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京城郊外
天际平和,和风徐徐,绿树成荫,柳丝飘飘,远处是盈盈的河水,近处是绿绿的草地,开着一些说不出名的小花,微风过去,摇曳生姿。而在这绵绵绿色之中一座坟墓却是有些突兀的立在那里,似乎是在诉说着什么悲惨的故事。
此刻这坟前正跪着一个年轻的男子,男子着一青紫色的袍子,冷冽的面孔上此刻却是荡漾着柔和的笑容。
“娘啊,询儿又来看你来了啊!”男子低声说道,眼前浮现出母亲那张绝美的脸,记忆中那么善良那么可亲的女子啊,可是,为什么啊,老天为什么要这般待她?
“娘啊,你曾经说过你喜欢我唤你娘而非母妃,因为娘听起来更亲切不是吗?询儿也喜欢唤您娘的。”男子说着把手上的香点燃了。
不远处站着一中年男子,正看着跪在地上的男子,眸底有着无法掩饰的关心和爱护。唉,其实隽王爷小时候是个多好多纯真的孩子啊,可是现在的他为何如此的心狠,如此的乖舛呢?娘娘,如果您还在世那该多好啊。您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是妖孽呢?老奴想不通啊,这二十年来,老奴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可是就是无法猜透啊?
“娘啊,您一个人在这地下寂寞吗?”男子突然伏在墓前,脸轻轻的靠在泥土上,宛若他母妃的手正在轻柔的抚摩着他,“您不要怕啊,很快您就不会寂寞了,我会让那些曾经对不起你的人一个个的来这陪您的!”
男子的话语依旧很轻,就似乎在说着什么很平常的事情,眼前不由浮现出母妃死前的惨装,在那大火中,母妃依旧是那样的神情平和,可是她源源不绝的泪水还是流露出她心中的悲愤和对这个世界的留念。就连死后也没有去皇陵安葬的机会呀,只是孤零零的在被遗弃在这荒郊,风餐雨露,凄凄惨惨。
“都是那个该死的女人!”男子的面目突然变的狰狞起来,“不过娘您请放心,您得不到的询儿也不会让其他人得到了,既然得不到,那不如毁了它。”
“哈哈!”男子仰天长笑,“娘啊,您再等等,在明年八月初八之前,询儿一定会找到有关龙脉的一切的,询儿会毁了那个与龙脉有密切关联的人和事物的,到时候询儿会让所有的人一起下去陪您的,到时候您就不会寂寞了,询儿也会下来陪您的,那样咱们就可以团聚了呀,娘,你说好不好啊?”
男子的笑声张狂而放肆,天空有几只飞过的小鸟也吓的惊走了。突然他停止了笑声,面上却是有了一丝的凄凉,突然有两滴晶莹透的泪珠从他的眼角猾了下来,是那样的惊心而又动魄。
O(∩_∩)O芽儿O(∩_∩)O
月芽儿心不甘情不愿的被夜之寒拖着回了朔王府,府中的家丁丫鬟的都好奇的看着他们两个人。此刻的夜之寒黑着张俊容,这丫头偷偷溜出去也就算了,可是怎么和那隽王爷在那路边推推桑桑的,那花又是怎么回事,这丫头到底是怎么搞的,也不过才离开这一会,她便肆无忌惮起来了,竟然跟那陌生男子打的火热?
而月芽儿则无辜的望着夜之寒毫无表情的面孔,真是的,有没有搞错啊,明明错的那个人是之寒哥哥,为什么他还要黑着张啊,自己还没有生气呢?他凭什么生气啊?到底还有没有天理啊?
哼,生气的那个人应该是我啊,竟然对我冰着张脸,我月芽儿才不干呢,我才不要理你了。月芽儿恨恨的想到,转身便要向厅外走去。
月芽儿才刚转身,便觉得旁边人影一闪,夜之寒已经牢牢的扣住了她的右臂。
“你现在哪里都不准去,给我乖乖的呆在这里。”此刻夜之寒的声音如同地狱传来一般,空气都似乎凝固了起来。
听管晨说她和之初去了那纤渺居,匆匆处理了一些事务,便出府找她去了,可此刻这丫头竟然视自己为仇人一般,他的心情不由跌到了谷底。
“你放开我。”月芽儿不由在那挣扎起来,双手直拍打着夜之寒的手,可是无论如何努力也无法挣开他的桎梏。
“你个坏蛋,你放开我!”月芽儿不死心的叫嚣着,她的之寒哥哥怎么能如此限制她呢,“你凭什么不让我走,我偏偏要走,我就是要走,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你是不折不扣的坏人,你是比吴大雄还要坏的坏蛋!”
夜之寒眯着双眸,更显阴郁了,这丫头竟然把自己和吴大雄那个畜生相比?自己是不是最近待她太好了啊?让她忘记了她到底是谁的东西了?竟然冲着自己大吼大叫的,从来…从来就没有人敢如此的辱骂自己的!
