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公主此提议甚好!”
“哈哈!真想看他那狼狈场景!”
花容脸色骤冷,细眸危险半眯。
欧阳玉薄唇发白,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何事。不料珈萝继续朝他喊道:“玉王爷,你来的真是时候,玉王妃还百般不愿参加此次盛会,你这么一来,王妃还真是不能不答应了,你说你来的是不是正是时候?”
欧阳玉脸色一白,浑身都开始颤抖,他是不是给娘子添了麻烦?他不该来的……不该来的……
“我……我。”欧阳玉头低的都要垂到胸前,更加不敢看花容,绞着手指不知道该怎么做。
周围喧哗嘲讽的声音越来越大,他什么也听不到,听不到。
“喂!你看他!竟然哭了!”
“真可悲!自己太没用了!”
“一个大男人竟然还哭,真恶心!”
欧阳玉低着头,青丝遮住了模样,眼泪啪啦啪啦的往下掉。
“呵呵!看看,玉王爷真是可……可。”
珈萝的“可怜。”两次还未说全,就被眼前的场景惊住了,嘲笑戛然而止。
花容上前牵住欧阳玉绞在一起的手,举起衣袖轻轻擦干他啪啦啪啦直淌的眼泪,只手揽住他的腰,轻声笑道:“傻瓜,说过不可以哭……再哭,以后就不理你了。”
她微微踮脚,额头抵住欧阳玉的额头,青丝流泻而下,缠绵温柔之态撼住一旁的看客,珈萝胸口起伏,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欧阳玉这般难看之人,为什么她要这么关心他?
“娘子……子玉……我……对不起。”欧阳玉双手僵硬,不敢回抱住花容,双手矛盾的颤抖。
明明好想好想抱抱娘子,可是,他好没用……
对不起……
“傻子,你不来,我就要一个人被欺负了。今天原谅你不听话跑出来,下不为例。”
“嗯!”欧阳玉破涕为笑,一把抱起花容,轻蹭摩挲。
花容笑靥明媚,清朗笑声纯净温柔,皎润的容颜散发着娇俏柔媚。骤然间,有心之人凝眸深沉,嫉恨的目光迸射向欧阳玉。
明明是一个傻子!为何可以得到她的温柔相待!
袁老捋须感叹,畲夫人瞅了一眼畲骨,笑的那叫一个有深意。
这两人的世界真是怎么看怎么插不进去,没想到这玉楼城最不被看好的傻王爷,最后竟然娶了个玉楼城竞相追逐的人,两人还这般伉俪情深。
“娘子,谁敢欺负娘子,子玉就和他拼命!子玉要保护娘子!”
“好。”花容莞尔。“我们稍后就一起回家好不好?子玉不可以脱衣服。”要脱也只能在她一个人面前脱!
“子玉不怕脱衣服,子玉什么都愿意为娘子做!”输了子玉也不怕。
欧阳玉认真的看着花容,明澈的眸子倒映着怀中之人。
花容没说话,举手捋顺他的乱发,擦干他额头的汗,轻笑道:“子玉一旁去看着就好,乖乖的,回家有奖励!”
“真的?”欧阳玉两眼冒星星,立刻端端正正的坐好。
畲骨眉一挑,怎么觉得这个“奖励!”有什么特殊意味?他上次就因为对玉王妃说了个“要奖励!”差点被这傻子杀人灭口了。
珈萝看着花容走近,一时复杂,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即使明知是自己不对,但她自己也不知是想证明什么,不想看到花容真的是对这傻子是真心的。
她说:他是不是傻子,有没有能力,我心中自是明白。纵使他在他人眼中多难看,在我心中,没人比他更好。
她说:何必在乎他人闲言碎语?你心中自有明镜辨别。
她自己对伽罗又是怎样的?十几年的追逐,多少人冷嘲热讽?没人理解,即使是伽罗也从未正眼看过她。从来都是让她放下!放下?说的容易!
她不相信花容是真的不在意别人所言,她不相信她真的对那难看的傻子是真心的!攻击恶毒的话她是故意的!她就是想看到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和她说的一样!
但不是真心,刚才自然流露的关切是装不出来的!
没有人比她更理解了!
“珈萝公主。”
“想干什么?怎么?打算直接认输?”
“可否借‘红枫血络’一用?”
珈萝一愣,异样的看着花容,她怎么知道?自己不过是只拿出来一次,而且隔得如此之远?这里诸多有名琴师都无一人发现,这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琴其实历史上有名的“红枫血络!”。
“红枫血络?历史上鼎鼎大名的名琴!”
“珈萝公主竟然有那把古琴!”
珈萝对此对话嗤之以鼻,都是一群可笑之人,枉称琴师。
“不知公主可否一借?”
“你以为用名琴就能赢我?”珈萝让人拿出自己刚刚的琴,摩挲琴身,带着三分温意,小心的递给花容,不忘冷嘲道:“不会弹就不要弄坏了我的琴!”
花容眸底含了一丝笑,不语。
“这不是刚刚的那把琴!”
“竟然是传说中的名琴!”
花容轻划琴弦,指尖流淌出古老的音符,一时竟是有些感慨。
这把琴与另外的“血修罗!”同为名琴,是千年前有故事的琴,秦师血修罗与血络是至交,可惜同为敌国,血络国破之日,两人战死沙场。
传闻两人至死未见一面,沙场两琴相合,以血浴琴,两人死后两琴也从世上消失。
花容触摸到琴身的血纹,血色黯淡,没有传说中的红若枫叶,传言只有在血修罗出现之时,两琴才能出现红枫似血的场景。
如此有灵性的琴,触摸之都能感觉到那特殊流窜的气息。
假以时日,倘若能找到血修罗,伴随修道之人身边,化灵也是指日可待。
“确是好琴,倘若血修罗在场,倒是真想看看效果,沙场浴血,挚情感人。”
如此之琴,只有一种感情最能调动它的灵性,琴之性,你愿成道便祝你一臂之力,看造化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