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去吧。”秘书挥了挥手。
保镖们不再犹豫,松开陈清航,向着酒店门外而去。
“陈先生,您没事吧?”秘书赶紧扶住了陈清航。
“没事。”手臂被保镖们扭的生疼,陈清航有些吃痛的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臂。
“你这样放我走没事吗?”
陈清航也是个聪明人,哪会不知道秘书是故意直走保镖们,好解救自己。
“江老先生现在头疼的是江总,想必也不会记得您了。”秘书笑眯眯的,完全不担心这件事。
陈清航想了想:“也是。”
“陈先生赶紧离开这里吧。”虽然一时半会儿想不起陈清航来,但谁又能保证陈清航一直呆在这里不会有事呢?
如今江城安已经带着安然离开了,陈清航今天过来的任务也完成了,他看了看酒店装修的格外气派的大堂,笑了笑。
再豪华的地方,如果不是和心爱的人举行订婚典礼,又有什么用呢。
“行了,我就先走了,你保重。”陈清航伸出手拍了拍秘书的肩膀,转身离开了。
……
“安然,我有件事一直没能找到机会告诉你。”江城安将车开的平稳,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什么事?”
“你妈妈,已经康复出院了。”江城安微微弯着嘴角。
“真的?”安然有些不敢置信,这么多年以来,安然几乎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上一次江城安告诉她,母亲有了好转,她已经很开心了,没想到妈妈还能康复。
“嗯,是真的。你妈妈其实也是心理上的问题,当初的事情对她的打击实在太大,她为了逃避现实,才会想要用赌博来麻痹自己。如今经过心理医生的治疗,她已经走出了那个困境了。”江城安淡淡的笑着,解释道。
安然的眼眶有些发烫,她是真的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等到母亲戒掉赌瘾。
多少年了,母亲对着安然说过多少次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不会再赌了,可安然等到的每一次都是失望。
渐渐的,安然都已经绝望了,她甚至想要和母亲脱离关系了,如今,终于可以摆脱这个噩梦了吗?
安然的视线逐渐模糊了起来,她的声音也有些哽咽:“谢谢你,江城安。”
自从认识江城安以来,他帮了自己太多太多,多到安然都有些愧疚了,实在是因为她并没有什么可以回报给江城安的。
“谢什么,你我之间,用不着说谢谢。”江城安的心情很不错。
安然伸出手擦了擦有些溢出眼眶的泪水,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开心过。
江城安就在自己身边,而母亲,也终于能够过上正常的生活了。
“你想不想去见见你妈妈?”江城安问道。
“我可以去见吗?”安然有些迟疑的问道。
江城安有些哭笑不得:“那是你的妈妈,为什么不能去见?”
“我们现在不是要逃跑吗?去见我妈妈的话,不会被抓到吗?”安然有些担心的说道。
她其实真的很想见母亲,自从上次在医院不欢而散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母亲了。
“没事的,你妈妈的事,我父亲暂时还不知道我已经安排她出院了,我们去见她一面,然后再离开,不会有问题的。”江城安说道。
安排安然的母亲出院,也不过是几天前的事情,那时候,他已经彻底死心,做好了和洛落结婚的准备,所以父亲丝毫没有戒心。
他也只是让秘书安排了人去接安然的母亲出院,又马上送去了乡下安排好的房子里,所以,就算现在因为自己逃婚,父亲一时之间也没有那么快会想到安然的母亲。
等父亲想到的时候,他们也肯定已经见完离开了。
“好!”既然江城安说不会有问题,那么安然也不再有疑虑了。
要离开这座城市,最快速的方式就是飞机、高铁。只是这些都需要证件,显然不适合江城安和安然。
江家有财有势,多得是人脉去查到他们的去向,所以江城安选择了开车离开。
这辆车是陈清航安排的,江家一时也查不到,所以江城安也就不换车了。
所有的信用卡、银行卡都不能用了,江城安身上也是身无分文了,这导致在加油站,江城安有些尴尬。
“我有钱。”安然立刻从身上掏了几张大钞交给江城安。
江城安看着安然递过来的钱,心情有些复杂:“我这还是第一次从女人手里拿钱。”
安然的脸色立刻就尴尬了起来。
“不过这感觉还真不错。”江城安看得很开,眼前的事最重要,他并不会在这些事情上纠结。
此时距离安然母亲所在的乡下已经不远了,加满油,江城安按照车载导航的指示拐进了乡间小道。
一望无际的农田了,有辛勤的农民们在劳作着,远处是一群半新不旧的农居,越是靠近,安然越是紧张了起来。
“很紧张吗?”江城安察觉到了安然的紧张。
安然的双手攥的紧紧的,手心甚至微微有些出汗。
“嗯,我,很久没见过妈妈了。”
“没事的,有我在。”江城安伸过一只手去,握住了安然的手。
“嗯。”
等到车子停在了其中一间农居面前的时候,安然深吸了一口气。
眼前的农居是两层楼的,有一个大小合适的院子,江城安牵着安然的手走了进去。
院子里种了不少花,安然看到目前正拿着一个水壶浇花。
听到动静,安母转过了身来。
“妈妈。”安然有些忐忑的叫了一声。
“砰”的一声,安母手中的水壶掉在了地上。
“然然……”安母有些发怔,她很快有些不自然的捡起了水壶。
“快坐,我去给你们倒水。
安然扭过头去,求助的看着江城安。
而江城安则是回了一个安抚的眼神给安然。
坐在院子里,安母很快就端了两杯水过来。
“我这也没什么好喝的。”
“妈妈,你还好吗?”安然小心的问道。
安母的眼圈瞬间红了,她有些哽咽的捂住了自己的嘴:“然然,是妈妈对不起你,这些年来让你吃了那么多苦。”
听到母亲这么说,安然的心里也发酸了:“妈妈,没事的,没事的。”
安母吸了吸鼻子,强忍着将哭意压了下去。
“还是要多谢江总,否则我不知道还要犯浑到什么时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