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佩卖了能值不少银子呢,你现在怎么又想着给我了?"水伊人捏着那枚玉佩挑眉看着水朱氏。不管她如何想,她自己的防备心不会松懈。
"那本来就是你爹的东西,我占了这么多年也该给你了。"她看着水伊人手上的玉佩顿了顿又道:"东西已经给你,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能不能认祖归宗全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
水伊人把玩着玉佩,可眼神一直落在水朱氏身上,她看得出水朱氏没有撒谎,她的眼神很清,虽有遗憾却非贪婪,亦无算计。
"那你还记得那妇人长什么样子么,你们是在哪里相遇的,她托付孩子给你时可还说了些什么?"虽然咋听到这消息,水伊人有些惊讶,可惊讶过后却是冷静分析。既然知道了父亲的身世有所出入,若有机会,她定然是要查查的。
水朱氏摇摇头,"我也只记得她长得很好看,不像一般的农妇那般粗糙,细皮嫩肉的。"蹙眉想了一会又道:"哦!对了,她的眼睑下有一颗泪痣特别明显。"
"还有么?"
"没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很多事情都模糊了,能记得那颗泪痣,也是当时那女人一直在哭。"水朱氏摇了摇头,眼神悠远了几分。
当年的事早就被她遗忘在脑后了,要不是水琴出事,让她幡然醒悟,最近又心生愧疚,哪里还会想起来这事,就连那块玉佩都是她趁水老七不在家时,偷偷从床底下的挖出来的。
"我记得的只有这么多了,当年是在宜城外的一个破土地庙里遇上的她,她也没说啥,只催着我们带着孩子快走,之后我们就回到大水坝村,对别人说那是我们的大儿子,一直到如今。"
水伊人见问不出什么,也就算了。身世这玩意也没什么太过纠结的,何况自己的父亲早已经过世,找与不找也没多大的关系。
"这事除了你和水老七,别人知道吗?"水伊人又问了句。
水朱氏再次摇头:"就我们俩知道,当时我们曾凭着那块玉佩猜测你爹是大户人家的儿子,也曾偷偷打听过,可后来一直没见人来寻,事情就这么搁下了。"
水伊人看出了她的一丝不自然,自然明白了,她那时的打听大概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或许是敲诈一笔,又或是别的。
收起玉佩,水伊人唤了杜梅进来,在她耳边低语了一会。杜梅点点头,瞧了水朱氏一眼快步离去,很快就转了回来,手里拿着一个荷包送到了水朱氏面前。
水朱氏正惴惴不安,准备起身告辞走人呢,突然见到面前的荷包,怔愣了下,不解的看向坐在上位的水伊人。
水伊人押了口茶淡淡道:"我这人恩怨分明,以前你算计我,我自然不会让你好过,可今日你送来了这个,还告诉了我爹的事,我自然是要回敬一番的,这荷包里有些银子,你拿回去吧,但最好别说是我给的,我可不想沾上些狗皮膏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