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有一个人影蹑手蹑脚的从被窝里爬了起来,这个人先是看着身旁两个人在熟睡,他没有惊动他们的同伴,他猫着腰赤着脚向着墙角慢慢走去,他的脸上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拿起那个面具端在手中,他左看右看,右看左看,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就在他正要把那个面具往自己的头上套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一个声音道:小忆,这么早就醒了
啪电灯亮起,一股刺眼的光芒让我顿时脑子里嗡了一下,期间约莫有半分钟左右的短路,我突然看着自己手中拿着那块青铜面具。
咔,面具和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我回身看着自己的铺位,被窝被掀开着。我的身后查文斌和叶秋一前一后的看着我,我回过头看着地上的面具不禁自问道:我这是在干嘛我怎么了
我我说不出什么,我觉得自己的语言瞬间变得很苍白,我看着他俩那眼神里透露着的防备,我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不应该做的事情。
我真的不知道,我想不起来我是怎么搞的了。我在为自己的行为辩解,向我的朋友们辩解:真该死,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你起来的时候,我们就醒了,你睡了,我们没睡。查文斌靠在被窝里对着我说道:我以为你要起夜呢,喊你也不答应,直扑那面具过去了。
我我指着那面具道:你们应该了解我的,我怎么可能对这种东西感兴趣
不是你的对它感兴趣,而是它对你感兴趣。查文斌道:你睡着的时候,我和叶秋就已经发现了,这东西一直试图在让我们戴上它,不过它优先原则的对象不是你,而是他。查文斌说的那个他就是叶秋,叶秋对着我点头道:我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说话,它说叫我拿起那个面具,说我戴上它就会知道它的秘密。
查文斌接过叶秋的话说道:它也告诉我,内容和你差不多。他又对我说道:我们俩都是醒着的,意志也还算坚强,你睡着了又毫无防备,还好叶秋一直看着你。
原来是它作祟,那戴上它会怎么样
查文斌也摇头道:不知道,这种东西看造型应该是和巫术有关,戴上保不齐你就和程姑娘一样也会出点什么岔子。
我脑子一动道:老话不是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嘛,反正你俩都在,要不就先拿根绳子把我捆着,然后给我戴上这东西试试,咱们约定个时间,数十个数字你们再把我面具取下来,看看戴上到底会怎样。
查文斌立刻拒绝道:这有风险,万一出事了,谁能负责。
不用谁负责,我自己负责就行。我略带戏谑的看着查文斌道:放心,这会儿我脑子清醒的很,一准不是这个面具的主意。
查文斌看着叶秋,后者并没有什么表示,查文斌想了一会儿道:也行,试试就试试。
接下来我就被五花大绑了,绳子不够甚至还用上了被单,从头到脚没有一处地方不是包裹,就这架势,就算是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也挣扎不开,浑身上下除了眼睛还能眨就没个能发力的地方了。
查文斌拿着面具在我跟前晃悠道:我喊一二三,戴上去顶多给十秒,你中途要是觉得不对劲就喊。
说实话,这时候的我已经有点后悔自己想出这么一个馊主意,这完全就是给自己下套的节奏。但是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说怂就怂呢,我一闭眼,一张嘴道:来吧,爷今天不反抗了,各位给个痛快的
黑漆漆的青铜面具在我面前放着的时候,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我想,只要十秒钟我就会解脱了,为自己的这一次逞能买个单,以后绝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十秒钟,能够干什么,大约是一句话才说了开头,一根烟抽进去再吐出来的一个周期,或者是弯腰把自己的鞋带系好。
真的是很短暂的十秒钟不是嘛可是接下来的十秒钟我会发生什么呢
