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你是恨我……当时并不是。”
“你不用解释,我没有记忆她是怎么害死我的,所以我恨她只是因为她是我的杀父仇人……你也不必内疚。”
“夭夭!你住口!”绯玉晗猛然掳住花容的肩,狭长的眸子隐隐透着赤红,逼着花容看着他。“夭夭,你不明白,你不明白……没有谁比你更重要,如果你死了,子玉会去陪你……如果我的命可以救你,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活着……只要活着就好。”
绯玉晗猛然抱住花容,花容眸光微晃,手中的古卷掉落在地,长长的散开。
“夭夭……我不能杀自己的母亲,她是因为生我才会身体不好……才会被区区的锁妖链困死……即使只是可能,我也不能杀连雅,她和你是不一样,我不能杀她。可是你是不同的……你和她不一样……夭夭,你是我的命。”
绯玉晗不知想表达什么,语无伦次的想解释,却怎么也解释不明白。
云璃指尖微颤,不知是不是该去做什么。
“夭夭,我害怕她不是我母亲……你不明白……你不明白。”
云璃陡然心里一颤,不知是触动了什么。
不知为何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她明明知道只要再追问,不管是舅舅还是姨母,或者是伽罗和尚,她都可以知道母亲是怎样的,是不是还活着,还是去世了……可是她总是不敢……
明明只要再问一句就可以知道的……可她不敢去问,害怕是自己难以接受的现实。
她很想告诉欧阳玉,这个连雅可能根本不是当年惊艳全城的皇后。
实际上她刚刚就准备要说……
“东西掉了,我捡不了。”
“我来捡。”绯玉晗轻蹭她细腻的颈,厮磨交缠,嗓音低醇。
云璃垂眉,隐隐有些熟悉的温柔。
“绯玉晗,那位南冥小子。”绯妩大嗓子和人一样快,没想到一进来就遇到这么难得一见之事,立刻噤声,刚准备溜之大吉,云璃已经看到了她。
“那位南冥国主当初与我真的认识?是什么关系?”
绯妩又转个弯转回来,很识相的目光转到一旁数折子有几个。
“你们大概与拜把子兄弟差不多。”
“也就是说玉王爷与他关系极好?”
“可以这么说。”
云璃一听这话,直接推开了缠着她不放的绯玉晗。
“难怪她如此恨我,八成我把当成是毁他兄弟声誉的**艺妓一般的人!你当真是干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云璃冷声讥讽绯玉晗。她当时设计连雅时,那位可是明罢着见死不救,说不定没有哪位连雅来推她,那位南冥的什么国主也会推她这祸害下水!
她平白的招惹了这么多仇人!
“他好男风。”绯妩替某人不平。
“好男风与此事何干?”
“你当初是扮成男装与他称兄道弟,他好男风。”绯妩继续点拨,不过,见那位皇帝大人脸色已有渐黑之势,没再继续解释。
云璃脸色一僵,明白了几分。
绯妩也有些无语,现在是有人大吃男人的醋?所以不分青红皂白地把桃夭划归自己的所属,才会平白无辜招惹人厌,还从被爱慕对象瞬间变成了情敌,这转变的……真是让人无语!
“夭夭,你以后不要再见他。”绯玉晗不放心的叮嘱。
云璃嘴角微抽,她现在害怕在那位面前晃一圈,他就要操刀子砍死自己!她哪有那胆去晃?
“对了,他又有何事?”绯玉晗想起绯妩进来之时,似乎是说他什么。
绯妩看了一眼绯妩,不知道是不是该说。
“怎么了?”
“南冥有一种巫术,可以看到腹中有几个孩子,孩子性别,以及出生时期。我听说后准备给夭夭看看,那位南冥国主答应了。”
绯妩担心云璃是觉得自己嫌弃她,说出来有些支吾。
她其实只是想看看有没有可能是子玉的孩子,毕竟相隔的时间那般短……
不是是意料之内,是的话,是天大的惊喜。
云璃脸色瞬间冷了。
“不必了。”
云璃挑眉看了一眼绯玉晗,这话不是她说的。
绯玉晗敛眉,掩了眸中黯淡。
“已经不重要了,夭夭……子玉不骗你,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怀着你师父的孩子,我都会把他们当做璃儿和凌儿一样疼,只……只要你在我身边。”
云璃呼吸一滞,有那么一瞬间想告诉他,这是他孩子。
却无意中扑捉到这话中的另外一个信息,脸色微变。
“师……师父?九雪是我师父?”
绯妩点头。
“你们上一世是师徒,你是天道门的弟子,师从墨渊,墨仙尊。他是天道门第八代仙上,是你师父。”
云璃呼吸一窒,九雪怎么会是自己的师父呢?
他告诉她,她是他娘子,他们成亲了……他说会一直给自己剥橘子……将来一起隐居,找一间小屋,养几只鹅,种一片桃园……橘园……
怎么回事?究竟自己忘记了什么?
事情慢慢超出了自己的预想,她一时也不知究竟谁说的是对的……
宫外,玉王妃回归一事已传的神乎其神,没过多久传出怀孕之事,更是一层石激起千层浪。
云璃这几日一直等着两个孩子回来。
肚子也愈发大了,她都有些担心会不会还等不到两个孩子回来,这孩子要出世了!
孩子一出世,她就什么都瞒不住了!
九月末。
这日,宫里一片欢庆气氛,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布置着风华殿,欧阳晗邀请了众多皇室贵戚。
她看着这势头,想起宫人暗中传的流言,隐隐也感觉到什么不平常的气息。
欧阳晗他……恐怕是打算立太子!
宫里这般动作分明就是下人得到他和绯姨的默许才这般铺张,有意如此。
不过,越热闹,对她来说,越有利。
今晚她便要离开,这次不会再像上次那般乌龙,回来时,自己醉的一塌糊涂!那个疯道士不知道成天在干什么,当时她都快他葫芦里的酒水给淹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