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看我爸一眼,接着我爸的话来了一句:“你养的起我么?”
“我怎么养不起你了?现在有的吃有的住有的穿,不行啊”
“你说呢?跟谁过也有的吃有的住有的穿啊”
“那你是不是后悔了?忘记当初我怎么发挥我的男性魅力了?”
“你别说,我还真是后悔了,还有你儿子,一天天,快让他气死了”
“你们俩说话能不带上我不?我招你们忍你们了?”
“就得带上你,顺便说说你那不要脸的老爹。”
我爹笑了笑:“行,行,我不跟你理论,这样说好了,就是因为养不起你了,所以才教导你儿子,要娶自己养的起的女人。要养人家,你看我这样说,没问题了吧”看着我爹的言谈举止,还有那笑容,确实给我的感觉,心理话,确实是脸皮很厚的说。
我妈没说话,我跟着笑了笑。然后老爷子起来结帐。我们一家子在外面逛街,买一些过年用的东西,一路上打打闹闹,开玩笑,胡扯,很是快乐。我父母都是比较开明的人,跟他们说话,很是舒心。代沟很少。
腊月三十,俗称大年三十,讲究太多了,我们一家子人都到了爷爷家,还有我表哥表姐他们两家子人。吃完了早晨饭以后,一大家子人开玩笑,闹闹,折腾折腾,开始打麻将,在爷爷家摆了好几桌。
我是被无视的,没人带我玩。我在这一个大家子里也是最小的。表哥和表姐也不带我玩。除了我爹以外,别人都认为我太小,不愿意带我。
我爹继承了他以往的风范,在我爷爷家,那是赌场不败。
我爷继承了他以往的风范,在我爷爷家,那是赌场不胜。
我实在看不下眼了,在我爷爷家,吃着爷爷家饭,喝着爷爷家水,费着爷爷家电,吹着爷爷家暖气空调,看着爷爷家电视,最后还得赢着我爷爷的钱。
于是我一拍我爷“我上去替你玩几把,换换手”
“你行么?你不行,还是我来吧”爷爷很和蔼,对我非常非常好。
“没事,过年呢,就让我玩几把呗”说着还给我爷锤了锤肩膀
“好,好,来,给你玩几把,这点零钱放那,输了在要”
“就你,还敢玩?我们赢你钱不好意思”我姑父说道
我爹跟着说“你知道我有个外号叫什么吗?”没人理他,他自己又说“赌场不败就是我了”
“好的”说完了我就上去替我爷开始打牌,打了8圈牌,运气出奇的好,技术也有点。反正结果,让赌场不败,最后赌完的时候,叹息道:“真是岁月不饶人啊。长江后浪推前浪。”说完了又叹了口气,赌神陨落了。大家很开心。
最开心的还是我爷。我爷亲了我一口:“宝贝孙子。”到不是因为我赢了钱,是因为大家开心,年纪大了,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也没有人联想到我为什么会打牌了,而且还能赢钱了,都认为是我运气好,是很鄙视我的说。过年的喜悦冲淡了一切。
玩牌玩到了晚上,一家子恩蹲在电视机前面,看春晚,实在是没啥意思。我一直没咋看。就是想最后看把赵本山。我就爱他,爱他演的好。水平高,看的我舒服,大牌果然就是大牌,我当时就想,什么时候我忽悠人的能力,到了他那个份上,或者演技像他那么好,我还能多搞多少次对象呢。想法有点邪恶。昂,也就是想想,其实我很专一的。大家都知道。
大年三十晚上要熬夜,吃饺子。饺子里还有钱,谁吃到了,谁有福气。以前经常是我爹吃到,因为他胖,吃的多,每次吃到了都说他有福气。
结果这次吃到的是我妈。我爹笑着说“有福气吧,找了这么好一个老公”
“还有这么好一个儿子”我跟上的速度很快
“少不要脸了你俩”我妈笑着骂道。大家都很开心
吃完了饺子,表哥从兜里面拿出来了一盒软中华,扔桌子上,冲着这一大家子人说“先抽这个次的烟,抽完这个次的,抽好的。”
我很差异:“哪来的好的?啥好的?”
表哥笑了笑“你先抽这个次的,一会儿就知道了”
“我就想知道好的”
“那这个次的你抽不?”
