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立,他会这么千方百计的想办法让她见得了光吗,知道朝堂上多少大臣主张杀她和宁安帝吗。
“是不是现在我做什么说什么,你都可以把它想得那么残忍,把我想成是奸险小人。”
“难道你不是吗?”她简直就是不要命了。“高汶,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他站起,抓紧她的肩,狠狠的推下去,重力将她差点推倒在地,还清晰的听到了骨头碰到椅背的声音,她忍着痛,倔强的昂起头看着他,“我就是死也不会嫁给你!我的丈夫是萧湛,那个你口中的过客,我就是爱他!”
“那你就去死!”——“殿下,不要在跟陛下闹了,老奴心疼。”老嬷嬷看着她后背上的伤,红红肿肿,以前她的公主就是被热茶溅了一下,都会哭天喊地的疼,现在却一声不吭,“殿下,疼吗?”
她光裸着后背趴在床榻上,此刻满脑子都在想着萧湛,还有自己的父亲,她都感觉自己快要疯了,“嬷嬷,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会。”
“那老奴先下去了,有事就叫老奴。”
“恩,去吧。”
清风吹动窗棂,窗外树影摇曳,扰得人更加心烦,她撑着身子下榻走近窗边,正在关上它时,一只修长的手伸了进来,阻挡着她的动作,夜色下,就算不细看,就是闻着他身的味道,她都能知道是谁。
不是死里逃生的萧湛又能是谁。
他的身上是淡淡的青草味道,她不知道他身上为什么会有这种味道,她有一次还打趣着问他,他说自己都没闻到,她竟然能闻到青草味,她就耍赖说就是青草味。
“他们都说你死了。”泪模糊了视线,当他安全的完全出现在她面前,多日来的思念只需一个拥抱就可以了,他紧紧的回抱她,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的抱他,他很珍惜,手抚过她的额头,撩开那些细发,一吻轻轻的落在上面,“我命大,跑得快。”
“那你还回来。”她握拳打在他身上,“不知道危险啊。”
“我为什么跑那么快,就是为了活着回来见你,你可知道当日在城门外我从部族中带出来的人全死在了那里,我以为我也会死,我也想过跟他们一起死在那里,可是我又想到了你,我怎么能丢下你。”
夜月,完美无缺。
几乎是一进屋他就吻住了她的唇,并不是温柔小心,也不带任何的缠绵悱恻,反而像是要将她吞噬一般,他啃咬着她柔嫩的红唇……大手毫不留情地撕扯开她的衣襟,几乎将细致的布料给撕破,接着,单衣,腰间的束带纷纷离开她的身子,进到抹胸和大片柔若凝脂的雪肤映入眼帘。
“汶儿。”他温柔唤她的名字,亲上吻她的眼窝,柔声问道:“可以吗?”
“恩,萧湛,可以,我愿意。”她抑起头,如墨汁一样黑亮的秀发披落,长长地泻满整个雪白肩头,就算以后自己活生死不明,她也想放纵一次,不放开他,就当是上天给她的最后一个奖赏。
得到这样的答案,他的动作也大胆起来。
“我有跟你讲过我为什么会跑出来,才遇上你的吗?”他好听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哄,就为一会儿要发生的做着准备。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声音已经变得暗哑,眼神靡丽的看着他。
“因为娘亲打我,我就跑出来了。”连他都觉得可笑的理由,自然引得身下人娇笑不已,她的笑让他如痴如醉般的痴迷起来,“我喜欢你这样的笑,以后不要在哭了,在我身边,你可以肆意的笑。”手指尖一点一点地向下,额头,一生气就会微红的鼻间,一直到了已绯红鲜润的唇上。
他的喉结动了动,艰涩地咽了一下。
她的唇如花蕊,似蛊惑又似诱人,他忍不住慢慢地,一点一点地俯了下去。她身上有种淡淡的体香,清清幽幽的。她的唇也如想象中的柔软香馥,令人沉溺其中。他只觉得自己是一团火,而她亦是,两人慢慢地燃烧成灰。月色下,充满了情欲气息的房中,只闻见一声叠过一声的娇啼和粗喘。深夜,她疲惫的趴在床边,看着他收拾自己,将夜行衣穿好回头时,那样情深,“在等我几日,我就来救你出去。”
“可是,父皇……”她担心这个,救她容易,她相信他可以,可是宁安帝还在高直手上。
“不用担心,几日后我会将你父亲一并带走。”萧湛走近,宠腻的抚过她的脸颊,“放心,不做皇帝好,让他跟着我们回幽暗森林中,如果他要实在想继续做皇帝,我将炎灵族的族长之位给他,我们两就在森林里在找个好地方,生儿育女,你织布,我打猎。”想着就美。
“本宫可不会织布。”她打开那只不规矩的爪子,怒嗔他一眼,又侧身躺了回去,“我只盼父皇能平安。”
“会的。”他倾身压下去,将她搂进怀里,“相信我,我会带你们离开这里的。”
说着又有一下没一下啄着她的眼窝。
“我要先走了,等我。”
她不舍的放开他的手,他回头望她,他也很舍不得她,天知道自己东躲西藏那阵子有多想她,也曾经想过离开这里回去属于自己的地方,可是一想到她在这里,也许会受到的伤害,他的心就被揪紧了一般,难受,窒息,痛蔓延至全身。“汶儿,你是怕我不在回来?”
她竟然点头,这让他很失望,他不该在她眼中是这样胆小的人,“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我不会放开你,就是死我们也会死在一起,况且我不会让你死。”
“你要相信我!”
数日后“给本宫拆了这里!”女人尖利的声音响彻在冷宫里,想必这是这座冷宫最热闹的一天,高汶冷眼旁观着一切,就算她是争对自己而来,她想不想降低身份去争吵,他的女人,她不屑。
“菀妃娘娘,奴婢真的没有偷拿你的白玉膏。”宫女捧着自己被扇肿的脸连连求饶,“饶过奴才吧,菀妃娘娘。”
“贱婢,今儿就你经过我玉芙殿,昨个儿陛下刚赏的就没了一盒。”女人说到陛下时竟提高了几分音量,“还说不是你。”她刻薄的用削尖的指甲将小宫女的脸颊划出了一道血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