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害了冷大哥。我不敢狡辩,也不想狡辩,只希望姐夫能够开恩,“这都是我的错,姐夫,你放过他吧。”
“放过他?不可能!”爹爹气的浑身哆嗦,我猜,如果不是姐夫在这里,他一定拿刀把我砍了吧。他一直都不喜欢我,我能活到现在,都是姐姐的功劳。
“岳父大人息怒,事到如今,保全晴儿的名节才是最重要的。”姐夫很冷静。
“名节?她还晓得名节?她和她娘一样,都是婊子!”
“岳父!”姐夫面露不悦,“晴儿是您的女儿,不管她做了什么,您都不可以这样侮辱她。”
爹爹不敢违抗姐夫的话,只恨恨的瞪着我。
他一定想到了娘的事吧。听说娘红杏出墙,跟一个长工跑了。他说的对,我和娘一样,都是不守妇道的女人,应该受到惩罚。我不怕惩罚,只要姐夫能够放过冷大哥,让我死都行。不能与冷大哥在一起,死与不死其实都没什么差别。
“好好修养,准备三日后出阁。”姐夫说。
我惊讶的看向他,难道他愿意娶我这种残花败柳?
“史章家里已经有了妻室,所以你只能做小。嫁过去后好好过日子。弟妹是个好妻子,她不会为难你的。”
史章?弟妹?这是怎么回事?我开口想问,可是姐夫早已与爹爹出去了。
三日后,直到我披上嫁衣,坐进去往龙府的花轿,冷大哥依然没有出现。
冷大哥,你在哪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眼睁睁的看着我嫁给别人吗?
洞房花烛夜,我独自坐到天亮。这是想象中的结果。早就听说龙史章爱妻如命,他当然不会过来与我圆房。
“小姐,夫人来看您了。”
“哪个夫人?”
“大夫人啊。”
大夫人……哦……应该叫姐姐吧。我现在是别人的小妾。恐怕没有人比我更悲哀了吧。折腾来折腾去,口口声声说爱我的人在得到了我之后踪迹全无,而大度的姐夫成全了我的‘真爱’,不顾爹爹的反对做主将我嫁给了从未见过面的陌生人。
这,就是报应吗?
脱下喜服,我换了一身平时穿的衣服便出门迎接来客,“姐姐。”
“相公酒后乱性,坏了你的名声,如今娶你过门,也算是补偿。只要你安安分分的,我不会为难你。虽然我们龙家不是大富大贵,但吃穿用度不会亏待你。但是有一点你要清楚,相公娶你,只是出于责任,他不会踏进这里半步,你不要对他抱有什么幻想。”
听到这样一番不咸不淡的话,我忽然很愤怒,朝她大声吼道,“你以为我稀罕嫁给他!谁让他负责了?他既然这么想与我撇清关系,休了我便好!”
我知道自己不该生气,毕竟,龙家其实也是受害者,稀里糊涂的娶回个小妾,任谁都不情愿。或许,我其实是在气自己吧。既然这么不想嫁人,为什么当初不反抗,为什么连说‘不’的勇气都没有?姐夫是那么的开明,如果我说‘不’,他一定不会为难我。如果我说出实情,他或许会帮我找回冷大哥。如果……如果……
没有如果。
我恨透了自己的软弱。
一转眼,两个月过去了。冷大哥依然消息全无,而龙史章也的确没有来过我的院子里。如果没有那天发生的事情,或许,我真的会就此度过一生,一个人偏居一隅,孤独终老。
那是一个午夜,像往常一样,我在床上辗转反侧。
忽然,门上出现了一个人影。我紧张的抓紧被子,大气都不敢出。
嘭的一声,门被摔开了,一个男人走进来。我看不清他的长相,但是看他身体乱晃的样子,应该是喝醉酒了。
很快,他来到床边,一把掀开我的被子,二话不说便压了过来。
我使劲的想要推开他,但是怎么也推不开,想叫,嘴却被他带着酒气的吻堵住了。
当衣服被他全部撕开之后,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出来。出乎意料的是,他停了下来。我以为他决定放过我了,于是连忙用被子将身子裹住,害怕的看着他。月光下,我看清楚了他的脸,很俊,很陌生。
“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他忽然将头埋在我胸口,拼命的吮吸。
那揪心的质问让我产生了共鸣,这不正是一直以来我想说的吗?冷大哥,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渐渐的,我感觉他的吻变的温柔了,下部感受到一个坚硬的东西。
猛的,我意识到大事不妙,连忙挪动身子,小声祈求,“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碰都不想让我碰了吗?”他低吼道。声音中的痛楚还是那么的明显。
这一刻,我忽然很心疼身上的男人,如果这样可以让他好过一点,那就这样吧。反正,我已经是一个没有希望的人了。
像当初将自己献给冷大哥一样,我主动勾住他的脖子,双腿夹住他的腰,迎合他的坚挺,让自己完全容纳他。
伴随着他的声声低吼,我一次又一次的呼唤,‘冷大哥,冷大哥……’
次日醒来,床上只剩我一个了。与上次不一样的事,站在床边的人不是爹爹与姐夫,而是他——昨夜与我一起沉沦的男子。
“昨晚的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就当我从来没有来过。以后……我也不会再来了。”
我愣了一秒,忽然意识到了他的身份,“你是龙史章?”
“我的名字不是你喊的。”他很生气。
我抿了抿嘴,问,“为什么?”
“你不配。”
面对这样的蔑视,我忽然很想笑,事实上,我也这样做了,笑的那样疯狂,前所未有。
“你才不配让我叫你的名字。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敢做不敢当的真懦夫!”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很爱她。”
“你昨晚说她背叛了你。”我挑衅的看着他。
“我还是爱她。”他的表情很痛苦,像是极力隐忍着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