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点并不多,也就是平素我喜欢吃的些家常小菜。吃进去,不是不可口,但总是忍不得要回出来。
大夫也给我开了药,可是药也是会催吐的。
我的生活就是吃,吐,睡。
大概过了十余天,吐倒是好了些了。
有时候晚上临睡前,孤独清绝又犯流氓,不过只要他敢亲我,因为我绝佳的控制力,每次都很荣幸的把胃底翻出来给大老爷他看我到底吃了些什么东西。所以,他现在也不想碰我了。有时候,接连几天也看不到他,当然我也没兴趣问他去哪了。
生活,每当我认为它很平顺,就会波澜起伏,每当我做好准备下地狱,它又会出奇的乏味平淡。
面对孤独清绝,我真正不知道我怎么办?
大概是我太理智了,或者是我太自律了,亦或是我智力太低,我始终想不出任何办法摆脱困境。只能安下心来等待,等待命运下一个玩笑。
好在,似乎有人比我更沉不住气,先来寻我了。
......
我住的这个院子,一向安静,大清早的,估计着太阳还没影子没边的时候就迷迷糊糊听到外面鸡猫子狗叫的,自然是有事。
不过我是这里的囚犯,自然不会多费心管他们天翻地覆。被窝里的暖,足够我留恋到世界的尽头。
过了会子,貂儿推开门闪了进来,带来了外面的寒气,却没带来一丝光。真正是凌晨前,一天最黑暗的时分。
她手脚利落的燃了灯,一边走过来道:“轻尘姑娘,快些起床。京里有消息说是王爷受了伤,让轻尘姑娘赶紧地去瞧瞧。”一边拾了衣服来让我起床。
我固执地拉着被子,冷冷地瞪她。貂儿似性急,她本就身负武功,自然而然手下的力气也不是我能反抗得了的。依着劲儿,强着要替我穿衣。
大概是看我被孤独清绝训得太好,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吧。手伸过我的胸前,冰冷的贴着我柔软的丰盈!
强扭着我左手,替我套袖子。
怒极,她把我当成什么人都能玩弄的吧。
我伸了手,啪得一下,重重打在她的脸上!
因为很近,我又平时太好脾气很了,或者她根本就是故意的。二个人停下来,对视......
我松开了衣服,整个人沉进被子里去。
“王爷......王爷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如果不是真受了重伤,他自已个儿就压了下去,这回子想见你,那就一定是大事,王爷对你......你不能就看那一次,那几句话吧。平时的点点滴滴,那些子关心爱护,难不成就比不上几句场面上的伤人的话。”貂儿试图和我讲理:“我打小儿跟在王爷身边,王爷从未对任何一人,向对姑娘一样上心。现在多少事情攀着带着,京里忙成什么样子了。王爷却把你放在这里。这儿离京快马不停也要七八个时辰的功夫,王爷有时为了赶回来照顾你,觉都顾不上睡。我虽然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会让王爷,那样对姑娘,但,总归是姑娘也有不是,姑娘被人抢了去,就平平淡淡的嫁了人,还带着肚子里的小王爷,就算王爷的话重了一些,也......后来又是安排又是打点的,将你抢了回来,不管王爷说了什么,但看他对你做的事,哪一件不是护着你。姑娘就是不看王爷的面子,也要看肚子里小王爷的面子,这会子若王爷出了什么事,你不去看看,以后怎么对小王爷交待。何况,王爷要见你,一定是把你安排的妥当。就算是为了你自己也要见见。”
我不想和她争,她是孤独清绝的侍女,自然护着他。
可是现在就算是孤独清绝死了,我也不想再看那个男人一眼。
从来就没有彻底的放下一切的去爱过,时时都在提醒自己随时出局,这样的我,果然对悲惨后果的承受力要强得多,抽身虽然不及时,但亦不会太迟。但副作用是......
我轻挽了袖子,看了看雪白手腕上被貂儿捏出的青紫痕迹,有的东西,我连想,都不愿意去多想。
过了一会子,有一个丫头进来道:“貂儿姐姐,您快点,无双郡主等得不耐烦了。”
我淡淡地问,“为什么不是小仙儿?”
貂儿在一边皱眉忧虑:“现在问这个做什么?大概当时只有无双郡主在身边,方便吧。”
话音落了,她自己倒愣了一会儿。突然放下衣服道:“你赶紧去叫杜三来。”
一边对我道:“无论姑娘要怎样,还是先起床的好。”
如果愿意,我自然是可以赖在被窝里不起。只是这种没意思的事,我不想做。
穿了衣服,小菊来了,洗漱后她替我利落的挽起长发,为了方便她,我每天总是挽同样的最简单的发式,时间长了,她也弄得很快。
过了会子杜三来了,只站在门口。貂儿出去了,屋子里只有小菊和我二个人。
有丫头送上早餐,我对小菊示意,小菊乖乖的坐下来,陪我用餐。
“小姐,最近身体好些了吧,我看着您面色好得多了,只是还是瘦得很。”小菊关切地问。
我哼笑了一声。不于回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