心跳在我被戴上面具的那一刻骤停了,我的呼吸,我的听觉,我的视觉还有我的大脑都在那一刻暂停了。瞬间,我眼前的一切变得漆黑,当我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已经是在一个封闭的屋子里了,四周的一切我都很陌生,我的不远处有一座巨大的宫殿,宫殿的外面是一栏接着一栏的台阶,我看到台阶上三三俩俩的有人再走,那些人都背对着我,我看着他们有很熟悉的感觉。
那个屁股硕大的人正搂着一个身材纤细的人在嬉闹,这不是胖子嘛
胖子我喊了一声,那个大屁股停了下来,他左右张望了一会儿好像并没有发现我,我急了,我甩开嗓子又喊道:胖子,这儿呢,我在这儿我拼命的想挥动着自己的双手,可是我的手却被死死的捆住了,我发现自己无能为力。
这儿呢这儿呢我喊道,终于那个肥屁股转身了,和他一起转身的还有他身边的那个人,咦,这个人不是查文斌嘛,他怎么也会在这里
胖子大概是看到我了,他的眼神里写满了吃惊,我刚开到他张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突然我的眼睛一片光亮,然后那间大殿开始从我视线里消失。
胖子胖子我还在喊,这时我听到查文斌的声音了,他说道:你看到什么了你看到胖子了
原来我的面具已经被拿开了,我一脸幽怨的看着查文斌道:你们搞什么,我刚看到他想跟我讲话,还没听到说什么呢
查文斌也抱怨道:不是说好的十秒钟嘛,你倒怪起我来了,你看到胖子了
我不耐烦的催促道:赶紧的,别愣着啊,赶紧把面具再给我戴上,这回记得时间长点啊
查文斌也有些激动道:行,那就延长个十秒钟。
面具再一次被我戴上,可这一次我却没有了之前的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冷冰冰,就是一个铁疙瘩套在我的脸上。沉重难受闷气,这就是我现在所有的感觉,再这之后的数次测试中均是如此,我再也没有回到那个封闭的空间看到那些人和那些建筑,它就是一件器物,一件冰冷而没有生命的器物。
折腾了这么一会儿,天也该亮了,屋子里开始有人三三俩俩的起来,我也终于被解绑了。没有人给我解释我看到的是什么,只是那样的场景再也没有回来过,因为今天还有今天的任务,所以查文斌最后说:今晚,我们仨换人来试,起码小忆戴着没有出现特别的异样。
叶秋同意道:就从我开始,它先召唤的是我。
屋外,何老和顾老两人在打着太极,今天的天气不错,山村里除了偶尔飘来的一点煤渣味,空气还是挺新鲜的。袁小白乱糟糟的在院子里洗漱,一看到我的时候就开始求救了:小忆,那个姐姐还没醒啊,你赶紧叫文斌想想法子啊。
喏,在那呢。我指着站在窗户边的查文斌对她说道:你自己去找他得了,老叫我传话是怎么个意思。
切,谁找你传话了。她满嘴泡沫的故意把洗漱水往我脚边一倒,溅得我整个裤腿都湿了一片,看着她那个小人得志的样子,我抄起一牙杯水就朝她泼了过去。没想到这妮子转瞬抓住了刚出来的叶秋,我一下子没能刹车,约莫半杯水还是全都泼到了叶秋的身上,这家伙那眼神看着我恨不得就把我给撕了,我一边示好一边讨饶道:二爷饶命二爷饶命
今天的一早就是从这样欢快的气氛中开始的,似乎也为今天开了一个好头,好消息是那个叫程子衿的姑娘已经醒了,就在我们吃早饭的时候。
醒了醒了袁小白一手拿着碗筷,一手挥舞着手里的馒头从屋子里冲出来大喊道:程姑娘醒了,你们快去看啊
屋内,查文斌给那姑娘正在搭脉,又翻看了她的眼皮,检查了她的舌苔。这个姑娘醒来之后一直很安静,也相当配合查文斌为她做的检查,只是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开口说话。
怎么样我问道。
身子还是有点虚。他招呼了我和叶秋先出去,才到门口查文斌就说道:好奇怪啊,我先前看这个女人,似乎是丢了一魂以至于陷入了疯癫状态,但是今早看除了有些气虚之外,其它一切都是安好的,但是她的脉象中应约透露着一股躁动,也只是一丝一闪而过,后来我就再也没把握到了。
我乘机挖苦道:你又不是专业中医,半吊子的水准把不到也正常啊。
查文斌想了一会儿道:小忆,你现在去周家给我找一套她以前穿过的旧衣服过来,包括鞋子,最好还有她之前用过的梳子之类的。
这个没问题,马上就去。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叼着馒头就出了门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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