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回头,就不值钱了。
“高直,我与你之间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我知道你恨我,我知道父亲对你做了什么,可你为什么不想想,你的父母亲人也只是用死来成全你,从古至今多少帝王无子嗣,他们照样从宫外抱养自己家族的孩子进宫,那些孩子的家人同样如此做的,你改变不了,我改变不了,我父皇改变不了,你凭什么恨我,凭什么恨我父皇!”
她一口气说完这些委屈,感觉心中最后堆积的那口闷气终于抒发了出来,看着他的眼神也终于能自然平静了。
他的手在发抖,拉着她的手都在颤抖,“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人了。”
他们都知道那个他是谁。
“是!”她坚决的回答了他。
“他明日要上战场了,你信不信我弄死他!”高直眼中怒气更甚,甚至带上了怨毒。“你信不信!”他发疯般对着她吼。
“啪!”
一巴掌,断了所有念想,断了这十年年少时光的笑与泪,终于她狠下心来扇下这一巴掌,就不想在回头,“高直,你敢这样做,你就做,你这样做只能让我恨你一辈子!”
夜。
公主殿。
“今天有点新意了。”萧湛从未想过她这么会做菜,满桌佳肴,色香味具全,连一旁的嬷嬷将他此样都捂着嘴笑他,大惊小怪,说她家公主很小就做得一手好菜了,当年为了学菜,差点将御膳房烧了。
“什么新意?”高汶有些恍惚,筷子也不动就盯着碗中的白菜发呆,听到他说话才回了一句。
“为什么做饭给我吃?”
高汶细眉微蹙,轻声道:“萧湛,你不要去做那个什么先锋,你可知道西楚的……”
“知道什么?”萧湛笑问道,又问:“天色晚了。”
听闻西楚军队战风彪悍,她害怕。
萧湛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放下碗筷,笑着看向她,“你是不是在担心我?”
“谁担心你。”高汶嗔骂一句,将他推远些距离,“我只是想你小心点。”
“那还不是关心我。”萧湛满足的又拾起碗筷,“在给我一碗饭。”
这顿晚饭吃得真的有些开心,殿外,高直站在殿下,看着殿内的灯火,满目的嫉妒之火,曾经这些都是他独有的,可现在他却只能看着那些不在为他点起的灯火发呆,失落和不甘填满了他的心,当宫女告诉他,她正在与萧将军用膳时,他想立刻离开这里,可是脚就像是灌注满了铅,怎么都挪不动。
他想她回到身边,他想萧湛死!
三日后。
“父皇。”
“汶儿来了。”
宁安帝朝着她招手,等将她招到身边,竟轻轻拍着她的肩,问道:“我看这个萧湛不错。”
“他怎么了?”高汶这几日一直担心着他,这会儿听宁安帝提起他,心就像被揪动起一样,“是不是前线有什么消息!”
“他是不是受伤了!父皇。”
她的态度已经表明,真的有问题。
宁安帝从她的情绪激动到平静后一直瞧着她,“汶儿,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朕?”
高汶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的失态,待平静后才说道:“女儿能瞒你什么。”
宁安帝一笑摇头,“你呀,从小就这样,越是喜欢,担心的就越不会掩饰。”
“父皇!”
“好,好,父皇不说了,叫你来只想告诉你,萧湛大胜。”
大胜!高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父皇,不许开玩笑!”
“父皇怎能与开这种玩笑,不过萧湛受伤了,现在在军营中……”话未说完,就见她跑出了花园。
军营,萧湛的帐内。
箭是从背后射入,直抵心室,高汶直觉觉得这件事不简单,可是战场本就混乱,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可是当太医将断箭呈在她面前,她不得不信自己的猜测,有人从萧湛身后放箭,而且目的就是要他的命。
敢在战场是放这一箭的,不会有别人,也只有他敢。
她将断箭藏于袖中,叮嘱面前的太医道:“大敌当前,这些事就不要上呈给父皇了,免生烦事。”太医犹豫着,高汶又道:“赵太医,你还有几月就要告老了,家里家人还等着你呢。”话中有明显的威胁之意。
赵太医而头渗出冷汗,连声道是,最后告退下去。
待太医走后,她走出了帐,直朝着高直的帐走去。
当她将断箭甩在他面前时,他面不改色的看着那截断箭,问道:“怎么……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高直,我说过你只要敢,我恨你一辈子!”
他从椅上站起,目光冰寒,“恨啊!本王就是要你记一辈子!”他大吼,几乎是立刻吼出,他敢做就敢承认,就敢告诉她,“本王该把那箭在射深一些,现在你是不是就会拿着剑来给我一剑!”他的话,就像受伤的是他,委屈的是他。
高汶失望摇头,“高直……”她的话哽在喉咙上,可高直全上前将她拉带到自己身边,按在身后的矮榻上,用劲全力压下她,双手将她的双手托起,“我受够了!”
受够现在的她,简直不敢相信为了一个陌生人来质问自己的她,“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他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些哽咽,声音像从喉咙中囫囵吐出来的,“汶儿,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们重新来过,这次我在不会让你伤心,我会改。”
“晚了。”一切都晚了,为什么要在她已经收回一切的时候说这些话,为什么要在她已经对其他人付出真感情后在来说重新来过。
她拼命摇头,可是这也真正激怒了他,他像只受伤的野兽开始疯狂的撕扯她的衣服,高汶也似拼了命去挣扎,指甲深陷他的肉中,可是这样似乎更加让他疯狂,直到她裸露的上身呈现在他面前,他才渐渐停手,看着她迷离的泪眼,不在挣扎的身体,他也很痛。
“你连一次机会都不给我吗?”
她摇头,高直看着她的态度,眼中近乎疯狂,不给吗?好啊,那他就这样下去,就算心不是他的了,那身体还是自己的,他知道自己卑鄙,可是他还能有什么办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