“不抽,我抽好的,哥,大过年的,赶紧”
表哥一乐,顺手从兜里拿出来一盒大熊猫,扔桌子上了。扔了以后也没说话。
我左边看了一眼,右边看了一眼。自己光明正大的过去把盒子打开,拿出来叼着。舍不得点。草,没抽过这么好的烟呢还。我岁数小,是家里最小的,我这么没规矩,也不会有人说。而且还是过年,老娘也没批斗我,老爷子到是说了我两句,但是不是批斗我,他的意思是怪我没有先把烟给他。说我没大没小,我笑呵呵的又扔给了他一根。我爹就不说我没规矩了。是知错就改。
凌晨的时候,我自告奋勇的拿着两大褂鞭炮,跑出去要放,出去了以后下了半天决心,好不容易打算要放了,摸了半天兜,草,没带打火机,琢磨着爬楼回去拿呢,正好抽了口烟,想起来了,幸亏嘴里叼着根大熊猫。
我心里挺高兴,咱不用打火机点炮。这个年,过的不赖,新的一年一定会更好,我今天咱用大熊猫点炮。你们点过么?
放完了炮,回屋子里,给林然打了个电话。甜蜜了很久很久。挂了电话,一看自己打了俩小时。突然有点想摸肉,草,这个时间段,去哪摸肉。琢磨着是不是要找个小姐。但是压岁钱还没拿到呢。忍了。就怕是自己去了,人家还不让我找。
不过如果林逸飞跟在我旁边的话,那是肯定可以找了,我总感觉着,按照他的才华,不去开个酒吧KTV,再供着点小姐,他都亏了。也对不起他嘴里那所谓的真爱俩字。
于是乎,给这些朋友挨个打了电话,打电话的内容意思是祝福,但是语言表达却不是祝福。是骂街。
我给旭哥打电话“呦,辉旭儿子啊,爹来给你道个新年好”旭哥回答“我草你妈”
臣阳给我打电话“孙儿六,给你爹你娘带个好”我回答“我草你妈”
给飞哥打电话,好久才通了。电话那边说:“我草你大爷,你知道多破坏气氛不。”我回答“我草你妈,给你爹你娘带个好”“行了知道了”顺便听见了电话那边女人的声音。
给小朝打电话,也有个女人的声音,他妈叫他睡觉。
收到了偏分的祝福短信,我打过去:“你他妈小农意识这么强,打个电话都舍不得?”
偏分骂道:“我草你妈。”也听见个女人的声音“跟你说多少次了,你他妈文明点,草。”根据我的经验判断,这个骂街的,是师太,也不知道是不是刚跟臣阳吵了架,或者又来了大姨妈。我总以为师太是提前更年期了,或者一个月比别人多一个周期,我就是一直不敢说。不知道谁说了这么一句话,世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草,这话,说的太他妈地道了。
给齐浩打电话,占线,连着打了好几次,都占线,最后凌晨5点的时候他给我打回来了,告诉我刚才在跟小胖子聊天,他还没勇气表白。顺便告诉我,他把终身大事托付给我了。
洋子给我打的电话,说开学了商量商量他那个四川的事情,我直接告诉他,我不懂,所以我去不了四川。你自己懂吧。洋子再一句你不懂中,说了声新年快乐,然后挂了电话。
伟哥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他跟小爱在一起,一起跟我说新年快乐,我也跟他们说新年快乐,好象是唯一的一个没有骂着街祝福人的电话。
然后打给的,是夕郁,这个电话,犹豫了好久,才打过去。聊了会天,有个男人接过来电话来了句,你让我妹妹少让我郁闷会行不?谁给她起了这么个名字。我草。接着听见夕阳的声音,哎呦,你轻点。我草。反正过年了大家都很快乐,也都很开心。
我在想给我们班主任打电话,虽然不对眼,但是毕竟在她手底下活着呢,该拍的马屁,还是要拍拍的,就是突然忘记了班主任姓什么叫什么了,我怕丢人,也不好意思问别人去,于是挑了一条祝福的短信,发过去了。不过班主任居然给我回信息了,无非是谢谢啊,努力一类的。
大年初一,磕一个头换好几百块钱,磕的值。四处拜年,拿压岁钱。我还等着表哥赶紧结婚,可以压门拿钱,还可以多一份压岁钱。过年拿了压岁钱,给自己买了盒大中华,虽然不少抽,但是真的很少买。买不起。过年的时候,才可以享受一下。
年初二跟着家里人回了姥姥家,继续去老娘的娘家人那磕头赚压岁钱去。我是来者不拒。能多收一百是一百,反正回送的,是老娘。老娘老给我用眼色表示。眼睛撇来撇去的,意思是让我少拿点。
不过我不明白她什么意思,而且是真的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