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的生意可是一把双刃剑,做好了,可保荣华富贵;做不好,后果又岂是倾家荡产那么简单?
“小姐。”小泥鳅有些痛楚地轻唤曾雨童,心中暗自哀叹,“小姐果然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小姐了……”
看出小泥鳅的心思,曾雨童目光一黯:“我知道这种做法确实不是君子所为,但是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一切只待仇得报……”
只待仇得报……
清晨醒来,曾雨童只觉头沉甸甸的,好似千斤重,不由自嘲道:“这人呐,一动歪脑筋,连脑细胞都比平时死得多!”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晃动几下脖子,方才懒洋洋地下床洗漱。
小泥鳅忽然探进头,一本正经地敬礼说:“小姐,小泥鳅前来报到!”
曾雨童就像没事人一样继续梳着头,半响,睨着仍站在原地傻笑的小泥鳅道:“我说泥鳅,我现在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你在蓄意向我炫耀自己比我青春、比我活力!”
原本曾雨童想让小泥鳅好好休息休息,所以回到曾府后,便没有给她安排任何工作,谁知这个小丫头精力还真是旺盛,每天早上都定时来这里报到,一脸的兴高采烈,看来自己真是多此一举了!
小泥鳅嘟着嘴坐到曾雨童身边,委屈地说:“我才没有!人家只是因为太高兴了嘛!”
“嗯?”曾雨童不明白了,就算高兴不用干活,但是这种程度也忒夸张了吧?
“因为我又可以像从前一样呆在小姐身边了……”小泥鳅害羞地红着小脸蛋,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头。
尽管声音很轻,曾雨童却听得真切,一股暖流注入心间。小泥鳅、爹娘、冷亦寒,还有李荣基,他们的爱是她弥漫着仇恨气息的阴冷世界中唯一的温暖,这样就够了……
慌乱地梳理好头发,曾雨童故作轻松地说:“所以啊,你可得乖乖的,要不我就把你嫁出去!”
小泥鳅并不买账,一派大爷神情,得意地瞥一眼曾雨童:“哼,我才不信你舍得我离开呢!”
曾雨童刚要开口,就听一家丁来报:“大少爷,姑爷来了,老爷让小的请少爷去大堂!”
“我马上就到!”曾雨童随口应了句,转身对小泥鳅道,“嘁,等大红花轿把你抬出去的时候,你就知道我舍得舍不得了!”说着,曾雨童轻轻地戳一下小泥鳅的头,甩头出了房门。
小泥鳅调皮地吐了吐舌头,随着曾雨童转过身,她的脸色立即黯了下来,她知道,那个天真善良的小姐又被封印起来,踏出房门的,只是一个纯粹的复仇者!
长叹一声,起身跟了过去。
对于林邱泽的到来,曾雨童并不感到惊讶,自己搞出那么多惊人之举,他要是不来,才让人奇怪呢!
就通过这次见面打消林邱泽的疑虑!
思及此,曾雨童脚下的步伐不由快了许多。
未进大堂,曾雨童便高声道:“爹、娘,听说妹夫来了!”
闻言,林邱泽起身迎了上来,拱手笑道:“大哥。”说话间,他一直有意无意地偷瞄着曾雨童。
这一举动当然被曾雨童尽收眼底,然,她佯装若无其事模样,正大光明地上下打量林邱泽,半响,称赞道:“早就听闻妹夫仪表堂堂,精明干练,今日一见,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曾雨童不愧为国际实力影视巨匠,即使心中有着深仇大恨,却仍能够表现得一派自然、从容,任谁看了,都会相信他们的确是亲人相见不错。
林邱泽连忙笑道:“大哥过奖了!妹夫本应早些过来,只是店里那边实在脱不开身,还望大哥见谅才是!”
见状,曾夫人戏说道:“好了,好了!都是自家人还客气什么?你们再这样相互恭维下去,天都黑了!”
曾老爷也随声附和:“是呀,快坐下吃饭吧!”
二人相视一笑,齐声道:“是。”
饭后,又听林邱泽问道:“听说大哥关闭了悠然阁,还放弃了比试,不知这是为何?”他今天前来一则是为了看望,但更重要的是弄清其中原因。
他可不觉得像曾家这样的商业巨头会因为实力减弱便畏惧得将生意拱手相让!
一听林邱泽这么问,曾雨童心中大喜。她等的就是这句话!
压下心中的窃喜,曾雨童装出一副愁苦神色,沉声道:“实不相瞒,为兄我是不得已而为之啊!你也知道,如今曾家生意不比从前,而爹娘因为妹妹……身体欠佳,早已无心顾及生意……”提及她那个“妹妹”的时候,曾雨童还极其专业地挤出两滴美人泪,接着道,“我虽有心替父母解忧,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曾某不过一介书生,自幼同诗书为伴,与琴棋为伍,哪里懂得经商之道?与其到时候贻笑大方,不如暂且放下生意,好生学习!”
林邱泽瞧曾雨童生得一副粉嫩谦卑模样,看起来与弱不禁风的小女子无异,且其举止谈吐皆泛着一股浓重的书生气息,料想此话应是不假,于是安然一笑:“话虽不错,可这时间长了,即便曾家根基再雄厚,也是会受不小影响的!若是大哥有用的上妹夫的地方,尽管吩咐便是!”这句话,他确实发自真心,毕竟他只是想要在地位上超越曾家,从不曾有加害之心。
如今他已经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两个人,他不能再对不起曾家的其他人了!
曾雨童赶忙道谢:“为兄先谢过妹夫了!”
“呵,大哥太客气了!今日妹夫还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了!”说着,林邱泽别过头对曾氏夫妻道,“岳父岳母,泽儿改天再来看望二老!”冲着曾雨童点头微笑,方才离开。
曾雨童同样回以一笑,微微颔首:“妹夫好走”
送走林邱泽,小泥鳅咒骂道:“还真会演戏,简直令人作呕!”
曾雨童无奈地笑笑:“无商不奸!再说,我们不是也在演戏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