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他恢复神志,便又会变回心狠手辣,冷酷无情。
到时,她只怕又要费尽心思,与他周旋。
无奈一笑,华思弦深吸一记,再度睁开了眼。
却见身下的男子安静的合上双眸,竟已沉沉睡去。
美眸一喜,她忙轻手轻脚地从他身上爬下,仿佛做贼一般,每一个动作,都极尽小心,轻得不能再轻。
可她却不知,就在她无奈地拉着自己破损的衣裳,轻手轻脚地下床打算逃离之时,床上的男子却倏地睁开双眸,眼里浮现一抹精光。
唇角一勾,他盯着那抹悄然离去的身影,虽不解自己方才如何莫名其妙地迷失了心智,竟如同傻瓜般任她摆布,却清楚地知道,这个胆敢糊弄自己的该死女人,今天死定了。
双手一撑,他伟岸的身形便倏地凌空跃起,如同一道闪电疾促划过,快速地将地上的人儿轻手一揽,便如同扔丢衣服一样,顺手重新将好扔回了床上。
“你,你!”尖声一叫,华思弦还来不及反应是怎么回事,那个衣襟大敞的邪异男子便冷笑着一步一步往自己眼前走来。
此时此刻,华思弦几乎已经吓傻,除了呆呆地看着那人缓缓逼近,身体再无法动弹半分。
“叶青!”
“属下在!”
听着那人忽然开声,华思弦也如同遭到电击般忽然弹跳而起,迅速地想要跳下床逃跑,那人却快速捉住她的脚踝,指力微收,笑得邪如修罗,“唤凤火、凤竹前来,替本王弹琴助兴!”
“是!”屋外的叶青显然一愣,随即便应声而去,似乎还带上了浅歌,让华思弦只听浅歌唔唔的挣扎,很快声音便远去不闻。
“你,你要做什么?”慌乱地看着那个满面笑意的邪恶男子,不过眨眼功夫,他的神志竟然已完全恢复,与方才的安宁祥和有着天壤之别。
她此刻是真的害怕了。
眼看着他一点点逼近,她不知道他到底要对自己怎么样,却很清楚地感觉到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怒气,明显是察觉了,自己方才迷摄过他。
此刻她真是后悔,自己之前为了让一切显得更加自然,便不曾趁他迷惚之时点了他的昏睡穴;可她始终不敢置信,连陆云那样清心寡欲的男子都曾被自己迷摄得整整沉睡了一天,还只是她玩心大起偶尔捉弄的他,为何眼前的男人却丝毫不受影响,仅是片刻功夫,便又恢复如初?
无视她的意外,慕容祚长手一拽,便将她的身体轻松拖至身前,上身一倾,毫不费力地将她重新压回身下,邪邪道:“我要做什么?难道王妃猜不出来?”
抬手轻轻按向自己依旧气血聚积的心口,那里此刻除了情欲,还被满满的愤怒占据。
若非他及时清醒并适当调节,早便一口血喷出,昏迷过去了。
这个该死的女人,想不到她还有如此能耐,连他都险些着了道。
“怎么,不敢再迷惑本王了么?”凑近俯视她清澈微慌的美眸,他想起方才自己见到她的瞳眸似乎是紫色,却不知为何,此刻又变回一汪浓墨,虽美,却没有那种让他心跳难平的奇异魅惑。
“我,我没有……”低低避开他审视的目光,华思弦再不能轻易对这个男人施展异能,唯有掩去自己的能力,但愿他无法找出破绽,方有机会再度施展。
然而,慕容祚却瞬间捕捉到了她的闪躲,抬手一勾她的下巴,唇角森冷如魔,“没有?可若本王没有记错,好像王妃的眼睛,能够变色呢?”
直到此刻,他才第一次正视着眼前的女子。发现她除了眼睛与自己方才见到的有一丝区别,一张微白的俏脸竟也清丽脱俗,即便不能称之为绝色,却另有一种让人为之屏息的清纯气息。
仿佛一朵不染纤尘的天山雪莲,周身的都弥漫着让人难以抗拒的净美,明明渴望拥有,却又不忍亵渎。
这样的女子,他竟从不知,她的身上还藏了这种让人无法理解的奇异能力,而且……
俊眸一深,他猛然想起有关她的传闻,俊眉也忍不住微微敛起,难道她……
指尖一紧,身下的女子便呼吸一重,下巴周围便浮生一圈红晕,一张俏脸也便越发苍白无色。
天下诸国,无华不富。月华倾城,玉华生烟,覆兴一朝,系思华弦。
华家之三女……华思弦,生带奇石,状如玉玺,天生潺弱,祸福相依,能倾天下,亦能覆天下!
她的生死,只能由天,不由人!
难道,那种一直被他认为是无稽之谈的谣言,竟是真的?
她的这种奇异能力,是否真与她的身世有关?为何她不仅出生便带着那块被父皇封藏的奇石降世,还拥有这种世人无法理解的神奇魔力,眸生紫气,正邪难辩?
“王爷,凤火、凤竹已经带到!”
“妾身给王爷请安!”
叶青的声音再度在外响起,立时唤回慕容祚游走的神思,让其目光一变,看了看眼前害怕得紧紧抱胸的柔弱女子,大手一把扯去她早已破败的那身衣裳,吓得华思弦低呼一声,他沉声吩咐凤火、凤竹的声音也同时响起,“给本王弹一曲《雪山春晓》,没有本王的咐咐,不许停!”
华思弦,他放任三年置之不理的好王妃!竟然藏了这样一个惊世奇能,还敢连自己的夫君都敢戏弄摆布。
该死的,若他今日不好好收拾了她,今后还怎么驾御得了她!
她会迷惑人是吧,她有古怪异能是吧,很好,他到要看看,是他的定力好,还是她的魅力更好!
“是!”屋外一红一绿两名女子明显意外里面传来的奇怪动静,却仅是默默相视一眼,便双双福身应答。
叶青面色微微古怪,看着那个已经傻眼了的青衣女子,没好气地哼一声,便又抱着剑,继续遥望远处风景。
屋内,随着一声轻柔的琴音悠悠奏响,华思弦的美眸也微微一颤,身体下意识地蜷起,努力地往床角缩去。
慕容祚却再不肯让她逃跑,快手扯落她碍事的衣裳,单手一捞,便将她紧紧扣于身下,邪邪地在她脸上喷着热气:“王妃方才服侍得本王甚是舒服,为何不再继续下去?”
轻握住她抵着自己的双手,他勾唇一笑,低头吻住了她的双唇,让华思弦美眸一张,呼吸便被他轻易夺走。
想也未想,她张口便欲咬他,却被对方快他一步制住了穴道,让她立时无法动弹,只听他暧昧的低语在耳畔轻响:“不要再挑战本王的耐心。对你,本王势在必得。”
如果从前他对要不要她还没有任何的在乎,此时此刻,他却非要了她不可。
能够关乎到天下兴亡的女人,即使他对她没有丝毫兴趣,也绝不会让她找到机会,离开自己逃到别人身边。
何况此时的他,已对她产生了浓浓兴趣。
“你可知道,本王逸今为止,还从未亲近过女色。你,是第一个。”满意地看到她眉睫轻颤了颤,慕容祚轻咬了咬她的耳垂,低低而笑:“虽然本王一直认为,志在天下的男人,对于女人,可有可无。可是王妃你方才那一番魅惑,本王却动了情,没想到王妃的味道,竟是如此的好。现在该是本王主动的时候了,女人,有时候还是顺从的好!喔,本王忘了王妃不能说话,如果王妃你也有同感,不妨眨一眨眼,本王看看你的眼睛还能不能再变色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