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跑到了连琛眼前,才发现连琛已然断了气息,平时一笑起来就是一口白牙的少年一下子就红了眼,一手抱着连琛的尸体,一边向连战和连景咆哮着"你们满意了吧!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兄弟死在面前是不是很开心,还有你"连清伸出一只手指向连战"是不是我们所有人都死了你才满意,这样就没有人夺你的皇位了是不是,你是不是要把我和七哥也杀了才满意!"
"连清"连景厉声叫道,不管连战在如何,他现在都是这北晋的皇帝,就没有理由无端的被人指着鼻子的骂。
连清抽了抽鼻子,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的眼泪,看着怀里的连琛说道"我要把大哥带走"说完,也不管连战会不会答应,就一把打横抱起连琛走了。
沈清湾看着这一切也是有些心酸,连家五子,个个都是人中龙凤,但是五子之中最是赤诚的应该就是连清了,也只有连清从始至终看重的都是兄弟之情。
连战抬头看了看天,今天的天空格外的晴朗,太阳晒的他有些睁不开眼睛。也不知道想的什么,一边走向勤政殿,一边说道"皇后殿前失仪,禁足凤台宫,直至产下皇子再做定论,淑妃褫夺封号,罚奉三年降为末等更衣",也不回头看身后的人是什么反应。
宋子清听完这话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整个人好像把灵魂都抽了出去一样,嘴里一直喃喃着"四哥哥,四哥哥,我真是好害怕啊。"
沈清湾向身侧的连景投过去一个疑惑的眼神,恕她实在不能明白今天闹的哪出,就这么就完了?那让他们进宫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连景微微摇头,小声说道"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就这样,轰动了三天的叛乱就以这样的结局收场了,连战最后还是没再要回来连琛的尸体,连清也如愿的把连琛火化之后挑了一个好日子把骨灰撒了出去。比起来当年司徒琼的叛乱,连琛这次可真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但是谁也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可是因为这场叛变带来的反应不可谓不大。先是征西将军陆允康满门抄斩,后又有五品以上官员十七名皆是难逃一死,而最过于难以置信的是国公府竟然除了在宫里的皇后娘娘被禁足了之外再没受到一点损失,这也让沈清湾百思不得其解,但是沈云参与到这件事里来知情的人并不多,而且见势不好又适时的收了手,所以也不是那么受关注。
回到景王府,跟着连景一路走到了书房,沈清湾终于忍不住问道"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连景道"当初本王出城去找连琛的时候,他已经是走投无路了,可是本王没想到他还敢回京城,而且还混进了皇宫"
"难道皇后说的是真的?"沈清湾疑惑道,不是她不相信,是如果连琛真的有能力进宫的话那第一件事肯定是要刺杀连战,又怎么会跑到皇后的宫中再被宋子清给伤了。
"半真半假,连琛到去凤台宫应该只是为了求助,因为不出意外的话,沈云投靠连琛就是皇后给出的主意,所以连琛来找她应该也是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吧"
沈清湾听完觉得自己更是迷糊,沈清颜怎么看都不是那种自毁长城的人啊,突然灵机一动,"皇后有孕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连景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继续说道"没错,如果我没有猜错,皇后应该是假怀孕"说着从自己的袖袋里掏出一个密封的蜡丸,这是连琛临死之前给他的,沈清湾看见那蜡丸,略微思索,也明白了是从哪里来的,要不然连琛死了之后连景怎么会眼神那么复杂。
轻轻搓开了外面的密封,露出了一个薄薄的纸条,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东西,连景看完眼神一下子就阴鸷了下来,沈清湾从连景手中接过那纸条,看到上面写的东西也是大吃一惊。
纸条上大致写着,沈清颜怀的身孕并不是连战的骨血,而是另有他人,具体是谁连琛也没不太清楚,但是可以确定的事并不是沈清颜红杏出墙而是被强迫的,而且强迫她的好像还是连战,沈清颜心知不好才让沈云去找他,而且纸条最后还附加了一句三年前的事恐与淑妃有关,这几个字写的格外仓促,应该是连琛听到了什么,才决定把着这句话加上。
沈清湾略微皱了眉头,三年前,那肯定是有关自己和连景的事了,秦漓湄与连景欢好被连战发现,秦漓湄惨死,连景放权,当时宋子清还不是淑妃,后宫里更是没有这么多女人,但是秦漓湄死了以后,连战迎娶一后二妃,可算是一段佳话了,但是今天连战的表现,好像是他对宋子清厌恶也是恨极了,但是鉴于宋子清的身份,毕竟大小也是王爷之女,太后的侄女,却也不能不顾忌,只能是降为最末等更衣了。
"连景,你还好吗?"沈清湾有些忧心的问道。
"我没事"连景揉了揉眼角,随着事情的发展,越来越多的事情浮出水面,事情越是清晰,他就越是愧疚。"我出去一趟。"
和沈清湾交代了一声,连景就走出了书房,沈清湾心想着,连景怕是要去找宋子清了。
今天的事大致也已经明白了,连琛甩开身后的追兵就混进了皇宫,而到凤台宫之后又撞见了沈清颜和宋子清的密谈,得知了秦漓湄的死恐怕是与宋子清有关,被宋子清发现了之后直接杀人灭口,可是谁知道连战竟然暗中派人监视了凤台宫,之后才有了今天的那一幕。
果然不说沈清湾所料,连景换了一身黑衣之后就趁着夜色向宫里飞去,因为连景的武功极高,再加上对皇宫的熟悉,没费太大功夫,就找到了宋子清。
宋子清此时一脸落寞的坐在床边,因为她已经不再是淑妃了,原来的宫殿自然也不可能再让她住下去,所以宋子清现在在的是一个极为偏僻的屋子,屋子里简陋的只有一张床,连张桌子都没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