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上次要不是闹了乌龙,阳棱镜也不能认心跃为主,害的她到现在也不能问镜灵一些事,白白放着浪费。
天盛帝哈哈大笑,“哪有你这样当娘亲的,还跟自己的女儿争?问天剑真要认心跃为主,那谁也挡不了。”
反正心跃是他女儿,女儿有本事了,他这当父皇的也跟着沾光不是。
“那我不管,反正我一定要抢在她前头,让问天剑认我没为主!”华裳大言不惭地道,“就是不知道问天剑里面有没有剑灵,有没有?出来,出来!”边说还一边摇晃着问天剑,敲一敲,打一打,玩得不亦乐乎。
天盛帝白眼一翻,懒得理她。
真是比女儿还幼稚。
一路上华裳都在研究怎么开启问天剑,甚至不惜把自己掐哭了,流下两滴泪,落在问天剑上,却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接着她又咬破手指,把一滴血滴上去,结果……
然后她倔脾气上来,把能试的方法全都试过了,就是不得其门而入,不免挫败。
天盛帝在旁边看的都要笑死了,“好了,你就不要再费劲了,现在肯定是机缘不到,你着什么急!”
华裳郁闷地把问天剑扔在一边,弱弱地道,“为什么女儿得到魔镜认主就那么容易,换我就这么麻烦呢?难道我就真的比不上女儿吗?”
“那当然,”天盛帝想也不想脱口而出,看到华裳瞬间变脸,赶紧安抚,“不不不,朕的意思是说,你们两个都很好,只不过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命,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机缘,你应该是机缘未到,急也没用。”
华裳往他腿上一躺,“那我不弄了,回去再说。”
听着他俩说说笑笑,一点没想出办法的段无痕都快急死了。
但愿回去之后,皇后娘娘真能像她自己说的那样,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护着芊月,要不然皇上的滔天怒气该怎么平息。
一路无事。
平安回到东川国皇宫时,天已近黄昏,先一步得到消息的南芊月早早就在宫门口等他们,看到他们回来,鼻子一酸,就要掉下泪来。
“芊月,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华裳立刻迎上去,“无痕说你现在很不好,甚至想要自……我看你的脸色真的很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其实那会儿段无痕编谎话,说南芊月现在很不舒服,也并不完全是说假的,因为担心自己肯定会被天盛帝迁怒,她吃不好睡不好,每晚都要从噩梦当中惊醒,然后哭上大半夜,这么个折腾法,她怎么可能好的了。
“华裳姐,我……”南芊月下意识地看一眼天盛帝,越发往华裳身后藏了藏,“我是非常不舒服,我们……我们能不能进去再说?”
天盛帝越发的不解了,怎么南芊月看见他,也是这个表情?他是什么时候表现出要伤害南芊月的意思了吗?
“好,咱们进去说,”华裳挽着她的手往里走,“不过一会儿你自己先回华福宫等我,我跟天啸去给母后请安,很快就回来。”
离开这么久了,她知道母后肯定是惦记着,当然要先去报个平安。
“不用不用!”南芊月有些慌忙地摇手有摇头,“我在这里等你们,就是要告诉你们,太后有吩咐过了,你们才回来,肯定是风尘朴朴,又累又饿,现在天又这么晚了,今天就不用过去请安了,让你们先回去好好沐浴,吃饱喝足,休息好了,明天再去给太后请安。”
太后的确是这么说的,因为她不想天盛帝和华裳才一回来,就知道小公主出了事,不及休息,不及准备就要赶赴沙漠,而敌人却是以逸待劳,必然凶险更大。
“这样吗?”华裳低头看看自己身上,果然是又皱又乱,再看看天盛帝,也好不到哪里去,笑道,“母后真是设想周到,咱们要是这个样子去见母后,倒好像是逃难来的。天啸,你觉得呢,要不咱们就按母后的吩咐做吧?”
“就是,”南芊月扯着华裳就往华福宫走,“反正太后都说了,你们急什么呢?再说了,你们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已经解读出了好多魔族的文字,难道你们不想看看吗?”
大概也只有这个,才能吸引的华裳姐先回华福宫了。
因为心中害怕又愧疚,夜里总是睡不着,她干脆夜以继日地解读那些典籍,但愿能多读出一些有用的东西,也好将功补过不是。
“真的啊?那真是太好了!”华裳立刻高兴的眉开眼笑,“芊月,我就知道你是个有天分的,你辛苦了,我一定要好好谢谢你!那咱们先回去,天啸,快快!”
她早就盼着能解读出那些典籍,如今一听这话,还有不兴奋的道理?
天盛帝无奈,只好跟上,对一边的段无痕道,“芊月不是应该先跟你亲亲热热吗?怎么就跟没看见你似的?”
他就有种感觉,南芊月对华裳好像热情得过了分,又不是多久没见,至于吗?
“呵呵,”段无痕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这……芊月应该是急着让皇后娘娘去看她译出来的魔族文字,想要邀功呢,我算什么,又没给她带多少好吃的。”
就知道吃。
天盛帝不屑地道,“朕看芊月确实像是不舒服,不过应该不至于到寻死觅活的地步,要不然她哪有心情看典籍,到底怎么回事?”
段无痕哪敢多说,“是啊,我也奇怪呢,走,咱们去看看,我要好好问问她。”
天盛帝虽说觉得不太对劲,不过也想不到坏处去,不再多问。
“华裳姐,你看,这些都是我译出来的,”南芊月慌不迭地把一大摞手稿搬过来,“这些都是译过了的,这些是还没译的,这些是我看不懂的。”
华裳正乐呢,闻言一愣,“看不懂?你是说这些魔族文字要更难?”
蓝沉曾经说过,有些是魔族的上古文字,连他都未必能全看懂。
“那倒不是,是我觉得这些不是魔族文字,是一种……”南芊月想了想,道,“是一种我也没有见过的文字。”
“这样啊,”华裳反正也看不懂,接着笑道,“没要紧,你就捡你能看懂的看,这已经帮了我很大忙了,芊月,谢谢。”
“不用谢我,我……”南芊月咬着嘴唇,几次欲言又止,又想哭了,“华裳姐,我……我能不能问你一件事?”
“你说。”华裳看着南芊月译出来的文字,随口道,“我听着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