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哪里的热闹,不管是谁的好事,都注定与她无缘。
因为她不会在意任何人,任何事,除了跟皇上有关。
彩虹在旁边看了一会,也觉得主子太不讨喜了,“世子妃,今天是夫人生辰,你好歹也要过去一趟的,要不然夫人下不了台,侯爷也会没面子,到时候世子一生气,恐怕——”
“我不去不去就不去!”楚霖铃无所顾忌地大叫,“他们爱怎样便怎样,跟我有什么关系!是不是我不去,世子又要打我?好啊,让他打,打死我算了!”
“世子妃,你不要这样,”彩虹皱眉,“世子也不是要打世子妃,是世子妃有些过分了,这……”
“我过分?我过分你不要理我,出去出去!”楚霖铃不由分说硬把她推出来,碰一下关上了门。
彩虹还能说什么呢?
“霖铃当真这般说?”听完岚画的回禀,侯夫人顿时脸色发青,气的胸膛剧烈起伏。
这个儿媳妇真是给她长脸啊,平常任性、不知轻重也就罢了,今天是她生辰,居然还这样摆架子,是存心让她在这些亲朋面前丢脸是不是?
“是,世子妃不肯来,说是自己模样丑了,不给夫人丢脸。”岚画就是故意要当着宾客的面,把这话说出来。
谁让世子妃这么好命,嫁给世子了,还不知好歹,心心念念着皇上,不知羞耻,不守妇道!
她小心翼翼地讨好了夫人这么多年,为的就是能陪在世子身边,哪怕是当个侧妃也好。
可世子却一直把心思放在世子妃这贱人身上,她如何肯善罢甘休。
众人立刻议论纷纷,大都是说世子妃不懂规矩,昌平侯家教不严之类的,说的很难听。
昌平侯和侯夫人都气的不轻,世子更是面红耳赤,周围人嘲讽的目光,就像一个一个的耳光,直直甩在他脸上,让他以后有何面目在人前现身?
好在侯夫人管理后宅,到底还是有水平的,笑道,“霖铃不过是一句玩笑话罢了,她如今有了身孕,身子自然要累些,这宴席之上又颇多扰人之音,她不愿意来,也由她吧,是我把霖铃给宠坏了,众位今日就看在我面上,不与她计较吧。”
她这一说,众人自然要给她个面子,都不再提刚才的事。
昌平侯也趁机道,“夫人言之有理,那就不等她了,吩咐下去,开宴吧。”
“是,侯爷。”
众人即高高兴兴入度,谁都没有注意到,世子紧攥的拳,几乎要打烂这张桌子。
宴席直到深夜,众人吃喝尽兴,满意而归。
送走客人,世子回身就露出愤怒的表情,大步回房。
“东维!”侯夫人忙叫住他,“我知道你心中有气,不过霖铃好歹怀着你的骨肉,你要有分寸!”
“母亲别拦我,我受够那个贱人了!”世子蒲东维脸色铁青,“她根本就不愿意嫁给我,天天夜里叫着皇上,就算是怀了我的骨肉,也没忘了皇上,还说要生就给皇上生孩子,我也是男人,我的尊严往哪里放!”
“她也是太不像话!”同样为男人,昌平侯当然能体会儿子的心情,所以坚决站在儿子这一边,“既然嫁了你,就该守妇道!东维,你去好好教训她几句,仔细着别动了狠手,若她还不知悔改,明日你就随我去一趟京,找定西王和王妃问个清楚明白!”
“是,父亲!”蒲东维急步而去。
侯夫人埋怨道,“老爷,你这不是火上浇油吗?你明知道东维正气着,还要让他教训霖铃,万一真闹出个好歹怎么办?”
“夫人,你就是太纵着媳妇了!”昌平侯还生气呢,“你听听她说的都是什么话,今日又给你没脸,早就该教训了!”
“她也是给定西王和王妃给宠坏了,”侯夫人叹口气,“我原也没想到,她原来一直喜欢皇上,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应这门亲事!”
谁让老爷就是个不起眼的侯爷,还一直受同僚排挤,原本是想着能跟定西王结上亲,可以摆脱眼前的境地的。
结果呢,倒是因为两家的结亲,那些排挤老爷的人看定西王的面子,都转变态度,愿意与他们结交,可楚霖铃却……
有得必有失,真是一点不假。
通,蒲东维一脚踢开门,冲了进去,“贱人,给我把话说清楚!”
楚霖铃哭了半天,也没人来理会,哭的嗓子都哑了,也累极了,就趴在桌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其实她是发了烧,身上到处都痛,脑子也不清楚了,只看到眼前有个高大的人影,本能以为是朝思暮想的人,嘶哑地叫,“皇上,你终于来看我了,皇上!”
哇一声,就大哭起来,在自己日思夜想的人面前,她万千委屈涌上心头,能不哭吗?
“贱人,给我闭嘴!”蒲东维越发气不打一处来,过去提起她的衣领,就把她揪了起来,“你还哭,你还有脸哭?你这贱人!”
“轻一点,皇上,我疼……”楚霖铃似是感受到昌平侯怀抱的温暖,拼命往他怀里缩去,“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看我的,可是我……我变丑了,我怕皇上又嫌我,我好害怕……”
“闭嘴,闭嘴!”蒲东维啪啪给了她正反两记耳光,“你看清楚,我不是皇上,我不是皇上,你装傻是不是,是不是!”
“不要打我,不要……”楚霖铃又痛又怕,想要逃,可是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只知道哀哀哭泣,“皇上,你好久都不来看我,是不是……是不是你再也不会喜欢我了……你说过不会给我赐婚,为什么要让我嫁给别人……”
“贱人!”蒲东维狠狠把她压在床上,嘶声大叫,“你清醒一点,皇上根本就不要你,你听到没有!”
“你骗我,你骗我……”楚霖铃急促地喘息着,只觉得无一处不痛,肚子更是痛的无法忍受,“你还是把我给了别人……我不要嫁给他,他……他碰我一下,我就恶心……”
“混蛋,你混蛋!”蒲东维哪受得了这个,疯狂地撕扯她的衣裳,“你恶心,我叫你恶心!我就是要碰,就是要……”
他猛地停下动作,满腔愤怒化做了惊恐。
楚霖铃的身下,正有血迹氤氲开来。
“母亲,母亲快来,不好了,不好了!”蒲东维手脚并用爬下床,打开门跑出去,没命地叫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