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慕言面露尴尬,伸手正要拉过凌夫人单独说话,可凌夫人一脸的嫌弃,便顺势摸了摸鼻子,“夫人借一步说话。”
凌夫人见其神神叨叨的,又心急将钱瑾嫁出去,便依了慕言,随他走远了几步,“有什么为难之处不妨直说。”
慕言瞥了一眼钱瑾,压低声音道,“夫人有所不知,您瞧在下这副模样便知我那家主是个什么样的主儿了,若是这新娘子与令千金一般模样,我们家主就是砸锅卖铁也拼凑一些聘礼出来,而且初来乍到的,手上极为不宽裕……”
凌夫人听出个七七八八了,“没有聘礼?”
“那倒也不是,我们家主吩咐了,新娘子所有的行头我们自会备下。”慕言已在心里骂惨了蓝枫,为何这烂摊子要自己要收拾,“若是夫人执意要那聘礼,估计我们家主娶不起。”
“怎么可以言而无信呢。”凌夫人突然拔高了声音,惹得屋里那几人投来诧异的眼光,随后极为不满,道,“算啦,算啦,顶不过几两银子的事儿,不过接亲当日得给我们办得热热闹闹才行。”
正如慕言所猜,这继女果然是个不让继母待见的主儿。瞧那一身破烂衣裳和满脸幽怨,是个男人都会排斥这门亲事,蓝枫不愿亲自过来也情有可原,要不是那五万两银子,他根本不会理会蓝老爷子。
“那小的先告辞了,家主还等着小的给寻处合适的新房。”慕言扬声告辞,心里琢磨着是否让蓝枫改变主意,免得一辈子后悔。
凌夫人一听,极为热情地笑道,“我有一处小院,不知是否和你们心意?”那房子早就想卖了,可明州城的人都知道沈氏是在那屋子没了的。
正合慕言心意,两人一拍即合,先去看房子了。
转眼过了半个月,凌夫人将钱瑾安置在前院的东厢房,与那西厢房隔着好大一个花园,虽说好吃好住了,可钱瑾却日渐消瘦。
周妈看不下去,劝说了几句,依然无果。
钱瑾痴等了十来日都未见凌书桓来见自己一面,难掩相思之苦,便偷偷去了西厢房,正瞧见心上人手握书卷,临窗而立,温和儒雅的气质让她为之悸动。
表哥,钱瑾正要喊出声,眼睛便看到凌书桓身后一抹鲜丽的声音,钱玉环住凌书桓的腰,娇声道,“过几日就是那贱人出嫁的日子了,你再熬熬,娘交待了,莫要惹出是非搅了这门亲事。”
“有你来看我,莫说几日了,就是几年,我也心甘情愿。”凌书桓掬过钱玉的双手,轻轻一吻,“今夜可还在这里过夜?”
“讨厌”钱玉娇嗔道,“昨夜痴缠了人家一夜也不让人家好好休息休息。”
“我温柔些便是了。”两人随后相拥着进了屋子,接着便传来一阵惹人脸红的呻吟和喘息声。钱瑾伤心欲绝,就算是****,也懂得这其中的意思。
她暗自神伤地回了屋。
眼见周妈正在给她收拾衣裳,钱瑾木然说道,“莫非一个人可以同时对两个女子好吗?爹先后娶了娘纳了二娘,书桓哥哥……”她意识到这个称呼已不合适,“凌少爷他又是这样。”
周妈无言相对,久久之后才开口,“这门亲事是老爷和夫人作主的,自然不会有错,大小姐莫要想那些没的了,和姑爷相亲相爱才是正理儿。”
姑爷?那个蓬头垢面的男子吗?
钱瑾不做多想,那是爹的遗愿,就那人是瞎子聋子,自己也得嫁。
正准备歇息时,凌夫人带着丫鬟施施然地过来了,“后日便是成亲之日,那男家也没个聘礼,这嫁妆自然也是没了,你且说说,想要点什么?我也不是什么小家子气的人,但凡不是太贵的物件,你择个一两件带过去,忘记告诉你了,那蓝家就在莲花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