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然后?然后还剩下六位王爷,七王爷被小姐废了,所以只有五位可选了。”凌香似乎想起什么少儿不宜的场景,阴森森的瞅着花容,花容眉心一挑,貌似是做了件为民除害的事儿,灭了一位色狼,应该不损阴德……应该不损吧?应该是……
“小姐,万一这位公主兴趣特殊,乘小姐没参加盛宴挑中了咱们玉王爷。”
“噗!咳咳!”花容脸一绿,一口茶水卡在喉咙里,呛进气管,霎时呛咳。
“小姐!小姐你别激动啊!小姐!”凌香立刻帮忙顺气,一边继续道:“小姐,奴婢知道王爷现在不一样,小姐你别担心,王爷一定不会始乱终弃的!”
花容绿脸霎时发黑,趴住桌子大口顺气,这个凌香,真是服了她。
“我去还不成吗?”
“真的?奴婢这就去准备!”凌香眸光发亮,霎时闪不见了。
花容暗咒一声,真是没良心啊,知道凌香是喜欢这样热闹的场合才这么激将,但是,这件事还真有几分有趣,何况那传奇的伽罗和尚竟然也在,她真有几分兴趣。
这个和尚当初可不属于这儿,堕入凡尘的和尚可是慈怀天下、斩妖除魔著称于世,也不知道会不会看穿傻子?
看来她真应该去看看。
宫宴华奢典雅,地点并不在哪个宫殿之内,而是设置在宫内御花园的廊桥流水之上。
莺燕环群,娇笑不绝。
池底来回的华冠锦鲤游曳,金色的琉璃瓦波光粼粼交相成趣,如今已近初夏,熏风中带着清水的气息,令人身心舒畅,花容摇着团扇随意坐在凉亭之中,凌香瞪着一双兴奋的眸子站在花容身后到处瞅,不到片刻便跑没影了。
花容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团扇,即使在角落之中,素淡的妆容依旧引来了不少王孙的侧目,不过片刻已经有不少搭讪人。
此次盛宴算是借着太后的生辰行定情之实,不少贵戚年轻闺阁小姐参加,能参加这样场合的都不是一般的家世,两方看对眼,成事的可能性极高。
“冷小姐好似极喜这一池锦鲤?”带着几分试探之意的声音,花容本不想理会,不过这声音……
花容抬眸看向来人,锦袍华贵,腰悬青玉,眉宇间和欧阳晗有几分相似。
这人很熟悉。
是欧阳瑞。
她记得当初子玉喜欢跟在他后面,之后没见过这人,花容扫了他一眼,转头看向别处,侧颜在阳光下带着淡淡的光泽,有很明显的疏离。
“瑞王爷好兴致。”
“瑞王爷再怎么好兴致也比不上玉王妃惬意悠闲呐。”娇柔的嗓音突兀的出现,将玉王妃三字咬的极重,很明显是在告诉其他人,冷花容已经嫁为人妇。
“玉王爷真可怜呐,自己的王妃都管不住。”
“这夏季开败的花都喜欢招蜂引蝶的,还真是不害臊呢!”
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围着花容冷嘲热讽,亮闪闪一身盛装的瑞王妃更是眼神怨毒,恨不得将花容戳出几个窟窿,连她们家的王爷也勾引!狐狸精!
自家的男人没用,就老想着别人锅里的!
“放肆!”欧阳瑞见他的女人出来拆台,一时眸子眯出阴厉的寒芒,怒意的声音使那女人霎时不敢说什么,心里却更加怨恨花容。
花容扫一眼旁边看热闹的花蝴蝶,都一副睥睨的眼神真是让她心中不喜。
“冷小姐莫怪,是在下唐突。”
花容眸底冷漠,欧阳瑞看似是为她辩解,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早已嫁给傻子,竟然称呼她为冷小姐?真是让人浮想联翩。
“三王爷可叫错了吧?冷小姐?谁人不知这可是玉王妃呢!”
“正是呢!听说都成亲好几个月了,可怜玉王爷还被赶出房外,那玉王府谁不知道啊?”
花容脸色微寒,空气绯色的花瓣旋转着诡异的弧度。
“冷小姐不必和她们一般见识,她们只是说笑罢了。”欧阳瑞似乎极为高兴,在中间做和事老,即使他这话一出口,使人更觉花容水性杨花。
“今日何事如此高兴?都围在一起凑热闹?”冷寒的声音如冰泉倾泻而下,霎时所有人一凛,转身恭敬的朝来人行礼:“参见皇上,太后娘娘!”
欧阳晗狭长深邃的眸子一眼便定格在花容微寒的脸上,难以察觉的熟悉冷香弥漫,刚刚的话他都知道,她是为自己不平还是为子玉愤怒?
“这么多人聚在一起成何体统?都散了吧!”威严苍冷的声音让花容微微诧异,抬眸望向绯妩,变成老太太了?
“这不是花容吗?你到哀家这边来。”绯妩抬手“慈爱!”的招呼花容,花容脸色一僵,一时不习惯她这副模样。
众人也不是傻子,一看就是太后有意的护着玉王妃,暗自愤恨却也无可奈何。
“三弟好兴致。”欧阳晗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和花容刚刚说了句相同的话,低沉的语气情绪内敛,让人摸不透他的意思,微抿的薄唇却透露了他的不愉。
欧阳瑞脸色微变,懦懦道:“臣弟逾越。”
“都这么拘谨做什么?今日本是为哀家庆寿,也是把一位娇客介绍给大家。”绯妩说着,一位身着鹅黄色长衫,发束白绒,眉眼灵动的娇俏女子从她身后步出。
花容回头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那鹅黄衫的女子,那女子似乎对她也甚有兴趣,灵澈的眸子顽皮的朝花容眨巴,花容心下一动,含笑回应。
她便是楼岚的七公主?
这场地因为这么一位娇客的参与,暂时性的出现了热闹,花容厌倦的看着这些皮笑肉不笑的脸,对着池面使劲拉扯几把脸,还是没办法扯出笑容来。
“噗!你好,我是楼珈萝,姐姐真有趣!”脆亮的嗓音让花容莫名的产生好感。
“花容。”
“姐姐是告诉珈萝你叫花容吗?”
花容点头。
“珈萝看到姐姐就觉得亲切呢!珈萝和姐姐一样,不喜欢这地方。”鹅黄衫的女子似乎很是苦恼,看着不知名的地方脸色淡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