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元跟刘歌怎么都不见江城安出现,也没有看到安然,很奇怪的绕着房间找了起来。
“诶,你看这有楼梯,是通往上面的,江少爷他们大概就在那里了,我们上去看看?”小元一副惟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别了吧,江少爷跟那位安小姐还不知道是什么关系。”刘歌说,又指了指屋顶,说:“要是他们在上面谈什么私密的话题,我们这样上去好像也不太好。”
小元才不顾刘歌温言软语,还想着,白天看起来安小姐和江少爷关系那么亲密,说不定他也可以上去助攻一把。
“怎么样?这应该算得上是一个惊喜了。”江城安说,“以前来到马场,晚上会在这里过夜,有时候睡不着,就很喜欢一个人跑到这里。”
这样的环境容易把人变得安静也变得善于聆听,安然抚摸着蔷薇叶子认真的听着江城安说话。
“你一直在和马打交道吗?”安然问,江城安下午带她上马的时候很熟练啊,应该是学习了很久的马术,不熟练的人是不会有这种技术的。
“哈,果然被我猜中了吧,江少爷和安小姐就在这里。”小元冒了出来,动静挺大挺能唬人的,江城安都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里?”
“你怎么在这里?”
江城安和安然异口同声的说,看着小元。
三个人对视的时候刘歌上来了,这点楼梯可是对她一点难度都没有,江歌退了一步,脸上有点尴尬,说:“还真是被这小子猜中了啊。”
江城安的脸死黑死黑的,一点也不愿意被其他人发现这个属于他的秘密地方,安然总觉得气氛很微妙奇怪,仿佛是被人抓住做了什么可耻的事情,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看漂亮风景而已。
“江少爷,你和安小姐。”小元说话不经大脑的,还没说完就被刘歌捂上了嘴,活生生的把后半句话吞了下去。
“我们,我们只是走错路了,你们慢慢聊啊,我就带他先走了啊,江少爷,还有安小姐。”刘歌说,拖着小元就走了,手心都在冒汗,小元这家伙到底在干嘛,就不能长点心吗?
刘歌那可是成天尽和马打交道的人,一下就把小元拖走了。
事情发生得太快就像龙卷风,小元他们来得快同样的也走得快,却在江城安和安然心里都激起一阵涟漪,两个人都知道小元没说完的下半句话是什么,不就是和安然在来时的飞机上说的差不多嘛,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最终这个问题兜兜转转又回来了。
此时的气氛诡异莫名,谁也不敢轻易说话,就像身处在世纪末的禁区一样,稍有不慎就会灰飞烟灭。
安然强压住心跳,责怪着心脏一点都不给力,就知道瞎跳,她按住心口,用力的吞了一口唾沫后,说:“小元,他们俩还真是很逗啊,也许很有可能在一起的是不是啊?”
江城安面无表情的站着,对安然的话没有什么反应。
安然尴尬的发出笑声来掩盖这种强行跳过的傻行为,一会抬头望天,一会低头扯蔷薇的,所有的动作连带着呼吸都是僵硬的,简直把尴尬两个字演绎到了极点。
这么持续了几分钟,安然实在受不了了,对江城安说:“楼上风大,我要先下去了,你慢慢看啊。”说完就要脚底抹油溜走。
人一倒霉啊,可是喝口凉水都会塞牙,安然刚刚抬起脚,还没等跑,被地上的什么东西绊住了脚,正好扑在江城安身上。
完了,完蛋了,是什么鬼东西缠住了我啊,看来等回去要找地方烧香拜佛,安然心想。
江城安也楞了,看着安然慌乱的样子,为什么会有久违了的心动的感觉?对安然,他从一开始都是当情人看待的,原本不打算在安然身上付出多少真感情,越和安然接触越有趣,现在这种有趣渐渐的转变成了心动,江城安也有点慌乱。
“江城安?你傻了?完了,我别是把你吓傻了吧,那我这不是等于离死不远了嘛。”安然对着这种情况下呆楞的江城安挥了挥手,叽咕叽咕的说了一通。
江城安二话不说,拦着安然的腰深吻,狠狠的,像是要把他融进安然的身体里,血液里,甚至是骨髓里,永远也不要忘记此时此刻,两人倒在天台的地板上,只有咯吱咯吱的风车和沉默的红蔷薇环绕,安然只觉得,今晚的星星好亮,好亮。
世界上没有热吻解决不了的问题,如果真的要有,那就两个热吻。刚刚还在冰点的气氛开始消融,至少两个人坦诚了很多。
“你说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江城安说。
“喂,刚刚那么亲密,现在这样真的好吗?”安然说,江城安的大脑究竟是什么构造真是令人深思。
在这个契机下,安然问江城安:“那如果我们不是情人,而是情侣会怎么样?”就拿这句话当作是对江城安的回应。
江城安沉默着,不知道如何回答,终于这个禁区还是被揭开了。
安然期待着,忐忑着,甚至不期望江城安能够做什么回应,低下了头,说:“就当我刚刚的话没有说过吧,毕竟我们的关系只能是情人契约为止了。我知道的,时间到了,我欠下你的债还清了就回离开,你放心。”
明明现在的月弯弯还是漫天的繁星,在安然心里却下起了雨。
江成啊你拉着安然的手指说:“你的债,怕是一辈子都还不清。”在安然还没有说这那些话之前,江成啊你还是不肯定的,以为着他对安然的心只是玩玩而已,现在,他能肯定了。
夜色渐深,江城安拉着安然从屋顶下来,小元陪刘歌守马场去了,整个小木屋只有江城安和安然。
刘歌他们怎么都不在?“晚上怎么睡啊?”安然问,看看空荡荡的屋子。
江城安走到二楼,上面是铺好的波斯手工毯,看起来很简约田园的家装风格,其实每一件木制品都是不菲的木材,每一块毯子都是价值不菲。
安然沿着江城安的脚步跟着上楼,怪不得一向讲究的江大少爷一点儿也不着急的样子,原来一切别有洞天,安然坐在床上,摸着毯子上凹凸不平的印花,说:“以前看电影电视上,皇帝除了住在紫禁城,还有许多行宫和猎场,如今你这个马场,马我倒是不知道好不好,其它的这些我想大概和皇帝是差不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