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仪主外,金容主外,两人分工合作、默契十足。
总之,经过金仪一番提醒,我幡然醒悟。我想了想,春天来了,也该是新春新气象,换上春装了。然后,我翻箱倒柜,看见了一件紫色的华丽丽的外袍,然后想到了严紫琦的装扮。最后,融合皇族贵气和严紫琦的宝气的装扮出炉了,完全的重金打造啊!这件外袍的材质是亮锦,前胸后背云袖后摆各处加起一共绣了九只金色凤凰,代表着皇后的尊贵。而严紫琦的装扮一直都是珠光宝气,尤其是罕见的紫水晶在其中稀松平常。
所以,我一出场时,众人一惊一愣,半天没回过神来。我在想,如果不是我身上穿的是只有皇后才能穿的绣着凤凰的外衫,如果不是我身后跟着的是金仪,如果不是我像莫皇行礼之后直接坐到了他身侧的位置,那么,大家会不会仍在猜测我是谁呢?
好吧,我承认我的出场够震撼够惊艳,就连为我打扮的金仪金容两人都吓了一跳。
我的长发高高盘起,戴上比头还大的紫金莲花冠,长长的细细的紫金两色流苏垂在后脑;额头上纹着金色的百合花,眼角眉梢的妆容集凌厉与妖娆为一体,连接紫水晶串成的链子形成面罩;宽腰带勒紧腰肢,使腰肢更显得纤细无比,不盈一握;长长的紫色裙摆拖过的地方留下常人无法企及的至尊印记。
可是,如果我知道因为我这夺人眼球的装扮会让百花宴悻悻而终,我一定会坚持我随意自在而不修边幅的作风。
我是姗姗来迟,到场后莫皇就宣布了百花宴开始,然后似笑非笑地盯着我,眼神高深莫测。
女官开始宣布,由贵妃娘娘赵蛮儿表演舞剑。莫皇嘴角的笑意明显些了,我原以为他是看见自己最宠爱的妃子表演而感到高兴,听说上一年花魁就是贵妃。不过,当我的眼神无意间撞进他那双因探究而显得愈发深沉的眼睛时,我验证了刚刚自己的猜想,是错的。同时,我也信息地发现,莫皇这双眼眸里隐藏的信息我已经渐渐地可以开始解读了,不像初识时那边无从探究。
皇帝的女人们果然个个才艺过人外加美貌动人啊!
不过莫皇却似乎已经见惯了这一切,席间,莫阳明只是偶尔瞟两眼表演,显得兴趣恹恹、不甚在意。而有些表现得比较突出的却自己不知可否,反而将评判权交到我手中,待我做出半真半假的赞美后,他又漫不经心地说“皇后说得有理,不过,与皇后相比却是差了一筹”之类的话,活生生地将我推到了公敌的宝座。
结果,我这个没有参加百花宴表演的人莫名其妙地成为了花魁,人家莫皇还说:“皇后已经提前将百花宴的表演展示给朕看了,皇后的才艺绝世无双,花魁之位非皇后莫属!”
然后,他理也不理在场的人不解的疑惑的不服的怨恨的一束束目光,抓住我的手腕,带着我离开御花园的百花苑,一路像卧龙宫走去。
卧龙宫的门口,莫阳明驻足,撇过头对我说:“你还没来过朕的寝宫吧?朕带你四处转转,可好?”
没来过,没兴趣;不好,没心情。
他也不等我回答,直接攥着我朝里面走去,从右边转了一圈又回到起点,再从正面朝里走。他今天的话似乎怎么说都说不完,一路上介绍这介绍那,而我只是任由他牵扯着以示无言反抗。他的左手紧紧地攥着我的右手,我试图悄悄抽出手,但是他却越抓越紧,手腕上传来灼热的温度。我承认,在北方初春的天气里,这样的暖炉用起来很不错,可是,我不想贪恋帝王给的温暖。
最后的终点站在膳房,百花宴上折腾又在卧龙宫折腾都到了晚膳时间了。到了膳房,莫阳明终于放开了我的手腕。我看着一桌丰盛的饭菜,一肚子积压的火气消了大半,和往常一样,摘掉头发上累赘的莲冠和掩面的紫水晶珠链,随意丢之一旁。
“还好意思天天在朕面前哭穷,啧啧,真该让别人也来瞧瞧朕的皇后可谓是‘金块珠砾,弃置迤逦’啊!”莫阳明把玩着紫水晶珠链,满目戏谑。紫水晶是最为罕见的水晶,因而很珍贵,一颗一粒都来之不易。
“皇上,臣妾冤枉,臣妾是真的穷困潦倒!不过,臣妾哭穷哭的是穷公主穷皇后,可不是恋紫的大当家严紫琦。臣妾顶着严紫琦的名号时可是出了名的不差钱!”想想也是,我的确是史上最为窝囊的公主兼皇后,起初发展恋紫和组织无丐军的本钱可是从文武百官那里借来的,负债累累至今尚未还清。当了皇后就更惨了,嫁妆多数充公,给恋紫的新发展做本钱还要给无丐军军费。
“严紫琦?严紫琦!严紫琦……”莫阳明反复呢喃着这个名字,然后做恍然大悟状,“亓子妍!严紫琦!朕明白了,原来恋紫神秘的幕后老板就是大名鼎鼎、鼎鼎大名的‘乞丐公主’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朕的皇后欺骗了万民更欺骗了朕!呵呵,皇后胆子不小嘛!”
我一怔神,猛然惊醒,竟然无意间说漏了嘴。虽然无丐军和恋紫的密切关系是很多人都有所察觉,但是没有人会注意到严紫琦就是亓子妍。我只好讪讪地笑道:“皇上真是聪明绝顶啊!臣妾深感佩服!不过,臣妾就这点家底,就被您戳穿了,臣妾以后可怎么过日子啊!无丐军现在还在预防和整治北方河道的凌汛的战场上呢,三万张口等着臣妾省吃俭用、勤俭节约地养活呢!”
无丐军的军费一直是由我拨出的,当然,大多数来自恋紫的盈利。莫皇也知道我有掺和恋紫的生意管理,也知道无丐军的军费大多来自恋紫,而且他承诺过我,因而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从来没有把严紫琦和亓子妍重叠。
“哈哈!朕又没说要抢你生意,你吵嚷个什么劲儿啊!先吃点东西吧,待会儿陪朕批阅奏折。”莫阳明也没不爱计较些有的没的,反倒解开了心中的疑惑。
这得牵涉另一个故事,关于莫皇和大皇子莫离的。
那一年我十三岁,无丐军才组成两年,发展一般。无丐军也是在那一年根治了丽江中下游的洪涝灾害后,出尽风头,得尽民心。丽江几乎年年都会发洪水,严重的年头危害会损害国力。丽江是南北分界,因而南北沿岸的百姓都可能遭殃,南北两国也各自为政,各自救助自家人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