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断木桩张打在她的头脑上,所以她失去了部分的记忆,唯高直那段记忆。
他想,这样也好,忘记不开心的,以后她开心的日子,他来负责给她。
客栈,独处。
“你是谁呀!”
萧锦绣气鼓鼓的看着眼前这个好看的叔叔,“为什么绑我?”不过生气大过天。
“几岁了。”高直看着锦绣那副古灵精怪的样子,心里还是不敢肯定,甚至对这个孩子有着固有的敌意和抗拒,“说。”他加重了些语气。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呀。”锦绣摇头晃脑的说道,一副犟死的样子,“还有把我娘亲还给我啊,我要带着娘亲回去找爹爹。”
高直仔细端详着这个孩子的样子,以前她还没出生前,他觉得一定不是自己的种,就是姓萧的孩子,可是现在看来这模样这脾性,简直就像跟自己一个摸子印出来的,现在是越看越像的。
高直出神的看着她,手在她小小的手臂上不自觉加重了些力道,锦绣吃疼,小手舞道,一个小巴掌打在了那他俊朗的脸上,他才回神,一手将她扔在地上,“野东西!”
“我才不是野东西!”萧锦绣当然知道他话里的意思,隔壁布店的老板就经常骂他自己的老婆给自己生了个野东西,对母女两每每不好,“我有名有姓,我爹姓萧,我叫萧锦绣!”
小孩子执拗的脾性让他吃惊,凌云上前将她抱起,“主子,奴才先将她抱下去。”
孩子的话如重锤敲击在他心上,他承认刚才孩子的话让他忍不住想动手,想一巴掌打死她,打死这个他已经认定了的孽种。
可是十年时间也让他想清楚了一些事,可能真的高汶已经不在爱他了,是因为以前他确实做了许多寒了她心的事,如果在伤了这个孩子,他也许这辈子真的不能在换她的原谅了。
他私以为能换得原谅也许就能有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他现在掌握江山,早已在权利的极顶上,可心就在她疏离他开始,就像被什么冲开了一个大洞,任谁都填补不好的,他知道也许这个地方只有高汶能将他填补。
他挥手示意凌云将孩子带下去,可锦绣挣脱凌云,跳下来,跑到他面前,小眼睛瞪得圆圆的盯着他,“你是不是想打我。”黑葡萄般的大眼睛闪了光芒,一副看穿他的表情。
自己爹想打她的时候也是这副表情,她太熟悉了。幽暗森林,密室。
“长老,我们已经发现族长的行踪了。”
“是缘是孽,随它去。”
倪武祖叹息着看着手中闪着异样光芒的宝石,似乎早已算出了今后他们的命术,“当年,他离开也是为了不连累本族被外界骚扰,所以我们也不要去打扰他们的生活。”
“可是,长老,我们的继承人……”
“是本族的自会自己回来。”
他相信,那个孩子会回来,就像在宝石中看见的一样,可爱的娃娃天生传承了炎灵族的血液。经过三天的行程,高直终于命人在前面村落休息,他单独与高汶一起,尽管她还是有那么点怕他,但也比前些天的激烈平静了许多,也许是因为他没做出什么出格或危险的事来,所以她有些放松了警惕,也愿意跟他说一些话了。
“我大概是与你的妻子比较像吧。”高汶眉眼弯弯,可眼中还是带着忧郁,身上总透着一些清冷的气质,高直安静的坐在她身边,房空较冷,他就脱下长袍盖在她身上,道:“不是像,你本就是她。”
“汶儿,以前你很爱笑。”他看着门外,眼中失去了原本带着的冰冷,眼中融进一些温和的光华,“可是后来你就不在对我笑了。”
“为什么。”高汶脱口而出,后觉得自己失言,看着他暗沉的眼眸,“你不想回答就算了。”
高直摇头,道:“因为我做了很多惹你不开心的事。”高汶低垂下头,觉得他真的很可怜,总用清冷去掩掉眼中的那一抹哀伤,“你这么爱你的妻子,你一定能找到她的……可是你能放我和我女儿走了吗?”
“不行!”
“不要在这样跟我说话了,行吗?”
高直几乎是用乞求的眼神恳求的语气的在表达着一个意愿,“汶儿,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我有时在想就当你死了,也就不会那么想你了……可是不行,越这样想越是想你。”
高汶不敢相信如此一个男子竟会对着她这个村妇说出如此话来。
“你妻子真是幸福。”
高直眼中渗着泪看着他,“求你了,不要在说这样的话。”他很痛,他从没有过妻子,是他有无数的后宫,她们为他生儿育女,拜玉儿为他生下皇子,他甚至有意封那孩子为太子,其他妃嫔为他生下一堆皇子公主,在世人眼中她们就是他高直的妻子,可是他这一生只认一个女人为自己的妻,那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
“她们什么都不是,只有你,汶儿,只有你。”他从身后将她抱进怀中,死死的,就像生怕她在自己眼前消失。
他的亲近每近一步,她的反抗就越激烈。
以至于随后回锦州后,他不得不将她禁足在琥珀殿内,而将锦绣也一并关在冷宫中,对于锦绣,他是一眼都不想多看的,那双眼睛太像高汶也过于像极了萧湛,他怕自己多看她一眼就会忍不住想一手掐死那个孩子的冲动。
琥珀殿,由墨山开采而出的成百上千顿琥珀修建装饰而成,就连殿中一个小小的烛台都是由整块琥珀雕刻而成,此殿从建惠元年便开始建造,历时十年完成,有传言是新帝当年为迎取新后所建。
名副其实的金屋藏娇。
琥珀殿就是连晚上都能闪着熠熠光辉,高汶觉得刺眼,走到殿门外,焦急着看着殿外,她已经很多天没有看见锦绣那个丫头了,那人也答应每隔几日就会带人来见她的,可是这都多少天了。
到是从到了这座王宫,每日都有不间断的太医开为她把脉开药,对于那个人有些近乎苛刻的要求,她不急也不恼,心存着善念,从她初醒之时到与萧湛的生活到现在,说真的她没有见过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坏人,不知是萧湛将她保护得太好,还是四邻友善,她相信那个人不会对他怎么样,以他对自己妻子的深情来看,她甚至想着等萧湛赶上来说明情况,他们就可以一家三口团圆,然后回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