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绮怜脸色酱紫,牙齿打颤:“你……你……你不能杀……杀我!”
“为什么?”花容扶着有点酸的腰,不解道。
“因为我是皇后!我是一国之母!你杀了我要抄家灭九族的!”
“是吗?”灭九族?花容扫向绯妩,让绯玉晗自杀去吧!
“你不能杀我!”
“可是你要害我子玉的宝宝,还是留不得,真可惜,我怕脏,要不要杀生?”对于花容这无耻的人,绯妩早已领教过了。
“谁要害朕的孩子?”欧阳晗森寒的声音突地平地而起,瞬间镇住了在场的数人。
姜绮怜自动的省略欧阳晗这句奇怪的话,奄奄一息的哭喊:“皇……皇上救命!玉王妃要杀臣妾!”
“哦?”欧阳晗抱起花容,温热的手掌轻抚隆起的小腹,温声哄道:“孩子今天可闹腾?”
花容眼瞥一边,踩姜绮怜踩得不亦乐乎,恶劣的本质彰显无遗,直指姜绮怜,委屈道:“她说我这孩子是野种,他爹就是笨蛋,一看就是没胆子保护他娘子的傻子,而且还骂我给欧阳玉带绿帽子!她就是说我不是好女人!”
花容瞅着绯玉晗,我是不是好女人?
绯玉晗分辨着花容这话里有哪些是她胡诌的,哪些是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又胡言乱语。
夭夭虽然天天嚷嚷不生蛋,但是绝对不会说出孩子是野种这种新鲜词。
姜绮怜骇然的看着欧阳晗,看着他呵哄冷花容,他刚刚说什么?
朕的孩子?朕的孩子!
那孩子不是欧阳玉的吗?什么时候变成了皇上的孩子?
“皇……皇上。”姜绮怜手撑地面往后退。
绯玉晗狭长的眸子冰冷,修长的五指收拢,捏住了姜绮怜的脖子,绯薄的唇勾起邪佞的弧度:“朕的孩子是野种?”
“皇……皇上……臣妾……臣妾。”姜绮怜惊恐的看着欧阳晗,她只是说了冷花容这个贱人的贱种。“臣妾没有……臣妾没有说!”
“是吗?”绯玉晗口气淡淡,眸底却是无一丝温度。
“皇上没有孩子,皇后又怎会骂你孩子是野种?”太后不知从哪里仪态万千的出现,对襟福字的锦衣齐整而古板,花容眉一挑,往树荫靠了靠。
姜绮怜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半爬到绯妩身边,拉住她的衣角哭诉:“太后要为儿臣做主!是玉王妃陷害臣妾!”
绯妩瞧了一眼花容,花容表情一动不动的回视她,看的绯妩僵了僵。
欧阳晗薄唇一勾,语气中带了一丝笑,只是那双眸子却没有丝毫的笑意:“皇后记性不好,耳朵也不好使,留着何用?”
什么?姜绮怜脸一白,有些不明白,或者是她自己下意识的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夭夭怀的不正是朕的孩子?”
“……”她!冷花容竟然……竟然……
姜绮怜瞳孔瞪大,不可思议的看着花容,死死的盯着她隆起的肚子,她竟然怀的是皇上的孩子!
怎么可能!她不信!她不信!
花容打个呵欠,有三分慵懒,瞟了一眼姜绮怜几乎要把她扒皮抽筋的恶毒眼神,嘴角微扯,转身旁若无人的抬腿就走。
“夭夭,你站住!”欧阳晗恼怒道,眼瞥到她开溜的脚步,有力的手臂圈住花容,另一只手小心的护着她隆起的小腹。
“你儿子要睡觉。”花容凉凉道。
“不许胡闹!”
“我知道了!你干什么这么大声!”
“好好好,是我不好,夭夭要睡觉。”
“是你儿子要睡觉!”
绯妩有些头疼的看着这两人,欧阳晗抱起花容竟然就这么离开了?烂摊子竟然丢给她?
姜绮怜瘫软在地,简直无法相信自己所看到一切!
怎么会?皇上竟然在哄那个冷花容!玉王妃!
“来人!”
“太后娘娘?”几名太监出现在绯妩面前。
绯妩扫了一眼软倒在地的姜绮怜,眸光寒凉。
“皇后行为不正,意欲戕害未出世的皇子,关入刑部,交付皇上处置!”
“是!”
黄昏时分,阳光余热未消,花容怏怏的好像脱水的腌菜,玉王府中如浸蒸笼。
花容却不是因为太热而精神不好,而是太冷!
“小姐,您真的要穿上这个?”凌香满头大汗,手中拿着厚重的大髦,骇然的看着浑身裹得像个大圆球还在瑟瑟发抖的花容。
“好……好冷!”花容牙齿上下打颤,唇色乌紫,那个该死的绯玉晗怎么还没回来!她快冻死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在这大七月的暑季竟然如坠冰窖!明明刚才还是好好的。
凌香赶紧给花容披上,握了握花容的手,的确冷的吓人,嘶嘶冒着冰冷的白气。
“小姐!你别担心!凌香已经让人去叫王爷,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室内的温度因为花容似乎都降低了不少,花容手抚小腹,脸色微白。
这两个孩子太能折腾。
不知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她的孩子会不会出事?花容握紧了凌香的手:“凌……凌香,孩……孩子……我害怕……我好担心。”
“没事的小姐,你不要担心,小世子一直很健康。”
绯玉晗和绯妩匆匆赶回来时,花容几乎眉心都凝了一层稀薄的霜气,歪倒一边,绯玉晗心一沉!快步上前!
“夭夭!”
“是玄冰寒气!”绯妩声音低沉,脸色难看,一进房内温度瞬间跌降!
绯玉晗迅速从被子中抱起花容,紧搂进怀里。冰冷的寒气瞬间袭上身,绯玉晗眉头皱起,手中搂抱的力度却没有丝毫的放松。
“子玉……好冷好冷……你护着孩子……孩子。”花容埋进绯玉晗的怀里,浑身都在止不住的哆嗦,双手紧紧的护着小腹。
“夭夭,孩子不会有事,你不要担心。”绯玉晗掌心炽热的力量源源不断的送入花容的小腹,短暂的温度不到片刻便石沉大海般消失无踪。
即便如此,绯玉晗似乎没感觉到疲累,丝毫没有停手的打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