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安眼风一扫,果然都是自己爱吃的菜,他不由的抬头将视线望向岳思佳。
只见岳思佳手里端着红酒杯,正悠然自得的抿着红酒。看到江城安望过来的视线,岳思佳展开笑颜,眼尾带着满满的妩媚。
江城安皱了皱眉,装作没看见,在佣人替他拉开的椅子上坐下。
端起斟了红酒的杯子,细细品味起来。
岳思佳挥挥手示意佣人们退下,不一会儿,整个餐厅就只剩下岳思佳和江城安两个人了。
江城安不知道岳思佳遣走佣人是要做什么,但他没有出言阻止。
今日的菜很对江城安的胃口,他不禁大快朵颐起来。
岳思佳晃着手中的红酒杯,看着江城安即使是吃饭,也是优雅至极,不免有些失神。
“爸爸的身体有家庭医生照看着,你以后没事的话,少去他身边。”江城安头都不抬的说道。
“我是他的妻子,他的身体不好,我去照顾是理所应当的。”岳思佳收起了笑容。
“没有这个必要。”江城安并不希望岳思佳总在他父亲身边转悠,现在的父亲,经不起一点风雨,自己平时又不在江家大宅,岳思佳想要做什么,简直易如反掌。
“江城安,你没有权利限制我的行动。”岳思佳高昂着头,眼睛看着杯子里晃动的猩红酒液。
“我会安排好照顾爸爸的人手,至于你想干什么,只要你不靠近我爸爸,随便你。”江城安夹起一块鱼肉,放进嘴里。
“哦,是吗?”岳思佳抿了一口酒,“那么我要你呢?”
江城安吃饭的动作一顿,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岳思佳,不要玩火!”
面对江城安的警告,岳思佳丝毫没有害怕,反而低低的笑了起来。
“你这个儿子做的,限制自己的后母出现在父亲身边,说出去,你觉得大家会站在谁那边?”岳思佳这么多年来的苦心经营不是白费的。在外人看来,她是一个温柔贤淑的好妻子,丈夫病重,衣不解带的随侍左右,谢绝一切社交邀请,一心照顾丈夫。
外界对她岳思佳的评价,可是高的很。
谁不称赞江城安的父亲娶了一个好妻子。
江城安烦躁起来,这些年来,他一直认为岳思佳就是为了钱,所以才会嫁给父亲。可是自从父亲病倒之后,江城安的内心总是有些不安,他总觉得,岳思佳没有这么简单。
“怎么不说话了?”岳思佳慢条斯理的用手指擦了擦嘴角。
“岳思佳,你进江家,到底是想要什么?”江城安索性放下筷子,双手抱在胸前,背向后靠在椅子上。
“我想要什么?我不是说了吗,我想要你啊?”岳思佳挑衅的看着江城安。
江城安似笑非笑:“这么饥渴?需要我帮你安排几个年轻力壮的男人吗?”
岳思佳的笑容顿时扭曲起来:“江城安,我说了,我要的是你!”
“我有很多女人,千千万万,谁都可以站到我身边来,可是你,不行。”江城安淡然拒绝岳思佳。
“怎么,你怕我?怕我把你吃了?”岳思佳恢复了神情。
“是啊,我害怕,我怕你玩火过头,把自己玩儿死了!”江城安的目光冷峻,似乎能够射出利箭,将岳思佳钉死在地。
“哦?那还真是要多些你了,江城安,居然这么关心妈妈。”岳思佳完全不在意江城安冷的能冻死人的眼神。
“砰”的一声巨响,江城安一拳砸在桌子上:“就凭你?也敢自称妈妈?”
“我是你爸爸明媒正娶的妻子,你是你爸爸的儿子,我不就是你的妈妈吗?”岳思佳好整以暇,对于江城安的怒气,反而有些开心。
“一个为了钱能够随便爬上别人床的女人,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江城安的嘴角扯出一抹讽刺的笑,仿佛岳思佳是一个笑话一般看着她。
岳思佳的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没错,她是为了钱爬上了一个能年纪大到足以做她男人的床,这是她最不愿意被人掀起的伤疤。江城安就这么直接的扯开她最羞耻的衣角,让她从未觉得如此难堪过。
可是,岳思佳并不想在江城安面前认输,如果仅凭这些就能让她岳思佳溃败,那么她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了。
“我为了钱爬上你父亲的床,那又怎样?他就是愿意啊,眼巴巴的求着我嫁给他,我怎么忍心看他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希望落空呢,当然是答应他了。”岳思佳控制住自己的心绪,反击道。
江城安的脸瞬间黑了。岳思佳说的没错,不管怎么样,父亲确实是娶了她。
好好的一顿饭让江城安再次败了兴致,明明桌上都是自己喜欢的菜,可是想起这些是岳思佳的安排,顿时觉得再好的饭菜都变得索然无味起来,甚至有些反胃。
“江城安,不管你愿不愿意,我现在都是你父亲的妻子,这是你永远都无法否认的。”看着江城安吃瘪,岳思佳的心情顿时变得特别的好。
她举起酒杯,一口饮尽杯中的红酒。
江城安再也坐不下去了,他站起身:“岳思佳,我最后一次警告你,老老实实做你的江家太太,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江城安,我也告诉你,只要我想,就没有得不到的。”岳思佳将手中的酒杯放回餐桌上,又给自己斟上了红酒。
江城安不再理会岳思佳,扭头就走。
岳思佳一个人坐在餐厅里,一点一点的将杯中的红酒喝下。
自从那天失魂落魄的从会所回到家,安然就提不起精神。
第二天甚至都没有去上班。陈清航打来电话的时候,安然真陷在噩梦之中。
在梦里,那天在会所里发生的一切都一幕一幕的反复出现在安然的眼前。
江城安冷漠的脸,尤物带着挑衅的眼神,以及醉酒男子令人作呕的嘴脸,像是被人按下了循环播放键一般,安然怎么都赶不走这些画面。
电话声一遍又一遍的响起。
安然终于被电话声叫醒,她猛地坐起身,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浑身都被汗浸湿了。
电话声依旧不依不闹。
安然拿起手机,屏幕显示陈清航来电。
“喂,清航哥哥。”
“安然,你怎么了?我打你那么多电话都没接!”电话那端的陈清航语气十分急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