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长恨点头,“我知道,我一路行来,已听到百姓都在议论,你跟皇上要让人竞拍四大神器。”
“是的,当然这只是虚晃一枪,如果不这样,就不能把所有对四大神器有不轨意图的人吸引来,让他们亲眼见证四大神器被神仙收走,他们也不会死心。”华裳挤挤眼,一副奸诈样。
“哦,你的意思是……”
华裳招招手,待列长恨过来,即嘀咕了几句,“说穿了不值一哂,只是这样做,能彻底除去后患,叔叔就多留两天吧,反正离母后生辰,也不远了。”
列长恨不禁哑然失笑,“好,依你说的办。”
华裳耸耸肩膀,继续去研究那三句话,“没事了,叔叔可以去你房间休息,或者去西川王府,随便。”
列长恨却没走,看看那纸上的话,“这就是四大神器上闪现的字?似乎没什么关联。”
华裳有些诧异,之前怎么问他都不肯透露一星半点,现在却主动来问,神仙的心思,果然不好懂啊。“是啊,看上去是没什么关联,我跟天啸正一点一点想呢。”
列长恨“哦”了一声,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却又不说话。
华裳看了一会书,抬头见他还在,不由有些好笑,“叔叔还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就是……”列长恨大概也觉得自己的态度转变太快,容易让人起疑心,所以有些尴尬,“我就是看看,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哈?”华裳差点没被吓着,“真的假的?叔叔,你没事吧?跟芊月去一趟西川郡,想法变的这么快?”
列长恨笑笑,不置可否,心里却道让我改变想法的,可不是芊月,而是你一直心心念念,想要见的人。
不过不可否认的,当华裳一笑一怒的时候,跟青湮的神韵,真是有几分相似,难怪青湮会挑中她,把那么大的力量,封印在她体内。
华裳想了想,也没想出他会有什么不好的企图,坦然道,“喏,四句话都在这里了,除了‘南陵’有点线索之外,其他全都没有,叔叔看看能想到什么。”
列长恨拿过那纸来看了一会,摇头,“我想不出。”
华裳撇撇嘴,“叔叔不愿意帮忙就算了,何必如此。”
“我真的想不出,”列长恨显得有些无奈,“华裳,我不骗你,我真的不知道洗魂引在哪里,不止是我,就连青……”
语声戛然而止,华裳却听的分明,“又是那个青什么的?叔叔,你该不会见过她了吧?是不是她跟你说了什么,你才会忽然想要帮我?”
列长恨抿紧了唇。华裳就是太聪明,太敏感,弄的他很被动。
“不说算了,我也不用你帮忙,反正我早晚会找到洗魂引。”华裳也不跟他生气,反正他这样又不是第一次。
列长恨将那纸放下,“你心里有数就好,慢慢想,想出什么来再说。至于四大神器,就按你说的办,我先回去了。”
“叔叔慢走不送。”
“留步。”
“母后……”流云抱着小公主进来,她伸手要华裳抱。
华裳抱过她,放在自己腿上,见她嘴角还有点心沫,笑着拿手去擦,“小吃货,就知道吃!不是才用过膳,又吃上了?”
流云道,“娘娘有所不知,刚刚小公主吃的少,属下怕她饿着,给了她些点心。”
“无妨。”华裳玩心大起,将那纸拿给小公主看,“心跃,你看这四句话,是什么意思?能不能帮我问问镜灵,啊?好不好?”
小公主乐呵呵的,抓着那张纸甩的哗啦响。
“你不识字是吧,母后教给你呀,‘欲问古今不平事’,记住没?”
“呵呵……”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呵呵……”
母女俩玩的挺乐呵的。
念了几遍,华裳即将阳棱镜拿出来,交给小公主,“帮母后问问呗,好不好?”
小公主傲娇地接过,开启了阳棱镜。
镜灵很快出来,“主人有何吩咐?”
“四、四……话。”小公主根本就不会说,而镜灵又不认得人类文字,只能跟她神识交流。
“主人有何吩咐?”
“话,话……”
华裳听不懂镜灵在说什么,只能干着急。
过了一会,镜灵消失,华裳赶紧道,“怎么样怎么样,问出什么了?”
小公主瞥她一眼,自顾自玩起来。
不知道,什么都没说。
“没问出来,还是不知道啊,真是……”华裳这个失望,不过倒也并不太意外,列长恨说过,洗魂引的下落,无人得知,恐怕镜灵也不是无所不能的。
天盛帝正好进来,见小公主拿着阳棱镜,登时笑出了声,“华裳,你又让镜灵帮忙了?”
“可惜,这次没用,”华裳摊摊手,“心跃什么都没说,我估计镜灵也不知道。啊,对了!”她忽然想到一事,“阳棱镜已认心跃为主,如果也被叔叔收走,心跃岂不是没得玩?”
“对,朕也忽略了这件事,”天盛帝揉揉额心,“要不然,把阳棱镜留下?”
“那咱们的计划……”
“变通一下嘛,”天盛帝捏捏她的鼻子,“到时问问叔叔,可不可行。”
“也好。”
既然从阳棱镜这里问不出什么,华裳和天盛帝只好自己想。
从那些史志里也没有看到更多关于“南陵”的记载,他们两个整天捧着这四句话看,都快不认识这些字了好吗。
可是直到太后生辰这天到来,他们还是毫无头绪,郁闷。
——
“父王,母妃!”见到久别的双亲,华裳高兴的差点落泪,扑进两人怀里撒娇,“你们总算是来了,想死我了!”
贺焚音抱紧了她,早已哭了,“我也想你,这么久没见……”
后面的话就说不出了。
靖王先把女儿让给贺焚音,跟天盛帝抱了抱。
“母妃远来辛苦,快坐下说。”华裳扶着贺焚音坐下,上上下下看她一阵,笑道,“母妃一点没变,还是那么年轻貌美,父王待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好,我就放心了。”
贺焚音红了脸,“这孩子,说的什么话!”
“实话,”靖王呵呵呵笑着接过话来,“华裳,你把心放在肚子里,我事事都依着梵音,她要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不能委屈了她。”
“好了,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贺焚音越发红了脸,可幸福之情,却是溢于言表,“当着孩子们的面,你这老脸也不臊的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