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景,你要是在受伤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哼。"对于称呼问题,秦漓湄从来都是直呼他的名字,高兴了叫阿景,不高兴就一句连景砸过来,慢慢的他倒也是习惯了。
连景苦笑"练功哪有不受伤的呢,我要好好练武功,以后才能保护你知道吗?"掐了掐秦漓湄的小脸蛋,恩,还是小时候肉肉的脸比较好掐。
秦漓湄顿时炸了毛"你这个讨厌的人,我已经长大了,不要在掐我的脸!还有,我可以自己保护自己,才不用你来保护我,我以后也要做一个女将军,将军知道吗?就是那种统领千军万马征战沙场的将军,到时候还是我来保护你把"
连景眼前还不到他胸口的女娃娃插着腰,手舞足蹈的比划着,眼睛里闪着小星星,好像她真的就统领了千军万马一样。"好,我的公主以后要做一个大将军。"这句话成功的哄骗了秦漓湄忘记了她刚刚说的再也不要理他的话。
"阿景,以后你也要变得好厉害好厉害知道吗,这样我们就一起帮父皇开疆扩土,一统天下"秦漓湄认真的看着连景道。
"好,你说的我都答应你"连景宠溺的看着她,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毫不意外,那小丫头又开始炸毛。
就这样,一个跑一个追,追呀追呀的他们就一起长大成人,但是却越来越远。
第二天一大早,沈清湾醒了之后才发现若乔已经被送走了,对此无痕给出的解释是上山的路太过凶险,他们的人手并不多,与其分出人手来保护她,还不如直接把她送走更安全一些。
沈清湾听完了,略一思索就认同了这个说法,因为她也知道,一旦出了什么事,景王府的侍卫肯定是要先顾她和连景,那个小丫头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她也不会高兴的,提前送走了倒是也好。
"你们王爷起来了吗?"沈清湾想了想,还是没有去敲隔壁的门,直接问了无痕。
"王爷已经起来了,正等着王妃用早膳。"无痕表示也很不理解他们这对夫妻相处方式,都已经成亲了,分房睡就算了,甚至连各自的房间都从来不迈进一步。
"好,让王爷稍等我一下,我马上就下去"沈清湾回了自己的房间,拿了自己的披风就往楼下走去。
到楼下后,理所当然的看见连景正懒洋洋地坐在窗边晒太阳,看着她下来之后拿着茶壶朝她晃了晃又倒了杯茶向她的方向推了推挑眉问道"起来了?早膳想吃点什么"
沈清湾看着坐在那里格外潇洒飘逸的某人,皱了皱眉嫌弃的问道"你怎么穿的这么少"
连景无奈扶额"今天恐怕会出事,这样方便些"如果像前两日那样,只要有人来了,他绝对是跑的最慢的一个,简直太影响行动了。
沈清湾眉头微蹙,"怎么,发生了什么事?"
"昨晚有人行刺,我猜今天上山也不见得太平,你也要多注意些,上去之后不要离我太远。"连景道。
"要不要缓两天再去,反正我们也不着急。"沈清湾回道。
"不用,早几天晚几天都一样,他们已经盯上就不会罢手,我们多注意些就好了"连景语气温和的看着沈清湾说道。
"好"沈清湾低着头喏喏的应了一声。
又来了,又是这种眼神,沈清湾简直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邪气的连景她受不了,温柔的连景她一样也承受不住啊。
其实沈清湾大概也能猜到刺杀的人是谁派过来的,但是想了想现在这种情况跟连景讨论这个问题着实不是一个好机会,索性直接闭上嘴安静的吃了一顿早饭。
等到无痕来说他们已经准备好了,大概也是中午了,这时间正好也是一天中最暖和的时候,山上的温度也应该高一些,无痕还贴心的找了一个当地的采药郎中给他们带路,那郎中也只是听说过这山有一味神药名叫九瓣雪莲,可治百病,祛百毒,但那也只是以前的传说罢了,具体在哪个位置他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一个大概的方位,所以一行人也只能自己摸索着走了。
等到上了山上,众人才觉得这雪山果然名副其实,本来今年冬天北晋的下的大雪就格外的多,而这雪山上的更是积雪都已经没过腰去了,这可苦了沈清湾了,本身女子就不比男子身体好,而沈清湾更是之前在尼姑庵十年都是吃糠咽菜,等回京之后才算是过得好了些,但是在这种情况下真的是没什么区别,此时她更是冻得睫毛上都结上了一层白霜。
连景看到后也是免不了心疼,对沈清湾道"要不咱们先回去,等明年夏时再来?"
沈清湾搓了搓手,哈了一口气道"既然都来了,就一定要上去,没关系我能挺住的。"
连景看着她这样,也是叹了一口气,他的小丫头什么都好,就是认定了一件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伸出手来把她的小手包在自己的大手里,将自己的内力汩汩的传送过去,沈清湾只觉得一阵阵暖流从手上一直发散到身体里,被冻僵的四肢也渐渐回暖了。
沈清湾抬头眨巴眨巴眼睛看着连景,问道"你这样不会有什么事吗?"
其实要是真正来说的话,在这样的情况下连景绝对是不可以随便乱动内力的,如果内力那么好使,又怎么会被沈清湾发现他有寒毒,直接每次发病的时候自己运转一下不就可以了,事实上,连景现在每消耗一次内力,都是平时的三倍之多,而且现在的环境又是这样,他自己本就是寒毒入体,还毫不怜惜的用内力给沈清湾取暖,不一会整张脸简直惨白的不见一点血色。看见沈清湾眨着眼睛看着他,连景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放心,我无事"
沈清湾看着他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惨白下去,一时间也是怀疑自己的坚持是不是错了,但是她是真的不忍心看见连景是一副残破的样子,在他心里连景就应该永远都是耀眼的发亮与日月争辉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