解不开的疙瘩,悦儿你也不是之前的小姑娘了,该怎么办你就怎么办吧!”
容悦变换了一下神色有一些犹豫但是容夫人却抓住容悦的手说:“女儿啊,娘亲也是为了你好,虽然你是无辜的但是你的容貌到底与她有几分相像啊,皇上见了你虽说现在不会有疙瘩但是难保以后啊!”
容悦想起那是选秀时独孤昕厌恶的眼神,再想起第一次召幸她时微微蹙起的眉头,容悦下定了决心说:“娘亲,放心吧,女儿知道如何做,倒是七皇子那边?”
容夫人苦笑一声说:“七皇子那边,老爷已经准备好了,这一点你就放心吧!”
容悦这才点了点头说:“父亲有把握自然是最好,如今昭元长公主即将班师回朝,那时的庆功宴想来是最好的机会,娘亲倒是你……”
母女两窃窃私语的一阵时间后,容夫人才离去。
独孤云傲再一次坐上了为她准备的半幅龙銮,浩浩汤汤绵延数千米的仪仗,在所有人的艳羡中出发了。围观的人交口称赞着这位公主的功绩,赞叹着这位公主高贵的出生,那赫赫仪仗所象征的高贵,权力。所有的这一切迷煞了所有人的眼。
独孤云傲没有理会这些人赞叹的声音只是紧紧地闭上了眸子,这几天她真的是累坏了比任何人都要累。上都的情况她大致已经了解了,这一次的回去就意味着她不再能像以前那般深居简出了。独孤昕一定会将她推出来一定会用她来转移世家的视线。这时他想要的结果亦是她想要的结果可是最后会发生怎样的事情谁都不会知道。
独孤云傲很明白当她踏上这金银车的时候就意味着将来会是一场极为艰难的硬仗。
独孤云傲皱了皱眉头看着那无处不在的喧嚣叹息一声,独孤昕,朕的好哥哥希望你不要让朕将人心想得太坏了。
元武八年白露,昭元长公主班师回朝,帝亲迎,加冕摄政王,天子见行不败,赐金银车御前跑马。——《周史元武传》。
“来了吗?”独孤昕有一些紧张的问全福。
全福笑着说:“陛下您也太心急了吧,长公主得申时才能到达城门口,这抵达皇宫至少得是申时三刻啊!”
独孤昕皱了皱眉头说:“朕等不及,朕立刻出城相迎!”
全福脸色大变拉住独孤昕说:“陛下,这万万不可呀,长公主本就锋芒毕露如今您再这样下去就是为长公主树敌啊!”
独孤昕甩开全福的手说:“朕才管不了那么多呢,传令下去立刻出门相迎!”
“诺!”
独孤昕看了一眼奢华的宫殿叹了一口气想:云儿,希望你以后不要恨哥哥!
独孤云傲的耳边传来一道密音:“主上,刚刚接到消息,皇上出城相迎!”
独孤云傲懒懒的勾起了唇角说:“看样子本宫这个哥哥是迫不及待的要将本宫往火坑里推然后自己就在旁边坐收鱼翁之利了!”
“主上,这样下去可怎么是好,万一……”拂梅在马车外用密音说。
独孤云傲语气依旧懒懒地说:“慌什么,他赖以生存的金衣卫是谁训练出来,他自己为是的父皇留下的力量是谁的手下……”
拂梅这才将悬着的心落回了自己的肚子里,继续低着头赶路好像之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天子銮驾在城中逶迤而行,明黄与朱红的仪仗队、法器的排列,各等大臣按品级依次排列,再加上各种等级的侍卫,拥簇着天子乘坐的銮辇,其规模之庞大,如非亲眼所见的人,根本描述不出来。整个场面逶迤数里,前后不能相望,繁荣,尊贵,华丽,奢侈……淋漓尽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