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笑,迅速将药包闻了一遍,拿到那个绿色纸包打开,看了看里面两种被混合起来的药粉,冰寒了眼神,“原来是这样。”
暗卫将床前的蛇斩杀的差不多了,道,“王妃快快离开,这里交给属下!”
华裳道,“这些蛇是被这药粉引过来的,我走了也没用,你身上有没有带火折子?”
暗卫心道用火攻吗?“回王妃,带了。”说着话从怀里拿出火折子,就要点燃。
“不行!”华裳吓了一跳,赶紧阻止,“你现在点着,这些蛇会更发狂,听着,你拿着这包药粉出去,到没有人烟的地方,把药粉点燃,这些蛇就会跟着你离开,等药粉燃尽,它们就会自行散开。”
暗卫对她越发敬佩了,“是,王妃。那这些蛇……”
“你拿着药包离开,它们就会跟你去,我没事,不过你千万要小心,别被咬了。”华裳也知道,这暗卫轻功高强,只要高飞高走,这些蛇还不至于飞起来咬到他。
“属下明白。”
正说着话,流云拿着雄黄回来了,对暗卫道,“小姐怎么样?”
“没事,你保护王妃。”暗卫拿着药包,飞身离开。
流云一愣,“哎你——”
“由他去。”华裳阻止。
流云应一声,才要洒雄黄,却惊讶地发现,这些蛇像是受了蛊惑一样,快速往外散去,“怎么都走了?”
“别管,让它们走,你小心点。”华裳警惕地注意着这些蛇的去向,万一哪条特立独行,反过来咬她俩一口,都够受的。
不出一盏茶功夫,所有的蛇都退走了,地下只剩下一些被斩杀的蛇和一片一片的血迹,空气中的腥味儿令人作呕。
“终于都走了!”流云松了口气,继而怒道,“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多蛇的?是不是有人要害小姐?”
不用说,肯定是二小姐,今天回来时就看到她情况不对,没想到居然用这样恶毒的法子!
华裳道,“先别管这个,你出去看看,有没有人被蛇咬到。”
“是。”流云出去问了一圈,回来道,“小姐,没人被咬,不过她们都吓坏了。”
华裳无奈道,“不吓坏才怪,忽然跑出来这么多毒蛇,连我都出了一身冷汗,好在大家都没事,你让人进来把这里打扫干净,再洒上药粉驱毒。”
“是,小姐先到东厢房休息吧。”
“好。”
流云这才将鹦鹉等人叫进来,一起打扫。
几个小丫头都被吓的手脚发软,进来看到这血淋淋的场面,越发眼泪汪汪的,还得强忍着恶心收拾,也够难为她们的。
这边正忙着,百里恪夫妇急匆匆过来了,“华裳!华裳!”
华裳立刻从东厢房出来,赶紧把双亲迎过来,“父亲母亲怎么过来了?先不要到正屋去,那边很乱。”
“华裳,你没事吧?”百里夫人面白手颤,几乎语不成声,“我、我听你院里的曹妈妈说,这里好多、好多毒蛇……”
“母亲放心,我这不是一点事都没有吗?”华裳拿起她的手,摸自己的脸,“你瞧,我好好的,别担心,好不好?”
母亲还怀着身孕呢,这一急一吓的,别出什么事。
百里恪也是一脸焦急,“华裳,你这里怎么会突然那么多毒蛇的,你真的没被咬到?”
“当然没有了,”华裳笑着安慰,“父亲,我要是被咬了,还能一点事没有?放心吧,我真的没事,至于这些蛇,我想可能是因为一些药材的味道把它们引来了,我已经清理出去了,以后都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华裳,把那些药材全都扔出去,你以后都不要碰了!”百里夫人一脸坚决,“这种事绝对不能再发生,你不要给人看病了,听到没有?”
华裳又是感动,又是好笑,母亲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可这当中的隐情,她也不能跟母亲说,要不然母亲会更着急、更生气。“好好,母亲别急,我以后会小心的,我现在不碰那些药草,总行了吧?”
百里夫人哪会放心,一直握着她的手,瑟瑟发抖。
百里恪也是问来问去,直到确定华裳真的没被咬,这才放心,回头吩咐道,“你们把这里里外外都打扫干净,再沿着紫竹院一周,洒上雄黄,平时要越发仔细,一旦发现有蛇,立刻打死,听到没有?”
“是,老爷。”
明知道父亲做这些防不了小人,华裳还是没阻止,只要父母能安心,就让他们做吧。
好不容易安抚住父母,送他们回去休息,华裳才冷冷道,“流云,二妹那边有什么动静?”
流云愣了一下,“属下还未曾收到暗卫回报,难道小姐怀疑是二小姐做的?属下方才还在想,会不会是司徒雪月在药材上动了手脚呢。”
以往从来没在紫竹院见过毒蛇,今日就只带了装药材的篮子回来,毒蛇就大量涌入,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司徒雪月没那么傻,她要我帮忙炼丹,还在药材上动手脚,出了事,我还不第一个怀疑她?”华裳冷笑,司徒雪月还真是个不错的对手,她的日子不会那么无聊了。
流云认同地点头,“小姐说的是,那……”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临走之前,司徒雪月说要提醒我这些药材的药性?”华裳提醒。
流云想了想,“属下记得,难道她就是想说,这些药会引来毒蛇?”
照这么说,小姐不可能不知道啊,怎么会毫无防范呢?
华裳眼中杀机弥漫,“其实她很清楚,我完全能够知道,这些药的药性如何,而其中有两味药,如果混合在一起,就会引来无数毒蛇。”
流云惊呼,“原来是这样,那她……”
“不,”华裳摇头,“司徒雪月并没有把这两味药混和,她只是创造了机会,让二妹‘恰巧’听到这件事而已。”
流云迅速想了一遍在太师府发生的事,想到华羽被泼脏了裙子,心下顿时了然,“司徒雪月指使人弄脏二小姐的衣服,再把她引过去,让她知道这件事?”
“不错,”华裳颇有些赞赏地道,“二妹知道这件事后,肯定是要算计我的,而司徒雪月在我们临走时,故意提醒我,意思就是说,我本来是要告诉你小心的,不过你自己拒绝了,就算出了事,也怨不得我。”
流云气极反笑,“司徒雪月好手段,让属下去杀了她!”
“无缘无故,你杀了她,事情能善了吗?”华裳白她一眼,“再说她心里很清楚,这一招是绝对害不死我的,所以她根本不用担任何责任。”
流云正在气头上,没想过其中的诀窍来,问,“那她这么做是……”
“借我的手,除掉二妹,少一个跟她争当太子妃的对手。”华裳冷笑。(未完待续)