手上不由暗自加大了力道。
好疼啊!月芽儿只觉得自己的手臂被夜之寒勒的快断了,不由叫道:“好痛,好痛啊!”她痛的眼泪都快飚出来了。
夜之寒这才恍悟过来,低头看着月芽儿这已然涨红的小脸,眸中有着复杂的神色,手上力道不由放小了。
月芽儿忙跳到一旁去了,之寒哥哥这是怎么了啊?为什么他此刻的样子这般可怕呀,错的那个人明明是他的呢,可是他竟然如此待我,她的心中不由有了几分委屈,小嘴难过的扁了起来,澄眸中有着一丝困惑和不解。
那夜之初此刻已经踏进了王府的大门了,边走边吁吁叨叨着:“破芽儿,坏芽儿,自己一个人先溜了,让我在那纤渺居被那臭男人吃尽了豆腐,那个臭男人也真是的,下贱、卑鄙、无耻、淫荡,不要脸的贱人!”
走到那前庭,一看到月芽儿就叫道:“芽儿你这死丫头,怎么回来了也不和我说打声招呼啊,害我一个人在那纤渺居被人家欺负的呢!”
一想到那个桃花男子,夜之初便觉得头顶冒火:“那个臭男人,竟然害我出了那么高的价钱,现在倒好了,他说的好听,说什么借我一万两银子,可是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坏心思啊?本来想去开心的,现在倒是惹了一身腥回来了。我就说了,遇上那个臭男人会倒霉的呢!哼!呃?哥哥?你怎么在府上的啊?”按理说这个时候哥哥应该在宫中的呀!
说了一堆丧气话的夜之初终于发现哥哥也正站在厅的另一侧了,此刻哥哥怎么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啊?不好,赶紧跑啊?!
转身就要往外面跑去,夜之寒倒是出声了:“之初,看来你今天去那纤渺居玩的挺开心的啊?”
这时候那个喜欢凑热闹的表小姐自然也不甘落后的跑到前厅来观光了,刚听到夜之寒的这句话,不由惊讶的问道:“之初啊,你今天还去**的呀?哎呀,之初,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去这种地方呢?你看看你,还女扮男装啊?”
夜之初也没搭理她,这表姐别火上浇油那就是谢天谢地了,耷拉着脑袋站在那。
夜之寒冷冷的笑着:“听说你今天在那挺威风的啊?一个姑娘家在那**的确是很出风头的啊!”管晨早就把之初的情况做了及时的禀告了。
“没有,没……”夜之初讪讪的笑着,边说边向门口移去。
|“你今天这般的出尽风头,哥哥是不是要好好的赏赐你呢?”夜之寒淡淡的瞥着唇,神情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严肃。
“表哥呀,你不会要惩罚之初吧?”闵仙儿觉得表哥肯定会罚表妹的,她站在一旁等着看好戏了。
“你想干嘛?”一旁听的糊里胡涂的月芽儿也觉得夜之寒的话语有些不对劲了。、
“管护卫,把之初带到祠堂去,今天晚饭不准吃,面壁思过去,什么时候醒悟了,什么时候放她出来。”夜之寒并没有理睬月芽儿,只是静静的和一畔的管晨下命令了。
“可是…郡主…”管晨看了看夜之初,又看了看夜之寒。
夜之寒什么时候也没说,冷冷的扫了管晨一眼,管晨只好走到夜之初旁边,“郡主!”
夜之初恶狠狠的挖了管晨一眼:“墙头草!”
管晨只觉得自己的心被剐了一下,自己不过下人一个,再怎么努力郡主的眼中也不可能会有自己的,神情不由暗淡下来。
“你凭什么要惩罚之初啊?”月芽儿实在看不下去了,跳到了夜之寒的身旁,颇有些声张正义的味道。
“之初又没有做错事情,你干吗不让她吃饭。”虽然此刻夜之寒让她有些忌惮,但是她还是不怕死的说了出口。
“芽儿,别说了,是我咎由自取,我认罚!”夜之初忙制止月芽儿,哥哥什么个性自己难道还不清楚吗。真的惹恼了他的话,哥哥可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
“不要!”月芽儿跑到夜之初的身旁,拉住夜之初,“我明明是和你一起去的,如果要受罚月芽儿陪你!”自然要同甘共苦了,她月芽儿一向可是相当的有哥们意气的呢。
“月芽儿你也去那**的?我说呢,难怪也穿着男装,真是不伦不类呀!”闵仙儿倒吸了一口气,在那啧啧出声了,这种毫无女德的女人表哥肯定不会真的喜欢的。这么一想,她倒是开心了起来。就是嘛,自己如此温柔又大方,才是和表哥最为般配的呢。
“你?”夜之寒唇线上钩,凝视她的眸子此刻是异常的炫亮,“当然是和之初一起去那祠堂面壁去了!”
月芽儿不由有些怔愣的凝睇着他,迷茫的澄透水眸中已经有了一丝的伤痕。
她不会以为自己会放过她吧?这丫头如此的放肆,他如此教训她已经是非常非常的轻了!可是为什么此刻她眸底的那丝受伤却让他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了?
而闵仙儿则有些不甘的站在一旁,不由说道:“表哥你不会就这般轻易的放过她了吧?这算什么教训呀?”这算什么啊?这也叫惩罚?这至多是挠痒痒而已啊~
“仙儿,一个姑娘家不要整天的凑热闹,回房去!”夜之寒冷冷的对闵仙儿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