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听着老爹说这话,心中一酸,落到白玉栏杆上。
过几日她便回一趟冷府去看看老爹,虽然她带着前世记忆降生,但冷相对她是很好,当初她出生之时,母亲去世,冷府虽有几位姨娘,却多年没有添孩子,她也没有姐妹兄弟。
花容坐在白玉栏上不语,老爹是很喜欢孩子的,绯玉晗也整日的缠着她生宝宝……
花容叹口气,摸摸肚子,可是他和那疯蛇之间哪有那么容易就有宝宝?
“夭夭是不是想通了?”绯玉晗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眉宇含笑,将花容搂到怀里。
“想通什么?”
“为你可怜的夫君我生十个八个的小皇子。”
“美得你!”当她是母猪吧,什么十个……八个的……还一窝呢!
“你夫君可是都被说无能了。”绯玉晗“闭月羞花。”的俊颜上赤果果的写着委屈可怜,他哪里无能了?
花容一愣,想起那连尚书和老爹的话,又开始肠子抽筋,捂嘴笑。
“无能?哈哈……无能!”
绯玉晗额角微抽,抱起花容离开明宸宫。
“娘子真觉得你夫君我无能?”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危险的看着笑的眉飞色舞的花容,绯然的薄唇红艳欲滴。
花容一僵,很没骨气道:“没……没有。”
“是吗?”
“是……是是是!”花容戒备的看着他,这副表情让她备受折磨,此时一见,犹如惊弓之鸟。
“那夫君就是很厉害了?”
“是是是!”没人比你更强悍了,花容点头如捣蒜。
“那娘子是不是该给夫君生个宝宝?”绯玉晗笑的温柔无比,嗓音妖魅蛊惑,长信子轻轻勾掉衣襟的扣子,勾勒衣衫下的绵软轮廓。
“……”
“娘子需要夫君帮忙。夫君当然责无旁贷,一定乐意效劳。”
什么!
“绯玉晗!你这个色情狂!”
花容撑臂支起身子准备下榻,横里伸出一只手,拦过她的腰将她带回来。
花容一个踉跄,跌到绯玉晗的怀里,回头没好气道:“干什么?”
“天色尚早。”绯玉晗狭长的眸子墨蓝如湖,唇边勾勒处一抹笑意,伸手轻抚花容皎润的娇颜,吻了吻她的额头。
花容眉宇微扬,轻笑:“可不早了。”
绯玉晗呵护宝贝般小心扶住花容的腰肢,从身后环住她的小腹,眉间带着淡淡的几不可查的幽深,伸手将花容颈边的长命缕塞入她的衣衫内,唇角微勾:“我知道娘子最近想回相府,昨日我已让秦醉准备此事,你倘若要去回去看看,我便让他送你去好不好?”
“真的?”
花容眸光一亮,歪首,手撑着下巴,怪异的看着绯玉晗。突然这么反常的好心,难道有什么“阴谋!”?
绯玉晗对上花容狐疑的目光,苦笑不得,修长的指间屈曲,轻勾花容挺翘精致的鼻尖。
“胡想什么!”绯玉晗搂紧花容,下巴抵着她发顶青丝,温润的嗓音宠溺道:“这阵子憋坏了娘子,如今夫君可能有些事情无法顾及到你,你去冷府陪着冷相也好。”
经过上次之事,他不做点什么,如何保护夭夭?
冷府远离了他,也相对安全,经过上次的争斗,这城中聚集了一批猎妖师和道士和尚,他不希望自己招来的这些人伤害了他最宝贝的人。
冷彦征思女心切,又只有夭夭一个女儿。夭夭想回去看他,如此也正合他意。
花容看着绯玉晗温和的笑意,细眸敛了暗芒,唇角微扬,欣喜的点头,转眼,疑惑道:“秦醉是谁?”
绯玉晗见花容答应,心下微松,双臂圈住花容,笑道:“他是绯姨扔过来的人,做事稳妥,你跟着他一起,我也放心。”
“好。”花容当时没听明白绯玉晗口中的他也放心是什么意思,一直到见到他口中之秦醉时,才脸色发黑的明白他是何意。
她就觉得奇怪,那个醋坛子怎么会如此好心的在她身边放个男人?她以前院子里的男性仆从可是全被他赶走了!
马车边站着一名抱剑的中年男子,花容听凌香说他就是秦醉。花容看着这人……不……看着这只蛤蟆精,脸色逐渐发青。
一只抱剑的蛤蟆精,一只站的岿然不动的抱剑蛤蟆精……
蛤蟆精号称世上最丑生物有没有?
花容勉强看着他的脸还能保持镇定,心里将绯玉晗骂得个狗血淋头。
王府中已经将王妃的行礼都准备妥当,绯玉晗狠狠折腾了花容一个早上才百般不情愿的放走了。
华丽的流苏马驾停在王府门外,绯玉晗抱起花容送到马车上,老妈子一般叮嘱了近一个时辰还没有停止的迹象。
花容额角微抽,作认真状。
“这路上,我已经交代秦醉,车速尽量放缓,娘子如果不舒服,一定要停下休息。”
“好。”
“现在还未到夏季,一定要多多穿衣服,不要冻着了。”
“嗯。”
“冷府不比王府,如果不习惯,一定要派人告诉我一声,我会让人将你习惯用的东西送过去。”
“哦。”
“路上不要随便掀帘子知道吗?风吹到就不好了。”
“……”花容眼光偷偷往外瞥,有风吗?
凌香在一边都快不行了,王爷这是怕小姐被别的野男人勾走了?
“在冷府,不许随便和陌生男子说话,知道吗?遇到坏人我也不在身边,夭夭切记这点。”
花容额角爆黑线,僵硬的点头。
“一定要注意在外面别吃男人的东西。”
“……”老爹算不算男人?花容忍不住想这个严重的问题。
绯玉晗似乎有当老妈子的潜质,花容已经要阵亡了,细眸朝外偷偷瞟了一眼,太阳是不是要落山了?
绯玉晗看似是终于要说完了,但搂着花容没有打算放手的打算,花容隐隐的额角微抽,他该不会是……
“娘子,你明天再去相府吧。”绯玉晗认真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