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一句咒骂还没骂完,他就身首分家了,身子在车里头,而探出窗外的脑袋却落在了马路上,嘴巴张着,眼睛瞪着,死不瞑目。血水不要命的从司机的脖子处往外喷,血红中带着腥味,很快就在地面上流成了一滩。
刀客的速度太快,司机大哥根本就招架不来。
此情此景,当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又毛骨悚然啊!
伴随着一阵喇叭声响起,若干秒后一辆路过的车就出现在这儿了。当开车的司机见到马路上有个还在滚动的人头,差点没吓尿。急刹,赶紧的,可是人头还是被车轮子压个正着,压碎不至于,就是给压得没有头样了。
冷面长发男就站在车门处,几乎是用可以忽略不计的时间从车头窜到车门,然后使出一个精准的手起刀落,司机就挂掉了。他的动作太快,还真没人看得清楚,弯月形长刀也锋利异常,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让人身首分家。
若不是职业的杀手,身负一定异能的杀手,绝对做不到这么漂亮。所以我们有理由认为这个长发冷脸男不是一般的人,不是一般的杀手。
莫非,这货真他娘的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大内高手?
HK的动作片经常这么演,当局的目击者还真有这么认为的。
第一辆车坐着四个人,司机挂掉了,还有三个东爷的保镖呢。他们见到长发男不是好人,娘的,上来二话不说就削人脑袋,于是乎他们连忙从口袋里掏出枪,同一时间也推开了车门,急窜而下。保镖的素养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即使面对强大的对手也不能退缩,他们要用自己的生命保护主子的安危。
保镖再牛逼又怎么滴,在绝对的强者面前仍旧是不堪一击。三个保镖连开枪都没来得及呢,同样连长发男的动作都没看得清,人就突然挂掉了,无一例外的身首分家。
连杀了四个人,长发男没有半点压力,就像把四头猪给宰了一般。接下来,他停止了动作,站姿还是刚出场时那个冷傲的站姿,低着头,任由长发垂在脸上,单手持刀,目光也定格在刀尖上。只是,此刻他手中的大刀在滴血,简直就是一把大号的杀猪刀嘛!
募得,长发男微微侧过了脸,盯着第二辆车子里的东爷看去,那是一种几乎能冷死人的目光,犀利中带着死亡的气息。
长发男拦了东爷的车队,绝不是闲得蛋疼没事干,他的刀子要见血,不是别人的,正是坏事做尽东爷的。
东爷出道那么久,经历过各种飙血的场合,可是飙成今天眼前这个场面的,一次也没有。同样,东爷也无数次的与死神擦肩而过,但这一刻他有一种死神来了的恐布感觉。他吓得要死,混上身都哆嗦了好几下呢。
“快走!”东爷对司机叫了一声,声音都带着颤音。
短暂的时间,东爷也在忖度这个杀手是谁派来的。可他的仇人太多了,想杀他的人也太多了,一时半会他真弄不清这个人会是谁派来的。
东爷的司机吓得目瞪口呆,听到东爷的叫声才回过神,赶紧发动车子要逃离。
轿车的远光灯亮起,笔直的光柱直刺长发男的眼睛,让他短暂的时间失明了。当然,长发男也不会这么傻,他迅速把手中的大刀提起挡在眼前。白色的灯光照射到锃亮泛着血红的刀背上,又反射出血红之色,而这抹血红之色又投射到开车司机的眼中,反过来也让他眼前一阵犯眩。
司机心里一喜,骂道:“妈的,撞死你!”
司机一阵倒腾,发动机的轰鸣声像一头仰天咆哮的豹子,离合松开,车子对着站在车头一米之外的杀手猛蹿而出。杀手双腿在地面上猛地一顿,整个人腾空而起,正好落在车顶之上。同一时间杀手挥动手里的圆月刀插入车顶。
车铁皮是钢铁的唉,若干毫米的厚度呢,可是杀手的圆月刀竟然愣生生的刺穿了,只把手柄留在外头,发出一阵让人牙齿打颤的撕拉声。
圆月刀插进车顶后,很快杀手又把刀子拔了出来,锃亮泛红的刀刃又多了一抹恶心人的粘稠状白物。之后杀手就从车上跳了下来,闪进路边的树林中。
东爷的司机刚把车子开动起来没有几十米呢,突然又是一个急刹,对着东爷大声喊道:“东爷!”
东爷的脑袋在刹车的惯性下歪斜了,正好耷拉在司机的肩膀上,一坨浓稠状混着血的液体溅得司机一脸都是。而东爷的脑袋上赫然有个血洞,正是被杀手的弯月刀给刺出来的。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不管是哪路神仙。华强东,东爷,死得其所!
东爷的所有保镖迅速下车,也朝树林里追了过去。只是,这些二三流的货色,对战一流的杀手,会有胜算吗?有是有那么一些,但是可能性四舍五入等于零,纵使保镖拿着手枪,而杀手仅用一把冷兵器。
被东爷逮住的盛凯文和佛兰克哥俩在车子里愣了好一会呢,他们亲眼看到一个穿着东洋武士服的长发男撒野,砍死了几个人,至于东爷挂掉他们就不知道了。最后还是佛兰克反应快一点,对堂哥道:“凯文,别傻逼兮兮的坐着了,赶紧下车闪人。”
“别动!”盛凯文一惊一乍道,“东爷还在车子里坐着呢,我没看到他下车。”
“你妹的东爷,你要是不走,我自己走了。”佛兰克,说着就把车门推开。
“唉,我靠,等等我啊!”佛兰克,也急急忙忙跟着下车了。
佛兰克好奇心比较重,下了车后跑到东爷的车子前头看看情况。
车子里面的东爷只是一具体温尚存的尸体罢了,身体倾斜着,脑袋耷拉着,脸色发青,没有神采的眼睛半睁,死不瞑目的那种。由于光线原因,佛兰克站在车头还真看不出来东爷已经挂掉了。
佛兰克一时怒火中烧,狰狞着脸对东爷骂道:“法克!”接着又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